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7月,中小學生即將迎來他們最期待的暑假。撒了歡兒的“神獸們”去哪?不少家長把研學旅行當成了孩子的暑期首選。7月4日,北京商報記者獨家對話北京微創博志教育科技有限公司CEO、“W博士玩科學”創始人王虎紋,作為從業十幾年的資深研學“玩家”,他更傾向把研學看成“綜合實踐學習”。而其所創辦的機構也在全國各地開闢多條研學線路,並開發系列配套產品。值得關注的是,據人社部日前發佈的新職業顯示,研學旅行指導師擬納入新版國家職業分類大典。針對研學,北京市教委也曾在此前印發《關於加強全市中小學研學旅行管理的通知》,對各項細節作出明確規定。從職業認可到加強管理,研學賽道正朝着規範化方向發展。但難以批量複製、產品研發週期高,也成為研學領域的痼疾。
揭秘研學:換個環境體驗式學習
“研學就是研究性學習,或者探究性學習。”王虎紋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北京商報記者瞭解到,王虎紋在研學領域已經有了十幾年的從業經歷,其創辦的機構已開發了66條國內研學路線和8條海外路線。“我們每個項目都會和相關科研單位合作”,王虎紋表示,團隊在設計研學項目內容時,都會遵從“6+1”原則,例如組織孩子們去一個當地的博物館、一所研究單位、一處世界遺產、一所著名的企業外加一處風景名勝,除此之外,還會做一個跟當地有關的課題研究,並且配套一件可拓展此次研學的科學盒子等,區別於普通旅遊與研學產品。
“研學和旅遊最大的不同在於,研學以幫助孩子吸收知識為主。為此我們在各地都會安排孩子到當地科研院所參觀,瞭解真實的科研環境,感受科學家精神”,王虎紋指出。據瞭解,在實地探訪科研院所的過程中,“W博士玩科學”團隊會帶領孩子們開展課題研究。“一般一個課題需要2-3天,根據課題具體情況而定,孩子會跟着課題組的老師一起經歷開題、實驗、解題的科研全過程,結束後也會組織答辯儀式。”王虎紋談道。
據悉,為更好地幫助孩子“在實踐中學習”,王虎紋還帶領團隊根據路線的不同開發了配套產品,包括活動手冊、出行手冊、文獻閲讀手冊等。“我們的路線產品開發週期都比較長,耗費的精力也很大,有教研團隊的努力,也有中科院等專業機構老師的把關。”王虎紋給記者盤算了開發一條路線所需的步驟,包括了確定研學主題、敲定路線、聯繫合作機構、開發配套材料和課程、拿到場地批文、商定食宿、核算成本等多個步驟。
非爆發增長式賽道
繁瑣複雜的研發過程,讓目前市面上好的研學產品更加稀缺。王虎紋坦言,公司現在每年維持10%-20%的增長。“過去我們主做B端市場,在學校圈裏瞭解我們的比較多。從近些年開始探索C端,名氣還在逐步增長中。”
中國旅遊研究院發佈的《中國研學旅行發展報告2021》指出,我國研學旅行發展正處於“從自發走向自覺,從小眾走向大眾”的階段。研學旅行也是一個需求龐大的市場。教育部官網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全國共有教育部批准的581家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和40家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營地。
家長高女士告訴北京商報記者,這幾年孩子長期在家上網課,很希望孩子能出去走走,但又擔心孩子一個人出門不安全。“今年暑假,我可能更傾向帶着孩子在博物館、圖書館多逛一逛。”在常態化疫情防控之下,“不出市”的研學項目開始受到家長追捧。以“W博士玩科學”為例,該機構在寒暑假推出了在市內即可開展的《小小研究員》《恐龍營》《天文營》等項目,充分利用博物館等資源,實現“文創”+“教育”的“1+1>2”。
火熱之外呼籲“規範”
從政策維度來看,國內對研學的推崇可追溯到2016年。2016年底,教育部等11部門印發《關於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提出將研學旅行納入中小學教育教學計劃。“這一政策落地之後,各地執行出現了一些偏差,出現了很多一日遊、春遊、秋遊等,但實際上和研學關係不大。”王虎紋告訴北京商報記者,當時冒出了很多打着“研學”幌子的旅遊產品,但這些產品並沒有教學內容和教材。
“這些更像旅遊的所謂‘研學’產品從2020年開始斷崖式下滑,同時隨着教育改革的深入,對研學的提法漸漸少了,取而代之的説法是‘綜合實踐’。”王虎紋表示。
北京商報記者注意到,2021年2月,北京市教委印發《關於加強全市中小學研學旅行管理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提出小學原則上不出京、中學原則上不出境開展研學旅行活動的要求。同時,《通知》強調,學校委託開展研學旅行的,應選擇依法註冊並符合相關行業標準、信譽好,具有一定學生實踐活動組織經驗的旅行服務機構作為研學旅行活動承辦方,並簽訂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或協議,為規範研學市場做出明確要求。
而在從業人員要求上,人社部近日公示的18個新職業顯示,研學旅行指導師赫然在列,人社部對其定義為策劃、制訂、實施研學旅行方案,組織、指導開展研學體驗活動的人員。由此,不管是規範管理辦法的出台,還是對研學導師新職業的認可,研學領域的發展穩步向好,而家長們也不妨將目光重新放在暑期研學上,為孩子挑選合適的產品。
北京商報記者 趙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