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原創作者:李柏賢説歷史
歡迎來到百家號李柏賢説歷史,據小編所知,奧斯曼帝國鼎盛時期的1453-1623年間,48名宰相(大維齊)中只有5個屬土耳其血統,1個屬高加索血統,有31個均為皈依伊斯蘭教的歐裔基督徒,其中6名希臘人,11名阿爾巴尼亞人,11名斯拉夫人,1名意大利人,另有2名是亞美尼亞和格魯吉亞的基督徒。
小編髮現,除傑出人才外,大部分青少年被劃分在第二級,進入宮外各部門服務,這些部門多與軍事有關:有的在近衞軍(步兵)、王室騎兵、炮兵、宮廷衞隊當兵,有的在軍事總部、軍械製造、養鷹苑、養馬院、制劍坊等工藝部門服務。離開宮外部門後,得到提升的大多外放為各省總督或縣長。戴夫沙梅制度實行數百年,掠奪了被征服的東歐地區的男性青少年中的佼佼者,把數量頗大的脱離了家庭、皈依伊斯蘭教的歐裔青少年送進奧斯曼帝國各個重要部門,特別是軍事部門,形成了盤根錯節的雅內察裏近衞軍派系的龐大勢力集團。
這些集團成為得利益者後,依靠數百年中形成的權力關係和夤緣上升的途徑,形成一支極端保守的力量,往往操縱遴選素丹繼位人的權力,對奧斯曼近代歷史影響甚巨。近衞軍人數歷代不一,初期不超過1.5萬人,1660年最多時曾擴充到54222人奧斯曼軍隊(包括近衞軍及其以外的軍隊)以軍紀嚴明聞名於歐洲,軍內不許喝酒、賭博、嫖妓,而這幾項“嗜好”正是歐洲僱傭軍的惡習。因此,前者的充沛戰鬥力是後者無法比擬的,這也是17世紀末以前,土耳其軍隊所向披靡,直搗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城下的一個原因。依靠這幾支軍事力量,奧斯曼成為“中世紀的唯一的一個真正的軍事強國”。
奧斯曼文明的衰落:奧斯曼帝國軍事制度內部存在一些難以克服的矛盾:(1)近衞軍是素丹專制權力的基礎,但近衞軍又同這種專制權力構成矛盾。雅內察裏的軍事勝利提高了它的身價,而它在政治上專橫程度的增長,也很自然地威脅到素丹權力的穩固。雅內察裏的基礎制度“戴夫沙梅”制本是一種對被征服民族的強制同化制度,但“歷史的嘲弄”使它很快變質,異化為奧斯曼帝國的一個心腹大患。(2)海軍人力資源與陸軍人力資源的矛盾。奧斯曼優秀兵源多集中於陸軍,這和巴爾幹地區“以人頂税”現象的盛行有關。
由於想入伍的人極多,競爭激烈,故奧斯曼陸軍兵員素質長期保持較高水平。奧斯曼海軍人事管理制度則與陸軍相反。來自草原的土耳其人不諳海事,多僱傭威尼斯人為他們造船,以高額獎金引誘意大利和希臘的亡命徒充當船員,使用戴着手銬腳鐐的奴隸充當划槳手。1592年海軍名冊上有460個船長,大部分為吃(薪餉)空額者,真正做事的船長不到150人。由於海軍腐敗不堪,實行徵兵制後,被徵居民多出錢找人頂替,船長則以廉價奴隸來頂替空額,這種頂替制形成了奧斯曼臭名昭著的“海軍税”,於是整個海軍被腐蝕殆盡
(3)行政人員與軍事人員某種程度的合一,使行政質量過分依賴“戴夫沙梅制。“戴夫沙梅”制培養出來的人員,如湯因比所言具有“牧羊犬”的性質。超常的管理機能使他們替素丹去“牧放”(管理)所謂“人類畜羣”被征服的巴爾中東農業文明地區的數以百萬計的居民。這些健壯的“古蘭姆”從小受到極嚴格訓練,被灌輸以奧斯曼的法律、倫理觀念和宗教觀念,無家室之累,充滿報效素丹的精神,以高舉新月標誌的旗幟打倒十字架為人生最大幸福,以虐待異教徒為樂。就是這樣一部由“戴夫沙梅”人員組成、由素丹操作運轉的國家機器,維持着奧斯曼帝國的強大和穩定,支撐着奧斯曼文明達數百年之久。
