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曹操戡定兗州之後,曹操的父親曹嵩攜家帶口的遷移而來,搬遷的途中遭到陶謙軍的騎兵追殺,一家老小、丫鬟僕從等等一概斃命,為報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曹操親率大軍征討徐州,連戰連捷、連下五城,一直打到了東海邊。不過,攻略徐州的過程中,意氣用事的曹操也幹出了天怒人怨的惡事,據《後漢書.列傳.劉虞公孫瓚陶謙列傳》所撰,曹軍“凡殺男女數十萬人,雞犬無餘,泗水為之不流,自是五縣城保,無復行跡”,雖然《三國志.二公孫陶四張傳》所撰的遇難人數有所出入(據《三國志·二公孫陶四張傳》一書所撰,遇難人數為“萬數”),但曹軍進行了“徐州大屠殺”的惡行是難以磨滅的。不過,東晉的史學家孫盛提出了另一種説法,他認為曹軍屠殺的並不是黎民百姓,而是陶謙軍的降兵降將,即便如此,曹軍的惡行也是罪惡滔天。
(報仇心切的曹操)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追隨曹操多年的謀士陳宮,既忌憚曹操誅滅了兗州名士邊讓一族、又痛恨曹軍在徐州濫殺無辜的惡行,一邊兒暗中勾聯呂布,一邊兒蠱惑和煽動陳留太守張邈、張邈的胞弟張超、從事中郎許汜和王楷等人,施以“裏應外合”之計,致使豫州的數個郡縣叛變,迎候和歸順於呂布軍。曹操及主力部隊撤回豫州的時候,豫州已是遍地烽火、四面楚歌,僅僅是謀臣荀彧、程昱等人維護的鄄城,以及東郡太守夏侯惇固守的範縣和東阿縣尚未淪陷,曹軍退入鄄城,加固城牆、備足檑木,以逸待勞的防禦叛軍攻城。呂布軍進入豫州之後,與陳宮、張邈等人匯合,一齊撲向了曹軍的大本營鄄城,仗着兵強馬壯、士氣高昂,強行的進攻鄄城,但鄄城牆高水深、嚴防死守,致使呂布軍久攻不下、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到濮陽郡休整。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追隨曹操多年的謀士陳宮,既忌憚曹操誅滅了兗州名士邊讓一族、又痛恨曹軍在徐州濫殺無辜的惡行,一邊兒暗中勾聯呂布,一邊兒蠱惑和煽動陳留太守張邈、張邈的胞弟張超、從事中郎許汜和王楷等人,施以“裏應外合”之計,致使豫州的數個郡縣叛變,迎候和歸順於呂布軍。曹操及主力部隊撤回豫州的時候,豫州已是遍地烽火、四面楚歌,僅僅是謀臣荀彧、程昱等人維護的鄄城,以及東郡太守夏侯惇固守的範縣和東阿縣尚未淪陷,曹軍退入鄄城,加固城牆、備足檑木,以逸待勞的防禦叛軍攻城。呂布軍進入豫州之後,與陳宮、張邈等人匯合,一齊撲向了曹軍的大本營鄄城,仗着兵強馬壯、士氣高昂,強行的進攻鄄城,但鄄城牆高水深、嚴防死守,致使呂布軍久攻不下、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到濮陽郡休整。
(背叛曹操的陳宮)
曹操認為呂布並未佔據東平縣,阻斷亢父縣至泰山縣之間的行軍和補給的道路,反而屯駐於無關痛癢的濮陽城,曝露了呂布並無戰略眼光、僅有匹夫之勇的軟肋,即便呂布軍和陳宮等人的叛軍再怎麼囂張一時,也不足為懼。故此,曹軍的主力部隊傾巢而出,將濮陽城團團圍住。濮陽城的名門望族田氏派來一名信使,謊稱田氏一族願為曹軍的內應,入夜之後開啓濮陽城的東城門,私放曹軍入城。曹操信以為真,待濮陽城的東城門開啓之後,親率大軍突入城中,直至東城門燃起熊熊大火、阻斷了曹軍的退路,曹操才知中計,但為時已晚,呂布率領的西涼騎兵突襲而來,將曹軍衝得丟盔棄甲、抱頭逃竄,亂軍之中的曹操一個勁兒的奔逃,與護衞的將領和士卒失散了。可笑的是,呂布與曹操碰了一個正着,但沒認出曹操,心急火燎的問他:“曹操何在?”曹操靈機一動,隨手一指而説道:“乘黃馬走者是也。”呂布追趕那個乘騎黃馬的人而去,曹操撿了一條命,朝濮陽城的城東門策馬狂奔,硬闖過城東門門口的滾滾烈焰,才一衝出城門就摔下了馬背,摔得頭破血流、左手掌也嚴重燒傷。司馬樓異發現了傷痕累累的曹操,將他扶上馬背之後,帶回了曹軍的大營。
(驍勇善戰的呂布)
