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永遠覺得祖國的土地是穩固地在你腳下,要與集體一起生活,要記住,是集體教育了你。那一天你若和集體脱離,那便是末路的開始。 —— 奧斯特洛夫斯基
屈原在《卜居》中有云:“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再完美、能力再強的人,也有可能會有自己不擅長的地方。比如著名文學家錢鍾書先生,他的文字與作品世人皆贊,然而這位大文豪在數學方面卻是一竅不通,偏科到了令人無言的地步。
錢鍾書出生於1910年,父親錢基博是有名的文學家和教育家,但錢鍾書一生下來就被過繼給了無子無女的伯父。伯父一家並不注重教育,導致錢鍾書在幼時沒有打好基礎,幸而他11歲時被父親接回了家,在父親的督促下他才開始刻苦讀書。錢鍾書的文學天賦極好,他在15歲時就開始閲讀《古文辭類纂》、《駢體文鈔》、《十八家詩鈔》等晦澀的著作,在英文方面也是進步神速。然而數學卻是錢鍾書的一大短板,他幼時基礎不好,再怎麼學也只能學個皮毛,分數永遠上不去。
1929年,19歲的錢鍾書畢業後報考了清華大學,並以出眾的學識考出了外語以及國文第一的好成績,但他的數學卻只有15分。這種成績屬於嚴重偏科,和清華的教育理念並不太符合,當時的清華校長羅家倫看過錢鍾書的成績後,卻同意破格錄取他。1979年錢鍾書在隨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訪美時曾提及此事,時隔多年,他對羅校長依舊充滿感激和敬重之情:“我數學考得不及格,但國文及英文還可以,為此事當時校長羅家倫還特地召我至校長室談話,蒙他特准而入學。我並向羅家倫彎腰鞠躬申謝。”
本來錢鍾書的成績是充滿爭議的,老師教授們都在錄取與不錄之間猶豫不決,但校長都拍板了,並且發話稱:“這個學生我要了。”教授們也就不再糾結,錢鍾書於是得以順利進入清華大學外文系。其實錢鍾書的排名並不低,因為他的英文是滿分,所以即使數學只有十幾分,他也能在174名正式錄取的男生中位列57名。進入清華後,錢鍾書果然沒有辜負羅家倫校長的期待,他的英文和國文水平高到讓同學們拜服的地步。雖然大家都知道錢鍾書是個數學“學渣”,但瑕不掩瑜,這並不影響大家認同他是位優秀的人才。其實羅家倫校長之所以會如此認可錢鍾書,和他自己的經歷也有分不開的關係。雖然羅家倫現在是校長,但曾經他也是萬千報考清華的學子之一,並且比錢鍾書偏科得還要嚴重——數學直接考了個零分。
當時給羅家倫改卷的老師是胡適,他非常賞識這個學生的作文,給他評了個滿分,然而這些不能彌補他數學零分的事實。最後還是蔡元培校長力排眾議,將羅家倫選入了錄取名單,這才有了之後的清華校長羅家倫,也一併改變了錢鍾書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