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領袖接見,第一個下鄉,叛逃成克格勃女特工, 遺言只有一個字。史上第一個女知青,受領袖接見,叛逃成克格勃,遺言只有一個字。中國第一女知青,叛逃成蘇修特工,25歲自殺身亡,留下血字遺言。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有句號召力巨大的最高指示:上世紀六十年代,有兩句號召力巨大的最高指示:“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裏是可以大有作為的。”“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於是,城裏的廣大知識青年紛紛走向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這批熱血青年,有一個特定的歷史稱謂——“上山下鄉知識青年”,後來被簡稱為“知青”。鮮為人知的是,第一個下鄉插隊落户的“知青”是位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傅索安。
傅索安是共和國同齡人,1949年6月5日出生於天津市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她的父親是醫生,母親是一家科研單位的英語文字翻譯。傅索安從小就長得很漂亮,她的週歲照片曾被照相館放大後陳列在櫥窗裏(傅索安生前曾拍過不少照片,這些照片,在傅索安後來越境叛逃後,都被她的父母付之一炬了)。
傅索安不令長相漂亮,還是個性格外、愛出風頭、喜歡惹是生非的女子。從初中開始,她一直是班幹部。66年的那場運動開始之際,傅索安還是一名高中一年級的學生。她在班級裏擔任着班幹部、英語課代表,又是團支部副書記,是一個很具號召力的活躍分子。
運動開始之初,她就在學校組織了一個規模龐大的紅衞兵戰鬥隊,自任隊長。後來,她在隊裏受到了排擠,她不甘居下風,帶了幾個人進行鬥爭。一天傅索安想叫一個會刻章的鄰居私刻一枚印章,但是這個鄰居不敢可這個印章,傅索安就打了他一巴掌,但是沒有料到的是一巴掌把人家給打休克了。正是因為她在運動中的積極表現,當年的8月18日,她有幸成為被最高領袖首次接見的紅衞兵中的一員。
接受完領袖接見後,傅索安開始了“大串連”。三個月中,傅索安的足跡走到了新疆、內蒙古和東北三省,不但去城市,還下農村,她甚至還在內蒙古距中國、蘇聯的界河額爾古納河不到二十公里的奇瑪村落户,成為中國第一個插隊落户的知識青年,認了一位“乾孃”。
在奇瑪村落户期間,傅索安又製造了一起轟動全國的的“械鬥事件”。這一切都源於奇瑪村和與其相鄰的、位於黑龍江境內的鮑家莊之間的用水之爭。
鮑家莊與奇瑪村相距四華里,兩村為解決水荒影響農業生產之困,經過協商,於58年決定共同出工,在兩村之間的一塊天然低窪地修建了一座小型水庫。水庫修成後,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兩村的生活與生產用水。但是,投入使用後不久,就出現了兩大問題:一是,在蓄水量有限,不能滿足兩個生產隊土地的灌溉量時,庫水該如何分配?二是,水庫每年的維修養護的勞力費用,兩村該如何分攤?兩村每年都會這兩件鬧得很不愉快。
身為“奇瑪村人”的傅索安,覺得自己應該為奇瑪村出把力,將用水問題徹底解決。於是,在一天夜裏,她與另外4名插隊知青一起,帶領奇瑪村一幫青壯年農民,偷襲了鮑家莊。遭受襲擊時,毫無防備的鮑家莊生產隊,有5人在羣毆中被擊傷,其中3人骨折,一人一隻眼睛被打瞎。
事件的雙方牽涉到兩個省,並且還有多人受傷,很快就引起了上級重視,並派出聯合調查組進駐奇瑪村。幾天後,調查組終於查清了插隊知青在這次事件中的作為——這次驚動全國的械鬥事件竟是由幾位插隊知青、尤其是傅索安一手主導造成的。
5月8日,調查組在鮑家莊召開批鬥會,對傅索安等幾個“黑手”的罪行進行揭發、批鬥。鮑家莊的社員對“黑手”恨之入骨,除了口誅,有少數人還跳上批鬥台以暴力教訓這5人。5人中傅索安因是首犯,接受的教訓最為深刻,等到批鬥會結束時,她的半邊臉腫得像發麪,一隻眼睛呈青紫色,鼻子淌血,頭髮也被拉掉了一束。傅索安此時也已經清醒地意識到,工作組要拿她開刀了。幾天後,傅索安避開崗哨的視線,逃離了奇瑪村。
最終,傅索安越過國境線,叛逃到前蘇,剛一入境,就被蘇軍的巡邏隊發現。傅索安的入境地屬於克格勃邊防管理局駐防的第36號地區。擒獲傅索安的巡邏隊,就隸屬於克格勃。於是,他們把傅索安的情況層層上報,最終,傅索安的情況報告送了到克格勃頭子安德羅波夫的案頭。
安德羅波夫對如何處置傅索安着實損失了若干腦細胞。想來想去,他的頭腦裏忽然冒出一個主意:何不把這個中國姑娘放在克格勃,把她培養成一名特工!傅索安被送進特維爾諜報學校。傅索安果然不負克格勃的期望,成為該期學員中的佼佼者。
傅索安從特維爾諜報學校畢業後,深受克格勃的信任與重用,短短的幾年內,就參與了幾次重大的特殊任務:參與過震驚世界的“東京謀殺”;為執行克格勃的絕密計劃,潛伏台島;親眼目睹了“九·一三事件”後的三叉戟飛機墜毀現場……
執行完潛伏任務的傅索安,經由香港返蘇途中,去船上的醫務室檢查了一下身體。結果,她被診斷為肝臟疑有腫瘤,估計是惡性。傅索安的身體健康狀況很快上報到克格勃總部,總部給出的意見有3條:
一、不能通知傅索安本人,免得引起情緒波動,加劇病變或者發生其他事情。
二、不送醫院治療,因為如是肝癌,一般説來是迴天乏力,即便治癒,傅索安也不能再幹特工了,而由於她是中國人,思想和性格又缺乏穩定性,所以難以安排工作崗位和定居地點。
三、將傅索安送回諜報學校,安排一份可做可不做的工作,觀其病況發展而定,如果良性腫瘤,則可在學校醫院動手術治癒,反之,則讓其死於學校醫院。
最終,傅索安並沒有鬥過病魔,更沒鬥過命運,劇烈的癌變讓她痛不欲生,她選擇了自我了斷。傅索安用被單搓成布繩把自己吊在窗框上,自縊身亡。她身後的牆上,只留下一個鮮紅的大字:“悔!”這是傅索安割破自己腕部靜脈後,用手指蘸着自己的鮮血寫下的。也是對她短暫而又複雜的一生的最後總結。這一天是74年4月13日,離她的25歲生日還差不到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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