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毛主席和紅軍女將之女,從小隻知偉大毛主席卻不知是自己父親

不知道毛澤東是父親

1937年冬,毛澤東的愛人賀子珍隨共產國際的代表去了蘇聯,不久,毛澤東將女兒嬌嬌也送去了蘇聯。

一天,嬌嬌同父異母的哥哥岸青來看她,給她帶來了手杖糖。兄妹倆一邊吃一邊聊天,岸青指着禮堂主席台上懸掛着的一張相片問嬌嬌:“你知道他是誰嗎?”相片上的人方頭大臉,戴着一頂六角灰軍帽。嬌嬌神氣地説:“這人誰不知道,他是中國共產黨的領袖毛澤東!”“你還不知道,他是我們的爸爸!”“你騙我!”嬌嬌搖着兩根小羊角辮説。岸青告訴她:“他的確是爸爸,就是他送我們來蘇聯學習的!大哥岸英回國,就是回到爸爸身邊去了!”

她是毛主席和紅軍女將之女,從小隻知偉大毛主席卻不知是自己父親

岸青説得有鼻子有眼,小嬌嬌相信了,在感情上,似乎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線將她與爸爸聯繫了起來。

與父親首次通信

1948年冬,嬌嬌母女回到哈爾濱。仲春過後,嬌嬌的姨媽賀怡突然來了,她親暱地問嬌嬌:“你想去北平嗎?”原來賀怡是受毛澤東的委託專程來接嬌嬌的。

北平在嬌嬌的腦海裏是一個神聖而神秘的天堂,她早已心馳神往了,但想到媽媽,她又問媽媽是不是也去。“她暫時留在這裏。”賀怡無可奈何地回答。“媽媽不去,我也不去!”13歲的嬌嬌一臉倔強。賀子珍和賀怡左勸右勸,才把嬌嬌勸住,但嬌嬌又説:“我要先寫封信給爸爸,問問我是不是他的女兒。”賀怡覺得她的想法雖然天真,但也有幾分道理。

毛澤東接到嬌嬌的信,一瞧信封上的字,百感交集,這是賀子珍代筆的嗎?往事如煙,在他心靈深處綿繞。在井岡山,毛澤東又打仗又寫文章,忙壞了,於是賀子珍就給毛澤東抄稿,他的許多稿子都是賀子珍一字一句抄出來的。信封上的字清秀剛勁,不是自己熟悉的字嗎?他忍住心潮的湧動,拆開信封,信箋上是歪歪扭扭的俄文,請人翻譯之後,他才弄清了信中的大意。

信的開頭嬌嬌寫的是“毛主席”,接下去是“大家都説您是我的親生爸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毛澤東疲憊的臉上綻出笑意,急切地往下瞧,“但是,我在蘇聯沒見過您,也不清楚這回事。”笑意從毛澤東臉上倏地消失了,他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到底您是不是我的爸爸,我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這率直天真的提問,又使得毛澤東哈哈大笑起來。“請趕快來信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回到您的身邊。嬌嬌。”

她是毛主席和紅軍女將之女,從小隻知偉大毛主席卻不知是自己父親

讀完信,毛澤東立即給嬌嬌寫了回信,命衞士將信用加急電報發出。

接到信後,嬌嬌很快就出發了。在車站,賀子珍抑制住萬般離情別緒,叮囑嬌嬌要聽爸爸的話,不要影響爸爸的工作……在火車車輪的滾動聲中,媽媽蓬亂的頭髮、倔強的神色,漸漸遠了,淡了;而爸爸高大的身軀、慈祥的笑容,在嬌嬌的腦海裏近了,清晰了。

獲父親取名字

1949年秋,幽靜的香山雙清別墅一片奼紫嫣紅。毛澤東激動地緊緊抱着女兒,親了又親,還到左鄰右舍幾位中央領導人的家裏喜滋滋地張揚説:“我家來了個洋寶貝!”幾位領導人遂相繼來看洋寶貝,毛澤東忙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從蘇聯回來的洋寶貝。”人們隨聲瞧去,少女嬌嬌天庭飽滿,短西褲,白襯衫,黑馬甲,神態頗像毛主席;但仔細觀察,黑漆般的瞳仁中透着精明,嘴邊流露着幾分犟勁兒,又會使人想起那個手打雙槍的巾幗英雄賀子珍。

