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44名志願者服務於延慶冬奧村反興奮劑領域
從早晨6點到晚上23點,從“天未明”到“夜幕降”,在延慶冬奧村,有這樣一批志願者,他們到崗早,走得晚,每天忙於到運動員宿舍或者餐廳找人。原來,他們來自清華大學各個專業,從事反興奮劑領域志願服務,其中有44名志願者定崗在延慶冬奧村,負責運動員反興奮劑檢查的全流程陪護。
提到反興奮劑檢查,來自清華大學環境學院碩士一年級的志願者、延慶冬奧村業務領域組長黃羽萱講到了幾個“最”,一是反興奮劑領域的志願者上崗最早,通常上早班的志願者早晨4點多就要起來,6點到崗,是延慶冬奧村到崗最早的一批志願者;二是志願服務的崗位“最專業”,反興奮劑領域專業性最強、嚴謹性最高、容錯度最低,志願者除了需要完成通用培訓外,還需要完成世界反興奮劑機構規範,並通過場館考試;三是最容易遇到突發情況,比如找不到運動員或者運動員情緒不好時等,需要靈活應對。
“最早的志願者”
提到早起,反興奮劑陪護員,來自清華大學社科學院的研究生吳清揚説,這的確是大家需要克服的一大困難之一。按照在校的生活習慣,大家習慣晚睡,早晨也都是八九點起,而按照工作安排,早班工作需要6點到崗。“我們凌晨4點起來,然後趕着5點的班車從延慶志願者駐地出發,在6點前到崗工作。最開始到崗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但是大家很快調整了作息時間。”吳清揚説。
“早”不僅僅是對於志願者,對於臨時接到通知的運動員也很早。
志願者完成興奮劑檢查通知和陪護工作,需要在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去運動員宿舍敲門。“這也是非常容易招人煩的一點,”延慶冬奧村業務領域組長黃羽萱講到,早班志願者需要在早晨6點到達運動員宿舍敲門,而這時大多數運動員都沒有起牀,“我們也不好太用力敲門,這樣經常需要敲門20分鐘甚至半小時才能找到運動員。這時候有的運動員會有情緒,我們需要友好地溝通處理。”黃羽萱説。
“最專業的志願者”
吳清揚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奧運會興奮劑控制工作專業性強、任務量大、複雜程度高,因此上崗之前提前熟悉了場館佈局、職責任務以及工作流程,還要參加冬奧村全流程、全要素運行模擬測試等。上崗後,冬奧村志願者擔任陪護員,負責確認運動員信息,通知運動員接受興奮劑檢査,全程陪護運動員直至其到達興奮劑檢查站。而通知運動員並把他們帶進檢查站內,只是這項工作的一小部分,在檢查站控制枱的工作中,負責運動員的登入和登出,全程需要使用英文將非常專業的詞彙表達出來。
志願者們不僅僅需要學習“血檢”、“尿檢”等專業術語,還需要了解檢測前需要注意的事項,比如運動員不能大量飲水等。吳清揚介紹,在反興奮劑服務的志願者來自清華大學的各個專業,大多數志願者對其背後的原理並不是很清楚。為了讓大家“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他還專門聯繫化工專業的志願者組成小規模培訓會,向大家科普涉及反興奮劑領域的知識。通過這種方式,讓大家對反興奮劑檢查工作做到“心中有數”,工作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最需要隨機應變的志願者”
“隨機應變”,“緊急處理突發情況”,是清華大學志願者在接受北青報記者採訪時經常提到的。黃羽萱介紹,找到運動員,是進行反興奮劑陪護的第一步,但這也是最艱難的。因為按照相關要求,志願者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需要接受檢測的運動員名字,那如何找到他呢?
一般來説,接到通知之後,志願者往往會第一時間去宿舍找運動員,但基本上很難找到。“運動員套間一般會住幾名運動員,如果遇到他的室友,我們會問其他的運動員在哪裏,但是不能透露他的名字,會讓室友將所有人叫回來,再帶着指定運動員前往檢查站。”黃羽萱説。
有的時候靠着室友也找不到運動員。黃羽萱提到,此前,小組成員遇到過運動員宿舍信息不對的情況,無法找到運動員。因為無法直接提出具體找哪位運動員,志願者們機智地想到找到該國代表團團長,要到了重新分配的運動員住宿信息,最終成功找到了指定的運動員。
經過一次次實踐後,志願者從事此項工作也越來越順利,一般來説能在半小時或者40分鐘左右完成反興奮劑陪護工作,為冬奧會賽事貢獻力量。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劉洋
供圖/清華大學
編輯/譚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