經此一敗,曹軍軍心渙散、士氣頹靡,身負重傷的曹操無暇修養,親自封賞和犒勞將士們,才重燃了將士們的鬥志。待軍械和馬匹補足之後,曹軍又一次圍攏了濮陽城,但無攻城的良機,只是相持不下、靜觀其變。空耗幾個月之後,豫州發生了蝗災,鋪天蓋地的蝗蟲吃光了莊稼、蔬菜、樹葉和青草,造成餓殍遍地的大饑荒,曹軍的軍糧耗盡,不得不退回鄄城,而呂布軍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無奈的撤離濮陽郡。退守鄄城的曹軍已是狼狽不堪、難以為繼,軍無再戰之心、糧無再給之源,即便是心高氣傲的曹操也到了灰心喪氣的地步,此時,袁紹圖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向曹操遞來了“橄欖枝”,希望曹操臣服於袁紹、袁紹支援曹操士卒和糧餉,惟一的條件是曹操的家眷遷往袁紹統轄的鄴城。心灰意冷的曹操動了心,即將差遣使節回應袁紹的時候,謀士程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諫曹操,曹操才放棄了臣服於袁紹的念頭,不然,三國史又是另一番面貌了。
(趁火打劫的袁紹)
興平二年(公元195年)春季,重振旗鼓的曹軍侵襲定陶縣,從屬呂布的濟陰郡郡守吳資竭盡全力的死守南城,以至於曹軍久攻不克。探知呂布率軍馳援的消息,曹操採用了“圍城打援”的戰術,一小部分士卒佯裝圍城、一大部分主力部隊埋伏於呂布的必經之路上,待呂布率領的西涼騎兵進入包圍網,曹軍亂箭齊發、四面圍攻,打得呂布落荒而逃、騎兵部隊損失殆盡。
(足智多謀的曹操)
雖是擊敗了呂布率領的援軍,但曹軍仍無攻城的機會,曹操不願消耗下去,便攻向鉅野縣,呂布的部將薛蘭、李封等人屯駐於鉅野縣的縣城,聽聞呂布的援軍即將抵達、又發現曹軍後撤的跡象,就頭腦發熱的衝出縣城的城門,追殺曹軍而來。豈料曹操用了“引蛇出洞”之計,佯裝退兵的同時,早已設置了伏兵,待薛蘭、李封等人殺出縣城,一支伏兵突入縣城、另一支伏兵夾擊薛蘭和李封等人率領的部隊,一石二鳥的攻下縣城、生擒敵將,呂布只恨薛蘭等人太魯莽、曹操又太狡猾,氣急敗壞的退了回去。
(用兵如神的曹操)
曹操軍和呂布軍的拉鋸戰持續到了秋季,秋麥燦黃、六畜興旺,一方面曹軍軍糧所剩無多、另一方面又不能留以資敵,曹操就放手一搏,令曹軍的絕大部分將士搶收秋麥,留守曹軍大營的士卒不滿一千人。恰在此時,呂布和陳宮率領的一萬多人直撲曹軍的大營而來,曹操急中生智,令士卒們按部就班的站崗和巡查、營中的婦女們也一如往常的談笑和勞作,大開營門、升起炊煙,毫無防備的等候呂布軍。曹操認為呂布一而再的吃了兩次敗仗,對他的用兵之道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加之曹軍大營的西側有一處河堤、南側有一處密林,都是安插伏兵的好地方,呂布見到此情此景,一定認為曹操故伎重演,又用了伏兵之計,絕不敢冒然的攻擊曹軍大營。果然如此,呂布認為曹軍大營的附近暗藏伏兵,對陳宮説:“曹操多譎,勿入伏中。”就率軍南撤了十多里,安營紮寨、以觀虛實。
(《三國演義》小説裏的“空城計”)
搶收秋麥的部隊陸陸續續回營之後,曹操與眾謀士商議對策,他認為呂布仍不知道曹軍的實情,若用“誘敵之計”,可一舉擊破呂布軍。第二天,曹操令曹軍的主力部隊隱藏於河堤的後側,親率一支小部隊在河堤附近活動,作為“誘餌”,直撲曹軍大營而來的呂布探知了曹操的動向,認為曹操設伏不慎、行跡曝露,此乃擊殺曹軍主帥的天賜良機,便率軍殺向了曹操。曹操令小部隊且戰且退、將呂布軍誘到河堤的附近,曹軍的主力部隊一湧而出,騎兵兩翼包抄、步兵挺槍衝鋒,打了呂布軍一個措手不及,除了呂布、陳宮等等將領和幾十位侍衞逃脱之外,呂布軍幾乎全軍覆沒。
(親作“誘餌”的曹操)
經此一役,呂布軍元氣大傷、日漸頹靡,然而,曹軍剛剛緩了一口氣,就遭遇了一次迎頭痛擊,曹操幾近死於非命。
小考題：你認為曹操使用的“空城計”，是不是《三國演義》小説中“空城計”的源頭呢？歡迎你留言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