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代武術史中,孫祿堂與杜心五差不多算是同一個年代的武術家,但是兩人的武功造詣不在同一個檔次上,史料表明:孫祿堂的技擊功夫、武學成就、武林聲譽都是當時中華武林的第一人,是杜心五遠不能及的。
但是近幾年網絡上網上不少網友為了某些目的,不斷歪曲事實,詆譭孫祿堂,抬高杜心五,妄圖愚弄輿論。因此有必要用史實來説明真相。
以下所舉的史實是由兩人的弟子和史料記載的各自的實戰戰例,因為只有實戰才能反映武功造詣。而表演和師徒之間的試手等體現不了真實的武功水平,就象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太極嚴芳”,那是體現不了真實的技擊造詣的。一些類似魔術式的表演與技擊造詣更是無干。下面通過對孫、杜二人各自實戰戰例的舉要來再現二人的武功造詣。
1.孫抵施南時,適值該地山匪作亂,匪徒剽悍異常,官軍往剿,屢遭敗績,孫偵知匪系本地土苗,羣聚一山洞內,洞口石壁峭立,僅容一人上下,而洞內則山河村莊,阡陌相連,頗有桃園景象,故苗匪竟蓄異志,曾囤積大批糧食軍火,故即官軍將洞之四周圍數年,斷其糧道,絕其接濟,彼亦不怯也。孫悉此,乃往見當地軍官,獻策曰:餘曾登山峯偵察,見其舍一口可入外,則無他路,但則洞內口直徑長約五丈餘,每隔五尺餘,有天窗一孔。為今之計,惟有備炸藥,投入天窗內,將洞炸平,此匪無險可守,當不難一鼓而平焉,
時軍官包圍匪巢,已逾半年,聞孫言欣喜,但無人能登山向天窗投擲炸藥,孫乃自告奮勇,願前往一試,雙方約定時日後,孫即攜帶炸藥,縱身數躍,已達絕壁之巔,遂以炸藥自天窗投下,旋聞轟轟數響,山裂石開,洞口四旁山石,全行炸散,官軍正愕然間,忽見於煙霄雲霧中,如有一鳥墜地,視之則孫也,時守洞之匪全被炸斃,餘匪向洞內逃竄,官軍遂垂手而克,乘勢進兵,入洞搜索,竟毫不費力,將餘匪掃數擒獲,匪首亦就擒,即解城內正法,該軍官欲保孫出仕,孫堅卻,託言尚有要事,即日辭去。(摘自1935年7月24日《山西國術體育旬刊》第31期《記國術家孫福全事》)
孫脱猿窟後,路過周家坪,夜宿荒廟,遇羣匪,孫徒手與鬥,擊退羣匪,並奪得劍一口,劍柄鑲有“朝虹”兩字,寶劍也,孫後即終身佩之以自衞。
孫即離周家坪,乃由迄南大道,直入四川,一日,達野三關地方,時已入暮,該地風俗,男女雜居,形似苗人,四周重山峻嶺,居民恆頭纏孔巾,足打裹腿,內藏利刃,巡遊附近,遇有行人,不慎露財者,即劫其財,而殺其人,孫是夜即臨其境,頗具戒心,路遇一古剎,即借宿其中,該寺無僧道,主事者,為一燕領虎頭之中年壯老,目光炯炯,步趾間沉着有力,一望即知為具有武功者,孫以是更加註意,步步為營,隨機而事,該漢既允孫借寓。……少頃,聞門外有人呼曰:“北方人請出一談!”孫胸有成竹,乃起身避於門左,拔去門閂而答曰:“請進”。語甫畢,見由外昂然走進一人,視之,即系進寺時所見者,該漢手持火燭,入室後置於桌上,顧孫言曰:“我輩英雄做事,毋庸藏頭露尾,君系此中人,敢請領教”。