方女士反映,她給6歲的女兒報了舞蹈培訓班。最近孩子該考級了,藝術培訓機構卻讓孩子換課程,導致女兒白白練習了一年,連考級都沒機會參加。
方女士:“考級的前幾天聯繫我們,讓我家孩子換課程,導致我家孩子現在考級嘛沒考,一年時光就這麼浪費掉了。(本來是考什麼?)舞蹈二級,到現在就是導致今年沒考嘛。”
方女士籤的是“三個橘子”課程銷售協議,給女兒報的是“中國舞”,一共128節課,起始日期是2020年11月24號。
她介紹,去年8月份女兒已經考出了舞蹈一級,隨後就備考舞蹈二級。協議上註明費用是八千多,蓋的是杭州桔幾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合同專用章。方女士:“我覺得老師是為了這個機構的考級通過率,話沒有這樣説,但是考級前幾天,來這樣跟我們講了,那我猜測肯定是這個意思。”“三個橘子”的崔老師否認了方女士的猜測,但他表示能夠理解家長的心情。杭州“三個橘子”藝術中心 崔老師:“我想要花的時間、花的錢有一個考級這個結果,結果你們機構不給我實現這個內容,我感覺錢耽誤了,時間也耽誤了,但是呢我也想給您講一下,考級它是孩子學習、經歷的一個結果,但是我覺得過程更加重要。”
崔老師聯繫上了培訓機構的汪校長。汪校長介紹,之所以建議方女士給女兒換課程,是因為覺得強扭的瓜不甜。杭州“三個橘子”藝術中心學 汪校長:“中國舞有一段時間,我跟媽媽也當面溝通了一下,我們老師也是跟孩子進行了好多次溝通,孩子就跟老師説,老師我不喜歡跳舞,上課的時候也不怎麼配合老師。”方女士:“一航老師去年八月份離職吧,一航老師在的時候,我家孩子上課都很認真的,而且孩子放學回家都自覺要求打卡的,去年八月份一航老師走了之後,我家孩子上課就不怎麼認真了,那你去年八月份為什麼不聯繫我們讓我們退費呢?”
方女士介紹,之前一航老師教孩子跳舞,之後換了一位莉莉老師,最近又換了一位楊老師,她認為頻繁更換老師,也影響了孩子的學習熱情。現場,記者建議聽聽孩子怎麼説,方女士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孩子跟奶奶在一起。方女士的女兒:“(叔叔問你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學舞蹈的?)媽媽,我今天想吃薯片。(哈哈哈,你先回答叔叔的問題,就給你吃薯片。)你説。(就是你到底喜不喜歡學舞蹈的?)我喜歡畫畫。(喜歡畫畫?)嗯。(還喜歡什麼?)就是藝術品。(那喜不喜歡跳舞呢?)跳舞,喜歡是喜歡。(但是?)……(説啊,但是什麼?)”
“跳舞,喜歡是喜歡”,孩子的這句話,顯然沒説完,但不管記者怎麼追問,孩子都不肯接着説。方女士:“先回答問題,你回答問題我再給你買零食吃,你先回答問題,你不要東講一句西講一句。”方女士的女兒:“(你喜歡是喜歡,但是什麼?接着説嘛。)……(那六六,我問你,一開始給你上課的是一航老師是吧?)你是誰?(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啊。)外公嗎?(沒那麼老,沒那麼老,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你就回答我好了。)我不想跟你説話。”
記者被孩子當成了外公,瞬間覺得自己變老了,沒有力氣再問下去了,於是把手機遞還給了方女士。方女士的女兒:“(方女士:你跳舞是喜歡的,但是什麼呢後面?)你大聲點,我聽不見。(方女士:我説你跳舞喜不喜歡的?)喜歡。(方女士:那還要不要學的?)跳舞,不要了。(方女士:為什麼不要學了?)因為我覺得那邊的老師很兇,我只喜歡一航老師,我喜歡一航老師,媽媽。(方女士:你聽見了。)”
杭州“三個橘子”藝術中心 崔老師:“不管是一航老師,哪怕是楊老師,只要認可我們機構的老師,其實我們都是比較感謝的,因為每一個老師都是我們機構出來的嘛,但是媽媽,我跟每一個家長都是這麼講的,小朋友換老師是人生中必須經歷的階段。”
方女士表示,即使是要換課程,比如換成女兒喜歡的畫畫,她也不想讓女兒在這裏學了,還是想退費。方女士:“(四千多塊錢這個金額,你沒有異議吧?)沒有任何異議。”杭州“三個橘子”藝術中心 崔老師:“那內容我也不去講了。(那什麼時候退到位?)六六媽,我給您講一下,不管你今天來或者不來,‘三個橘子’在費用方面肯定給你強有力保證的,但是我們每一家公司退費都有退費流程跟機制,財務要審核,會計要審批,我們退費大概要二十個工作日,一個月之內是可以給你辦結的。”
(1818黃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