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2月,剛滿18歲的懵懂青年踏上了西去的列車,開始了我紮根隔壁14年的從軍之路。或許是機緣巧合,亦或是命中註定,讓身穿“國防綠”的我與教師、與“希望工程”結下了不解之緣。
我所在蘭州軍區駐河西走廊某部地處巴丹吉林沙漠邊緣的戈壁灘深處,方圓幾十公里沒有學校,部隊隨軍子女到了入學年齡無法上學,“上學難”成了影響部隊幹部隊伍思想穩定的主要因素。由於環境惡劣,條件艱苦,駐地十多個自然村的學齡兒童多是在家幫父母種地、放羊,長期以來,“放羊——生娃、生娃——放羊”似乎已成為世代生活在戈壁灘百姓家的傳統,人們墨守成規,“天亮幹活,天黑睡覺”已經習以為常,由於受教育程度很低,村民們對名面的世界知之甚少。為了徹底解決部隊隨軍子女“上學難”,同時也為駐地百姓造福,我所在部隊黨委在家底並不豐厚的情況下,堅決提出“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決定在戈壁灘上成立“八.一小學”。1993年12月,老兵剛剛退伍,“八.一小學”師資力量嚴重缺乏。為了不影響教學,部隊從戰士中進行選拔,我也很意外地成為參選者。幾經考核,我終於站在了三尺講台上,而這一“站”就是8年。當第一次聽到稚嫩的童聲喊“沙老師”的時候,當第一次看到學生家長投來信任目光的時候,當自己幫助指導的戰友第一次抬筆寫家書的時候,當一個又一個受資助的貧困學生重返課堂的時候,我想:當兵的歷史中,註定要寫下“教師”這一頁了,當兵和當老師並不矛盾!
8年時間,我在教師崗位上默默耕耘,無私奉獻,所教的班級總成績始終名列前茅,多名學生參加競賽獲得優異成績。我也先後被軍地表彰為“優秀士兵”、“優秀教師”、“雙擁先進個人”,多次立功。1996年9月,作為全軍優秀教師代表,參加了“北京.園丁之家”活動,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1998年9月,被國家教育部授予第三屆“中華掃盲獎”。
2006年3月,我從部隊轉業到地方工作,光榮地成為日照公安警隊的一員。對於公安工作,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我拿出在部隊剛剛走上教師崗位時的那股子韌勁兒,在學中幹,在幹中學,向同事們學,向老民警學,不會就學,不懂就問。轉眼之間,又是14個春秋,無論是在10年的基層派出所民警崗位,還是在4年的宣傳民警崗位,我一步步從公安工作的“門外漢”成長為能破案、懂辦案、會用宣傳“武器”教育大眾的多面手。
在我看來:教師和警察,不同的崗位,卻是陽光下同樣最光輝的職業,教師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蠟燭,警察是懲惡揚善照亮前途的陽光,他們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照亮他人;教師和警察,不同的崗位,卻同樣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教師在傳道授業解惑中塑造作品,警察在打擊教育幫助中改造作品,他們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詮釋人生;教師和警察,不同的是崗位,相同的是用自己的力量來奉獻社會的那份職責!
無悔,教師!無悔,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