從此,每天晚飯後,毛澤東就會牽着嬌嬌散步,詢問嬌嬌在蘇聯的生活、學習情況。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嬌嬌已能用漢語回答爸爸提出的各種問話了。同時毛澤東也瞭解了賀子珍在蘇聯不幸的遭遇:當教師,還要自己種菜、做衣、煮飯;養着嬌嬌,還要照顧岸英兄弟,後來還被人誣指為瘋子而送進了瘋人院等等。這又使得毛澤東內心不平靜了……

嬌嬌要上中學了,毛澤東説要給嬌嬌取個新名字,嬌嬌不解:“我不是叫毛嬌嬌嗎?”“這是乳名,上學該有個學名。”接着,毛澤東告訴她取名嬌嬌的故事。

1936年冬,毛澤東率紅軍到了保安縣,與懷孕的賀子珍住在破破爛爛的窯洞裏,生活十分艱苦。在這樣的情況下,賀子珍分娩了。曾同賀子珍一道長征的鄧穎超等人聞訊趕來,問:“子珍生了一個什麼孩子?”毛澤東伸手劃了一個大圓圈,笑着説:“生了個大雞蛋。”鄧穎超搶過嬰孩,瞧着她又小又瘦,油然生起一種憐愛之情,道:“真是個小嬌嬌啊!”

她是毛主席和紅軍女將之女,從小隻知偉大毛主席卻不知是自己父親

毛澤東聽鄧穎超這麼一説,想起了《西京雜記》中的一段話:“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如芙蓉。”所以當賀子珍輕聲詢問女兒名字時,毛澤東朗聲答道:“就叫毛嬌嬌吧!”

日月流逝,如今的嬌嬌已出落得天真活潑。“爸爸,取個什麼學名?”嬌嬌問。毛澤東沉吟一會兒,應道;“李敏。”他從書櫃裏抽出一本《論語》,指着“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這句話給嬌嬌看。“為什麼我不跟你姓毛?”嬌嬌又問。毛澤東對女兒講起自己改姓的往事,説自己用過“李得勝”的名字,並且非常喜歡這個名字。他對嬌嬌説;“你一半是爸爸的,還有一半是孔子的教訓。”聽了爸爸這番話後,嬌嬌會意地笑了。

充當父母的“大使”

有一年暑假,毛澤東將李敏喊到身邊,讓她去看媽媽。要走的那天,毛澤東拿出不少北京土特產,還有一些藥品、錢,讓李敏帶給賀子珍,他叮囑道:“轉告你媽媽,要她好好保重身體。”下學期開學的日期快到了,李敏與媽媽依依惜別後,拎着大袋小包的東西回到爸爸的身邊,她帶來了毛澤東愛吃的食品與蔬菜。

“爸爸,媽媽説你是油耳,要我帶給你一個小東西。”説着,李敏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包。毛澤東打開小包,銀光閃閃,原來是一個精美的銀耳挖。毛澤東瞧着銀耳挖子,眼裏閃着淚光。

李敏忽然站起身來:“爸爸,我那盆玫瑰呢?”然後急急地到陽台去看她心愛的玫瑰。“你心愛的東西,我哪能不珍惜打點啊?”毛澤東隨着也走上陽台。

李敏和毛澤東為什麼如此酷愛玫瑰呢?兩人沒有明説,可心照不宣。賀子珍原名桂圓,玫瑰的“瑰”和桂圓的“桂”是同音。有一年賀子珍生日,李敏弄來了一盆玫瑰花。毛澤東問女兒為什麼愛起玫瑰來,李敏指着枱曆説:“爸爸,您瞧瞧今天是哪一天?”毛澤東會意地點了點頭,不久,他也弄來幾盆玫瑰。從此,父女倆時常一起侍弄它們。

她是毛主席和紅軍女將之女,從小隻知偉大毛主席卻不知是自己父親

最後的晤面竟是陰陽兩隔

成年後的李敏在國防科委工作,當她得知毛澤東病情惡化的消息後立刻去看望爸爸。

毛澤東聽到李敏的聲音,微微睜開雙眼,説:“嬌嬌,我很想你,你為什麼不常來看我?”嬌嬌十分無奈,她曾來過多次,但門衞均按照江青的吩咐將她攔在了外面。隨後,毛澤東握住李敏的手,輕輕問:“嬌嬌,你今年多少歲了?”“39歲!”李敏望着眼神暗淡的爸爸。“不,你38歲……”毛澤東在竭力搜索記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爸爸這麼病重,還記得女兒的年歲,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李敏要求留下照顧爸爸,未得到江青的同意,只得淚眼婆娑地離開,誰知這一次,竟是李敏與爸爸最後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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