孫遜謝曰:“餘乃一行路商人,不解老闆所言,意何所指,”該壯漢大笑曰:“君進門時,步履間情形,及細察食物等舉動,餘已知君深具武功,何必謙遜,若此即請至前院一敍。”孫此時知拒亦無效,且亦欲觀其技,乃慨然允諾。同到前院,月光下,見此壯漢由囊中取出小刀五把。謂孫曰:“請以此領教如何?”孫漫應:“可”,此壯漢即後退數尺,揚手擲刀,只見白光一道,直奔孫咽喉而來,孫乃蹲身用口將到咬住,此時第二三刀連接又至,孫急偏身閃過,同時趁勢縱至壯者身後,伸手一擒壯者後頸,略一用力,已將彼擲於門外,僕於地上,是時尚有奸徒同黨多人隱伏院之四角,孫從容發言曰:“哪為再來”?其時壯者自地爬起,羞慚滿面,連呼拜服,拜服,並請孫至屋內談話,孫放膽進屋,落座後,壯者自稱亦河北人,名連嶽城,寄居此地,做江湖買賣……(摘自1935年4月30日《山西國術體育旬刊》第24期《記國術家孫福全事》)
3、祿堂先生居定興時,有某甲之仇人約集一二百人尋某械鬥。某甲求助於先生,先生詢某共約若干人?某佯答:百餘人。先生允其請,遂攜一齊眉棍隨某甲行。中途與敵遇,對方人眾均持器械,見某大罵。某甲畏其勢,掉頭即遁。先生無奈獨立迎戰。為首一人,體偉力雄,持一棍粗如掾,舉向先生頭部猛擊。先生閃身,以杆還擊,中其太陽穴,壯者倒地矣。眾大譁,一齊湧上。先生揮動臘杆,左衝右撞,擋者折臂斷肢,傷亡甚眾,餘作鳥獸散。先生返,責某甲不應先逃。某甲曰:“餘不逃,勢必死,無補於事。此後訟事由余負責,不與先生涉也。”由是人稱先生為平定興。(摘自1934年胡儉珍編輯《孫祿堂先生軼事》)
4、民國八、九年間,孫在京時,先為徐世昌之侍衞,後升承宣官。時有日本著名柔術家阪垣者,來遊中國,恃其柔術與華人鬥,所向無敵。因之阪垣驕甚。嗣聞孫祿堂之名,即訪孫,請一較身手。孫對阪垣謙遜如常,不肯較力。阪垣誤以為孫為膽怯,請較益堅。孫力辭不獲,乃允之,並依阪垣所提出之比賽方法,於客廳中設一地毯,二人並卧其上,阪垣以雙腿夾住孫之雙腿,兩手攀抱孫之左臂,曰:“餘將使用柔術,只需兩手一搓,汝左臂將斷。”孫笑答曰:“請汝一試可也,餘意制之亦非難事。”阪垣聞言,露驚駭之態,即開始用力,孰知剛一發動,兩臂如受重大打擊,尋且震及全身,此時阪垣非惟手腿不能堅持孫體,即全身被震,滾至離孫兩丈外室隅處。四旁站立之孫之弟子及外界觀眾甚多,至此莫不大聲喝彩。阪垣自地爬起,臉紅耳赤,惱羞成怒,突由身旁掏出手槍,孫之弟子方欲上前制止,孫從容謂曰:“不必不必,看他如何打法。”乃立於阪垣對面靠牆而待。阪垣舉槍瞄準,自意必中,誰知槍聲響畢,阪垣視之,已失孫所在。方詫異間,忽有笑聲發自阪垣身後,反視之孫也。蓋阪垣動槍機時,孫即一躍至阪垣身後矣。至此觀眾譁然大笑,阪垣垂頭喪氣辭出。數日後,阪垣婉託多人説孫,欲從孫學藝,孫未允焉。(摘自1925年向愷然編輯《江湖異人傳》,1934年胡儉珍編輯《孫祿堂先生軼事》及1934年2月1日《世界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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