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人想看着你,憐你,懂你,而你卻讓自己成為最簡單的謎題。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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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比略格拉古派和元老院派的對峙最終造成了嚴重的流血衝突事件,保民官提比略格拉古被元老貴族派殺死,這在羅馬共和歷史上還是首次。以此為標誌,羅馬共和末期民主派與貴族派之爭初顯端倪,此後,兩派之間的激烈爭鬥形成常態,日益公開化。
提比略死後,為平息民怨,元老院將殺害提比略的納西卡流放到亞洲,並繼續實施提比略的土地分配法案。此法雖然初見成效,但可供分配的公有土地越來越少,與意大利同盟者的糾紛也日趨頻繁,共和國的社會危機更趨嚴重。此時,提比略的弟弟蓋約競選保民官。“由於他在撒丁行省任財務官時公平秉正,誠實待人,贏得了行省人民的愛戴,”在羅馬民眾中頗有名望,成功當選為公元前123年的保民官。
公元前123年,蓋約上任伊始頒佈的重要法令有土地法、糧食法和審判法等。土地法是對提比略土地法案的補充和繼續,恢復土地委員會的裁判權,使土地分配有效進行。糧食法規定,由國家購買大批穀物,建立倉庫儲存,再以低於市場價格出售。
以減少因為豐收歉收而引起的價格波動,緩解羅馬平民的困苦生活,並預防荒年私人牟利。應該看到,糧食法的推行獲得了羅馬民眾的支持,鞏固了公民集體。但其負面作用也不容忽略。低價出售糧食增加了國庫的支出,壓低了市場價格,對意大利農業產生了不利的影響。同時,糧食法又是後來國家無償將糧食分給貧苦的城市居民的起始。格拉古事業的繼承者和共和後期的煽動宣傳者推行了糧食的無償分配,此舉在羅馬公民道德敗壞和流氓無產階級的形成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審判法的記載古典作家説法不一。李維説,“蓋約主張審判權保留在元老院,但選出600名騎士加入元老院。”
阿庇安、西塞羅、狄奧多洛斯等人則認為,法庭審判權已從元老院轉移到了騎士手中。無論哪種説法,證明騎士階級已經成為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他們已經有更大的政治影響力,可以對元老院形成有力的抗衡。蓋約先給予他們亞細亞行省的包税權,現在又將法庭審判權轉交給他們,已經説明了他的意圖。有了提比略的前車之鑑,蓋約肯定不會讓自己再度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會關照騎士的利益以爭取他們的支持。
蓋約這一措施不僅對行省官員濫用職權是一種有效的監督,而且對元老院貴族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他剝奪了元老院在司法方面的審判權。他授予騎士們操控法庭的權力,贏得了社會第二等級騎士階層的支持,以此來反對元老院,這也意味着將他們變成具有毀滅性的政治力量。
事實上,沒過多久,審判法使騎士包税商在亞細亞可以肆無忌憚地濫用職權謀取暴利,他們也墮落為受賄者,當他們嚐到這些巨大利益的滋味的時候,他們任意受賄,甚至比過去元老貴族所做的事更為卑鄙,更無節制。因此,阿庇安強調:“關於這個司法權的法案引起了黨派間的另一個鬥爭,這個鬥爭延續了一個很長久的時間,其禍害不減於以前的許多鬥爭。”
公元前123年下半年,蓋約又頒佈殖民地法和公民權法。殖民地法是土地法的補充。蓋約計劃在意大利建立三個殖民地,但由於公有土地幾乎被分割殆盡,因此他設想在海外,即迦太基的舊址上建立殖民地。蓋約構想的殖民地與以往不同的是它的經濟功用。新殖民地接收很多富裕的人,以改善城市民主派的處境,活躍意大利的工商業,同時也解決了無業者的生計問題。
有了公元前125年因公民權引起叛亂的教訓,蓋約的公民權法案一開始還是温和循序地逐步推行,僅僅只是擴展了拉丁人的投票權。元老院認為公民人數的增加會威脅到羅馬同盟和共和政體,他們散佈謠言,指責蓋約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在羅馬進行獨裁統治。公元前122年,元老院派利用蓋約的同僚保民官德魯蘇斯(小德魯蘇斯的父親)提出更激進更民主的措施來對抗蓋約如日中天的聲望。德魯蘇斯的主要策略不是利用否決權而是用更激進的提案來瓦解蓋約的勢力。
德魯蘇斯提出在意大利建立12個殖民地,每一個殖民地3000人且免去所有的花銷。接受土地分配的農民免交租金,且承認土地讓渡權;禁止羅馬的統帥出征時對拉丁人施以體罰。德魯蘇斯還聲明自己不會參與新殖民都市的建設委員會,這對蓋約之前的改革措施是一種打擊,導致他的聲望大不如前。但操縱他的元老院一點也沒有執行這些法律的意思,只要能實現讓蓋烏斯(即蓋約)倒台的目標,李維烏斯(即德魯蘇斯)這些‘攪局’用的法律以後再用新的法律覆蓋就是了。
元老院的目的達到了,更糟糕的是此時蓋約正在迦太基處理殖民地的開闢事務,等他回到國內才發現公民態度的轉變。為了獲得民眾的重新支持,蓋約只好提出了更為激進的公民權法案,給予拉丁人完全的公民權;另外,其餘意大利同盟者則可以取得原本拉丁人的部分公民權。這樣一來,不久以後意大利人最終也可以取得羅馬公民權。蓋約此舉遭到元老院和普通羅馬公民的激烈反對,法案最終沒有通過。此時離下一任選舉還有五個月,元老院害怕蓋約東山再起,因此利用占卜凶兆的迷信心理來推翻蓋約之前的殖民地法案。祭祀牲畜的內臟被大風吹跑,測量地界的柱子,標誌用的標線被狼拖跑等凶兆詛咒迦太基。元老院派以此為由廢除了蓋約的迦太基殖民法。
蓋約失去了民眾的支持,在公元前122年競選下一年度保民官的時候失敗,這預告了蓋約政治生涯的結束和悲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