湯因比曾強調指出,只要這個近衞軍集團體系完整無缺,只要“夫沙梅”制能夠一直把帝國中有才能的、基督教家庭出身的少年兒童吸收到自己的體系之中,並保持特權集團穩定,特權不被分享,那麼,奧斯曼帝國就有可能維持下去。然而,從17世紀中葉開始,所有自由身份的穆斯林都能加入近衞軍集團。從此,這個集團“人數增加了,紀律和效率卻削弱了”。“牧羊犬”變成到處破壞的“狼羣”,奧斯曼統治下的和平消失了。於是奧斯曼制度的瓦解開始了。湯因比認為,一種過於機械、過於嚴格的制度,一旦脱節,就很難修理,無法還原。近衞軍制度終於陷入了湯因比所指出的這一邏輯怪圈。此後,近衞軍制度變成帝國的一大累贅。
18世紀末以後,曾經有過自己燦爛的軍事文明的奧斯曼帝國不得不去模仿敵人的軍事制度。除此之外,奧斯曼帝國衰落有着更深刻的原因近衞軍只是它的一部分軍事力量,儘管是精鋭部分。實際上,軍事采邑土地制度的逐漸崩潰是帝國的根基發生動搖的深刻原因。奧斯曼軍事土地制度瓦解的特點是,在歷史發展過程中,這種制度在形式上、法律上看似紋絲未動,然而,在歷史煙塵的覆蓋下實際內容已逐漸發生重大變化,它的歷史作用逐漸從以往的鞏固整個帝國及其統治階級的地位、大力增加財富,變成使帝國及其社會支柱日益削弱的根源。這種制度的關鍵是采邑大小須與軍事義務成正比。
在奧斯曼帝國軍功鼎盛時期,西帕希(軍事采邑主)的主要收入來自戰爭的戰利品,采邑的賦税收入只佔較小比例。隨着奧斯曼對外擴張戰爭愈益趨向敗多勝少,戰利品減少,而軍事耗費卻有增無減,采邑税賦收入越來越成為西帕希的主要收入。通常情況是,采邑越大,數量越多,實際收入就越多。於是以往規定的一個西帕希不得佔有一處以上采邑的禁令形同虛文。更有甚者,越來越多的西帕希力圖成為封建土地佔有者,擺脱對國家服兵役的義務。而更多的蒂馬利奧和札伊媽失去了采邑,瀕於破產,土地轉入不負軍役的封建土地佔有者手中。西帕希出征人數逐漸減少,到17世紀末僅有2萬餘人。帝國政府靠不斷增加近衞軍人數來維持其出征的軍事力量,這便產生兩個嚴重後果。
第一,許多自由民身份的穆斯林湧入近衞軍隊伍,使之紀律蕩然無存,軍事結構鬆弛,軍隊日趨腐敗。第二,近衞軍靠國家賦税養活,一切開支來自國庫。而帝國的財政和國庫從17世紀開始由於戰爭頻繁,敗仗增多,出多進少,軍費開支過大,且地方吞、扣壓賦税不上交的現象日益嚴重,已到了寅吃卯糧、捉襟見肘的地步了。1683年9月12日奧斯曼軍隊在維也納城下潰敗,正是帝國軍隊采邑制度漸趨瓦解的結果。奧地利史學家哈麥爾在《奧斯曼帝國史》一書中根據檔案研究,證明奧斯曼帝國組織在17世紀末已經處於瓦解狀態。
實際情況是,當安納托利亞原野響徹出征的號角時,西帕希們已經不再威嚴地備鞍挎刀,躍馬揚鞭,而是躲在自家莊園中向貝勒貝(司令官)行賄,以求豁免出征。只有貧窮潦倒的西帕希孑然一身前去報到,他們的簡陋裝備只是筐子和鋤鍬,只能用以剷土運石,挖壕拖炮昔日策馬奔騰之雄姿已蕩然無存。
在小編看來,奧斯曼帝國的衰落還有意識形態方面的原因雖然我們不能如同湯因比所主張,將奧斯曼文明列入“停滯的文明”之列,但土耳其的伊斯蘭文明確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好了,今天的歷史故事小編就和大家分享到這裏,感謝大家的觀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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