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力主割讓幽雲十六州,成就兒皇帝之名,為什麼卻説他不是賣國賊

由 慕容亦凝 發佈於 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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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維翰,石敬瑭手下的重要謀士,股肱之臣。圍繞他的歷史評價從來不乏“賣國賊”、“民族敗類”這般的評語,作為石敬瑭割讓幽雲十六州的重要策劃者,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何種角色呢?瞭解了他的角色定位,為什麼小編會説他不過也是特定歷史階段下的歷史必然呢?

五代 十國,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中也不過只是太倉一粟。但正是這一僅僅歷時五十餘載的時期卻也是孕育着變化的根源所在。從門閥政治的打破,到封建社會的逐漸成熟,這裏面像漢末三國,有羣雄逐鹿,但又比三國更加殘酷,內部唐朝的節度使制度下地方勢重,中央勢危,宦官專權,藩鎮割據,王朝更迭,稱為季世也不為過。外部,契丹民族的整合,耶律阿保機一代雄主,繼任者耶律德光也是不遑多讓,可以説這樣錯綜複雜的情形,在我國幾千年的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

石敬瑭

石敬瑭與李從珂的政治博弈

起於朱温,暴君獨夫,易子相食,這些字眼都顯得蒼白無力。當時間的年輪,走到後唐末期。933年,李嗣源病逝,李從厚上位是為後唐閔帝。

權臣朱弘昭、馮贇的削權下潞王李從珂叛亂。哭得天下(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會哭的李從珂做皇帝—後唐末帝),934年,便攻克首都,而李從厚也僅僅在位五個月,便在逃跑時被石敬瑭殺光扈從,後被李從珂囑意殺死。

李從珂

李從珂作為李嗣源的養子,驍勇善戰,累進官職,933年,被封為潞王,而此時的石敬瑭兼任侍中、太原尹、北京(今太原)留守、河東節度使,另兼職大同、振武、彰國、威塞等地軍隊蕃漢馬步軍總管,已然掌握了河東這塊後唐起源地區的軍政大權。

而在五代中有至少三個政權是起於此的,後唐,後晉,後漢(這自是後話)。可以足見河東之地的重要性。

一個為潞王,掌管鳳翔節度使,而另一方為河東節度使,等到李從珂坐上皇位這種平衡便被打破了。

若論打仗,李從珂可以説是勇猛,但要是論治國,則就明顯的不夠看了。時任宰相盧文紀無能,他也不做調整,而要説其過錯最重的當屬放過石敬瑭,以至後唐滅國。

李從珂

在其登記稱帝后,石敬瑭入朝請命,被其扣留;但凡成大事者,必做事果決,但他卻沒有。

石敬瑭心中憂懼,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然是不能好的,加之身體患病,而此時的石敬瑭的妻子也屢次請求放歸石敬瑭。在眾多將領反對聲中,李從珂放虎歸山,還妄想石敬瑭感激,如今寡人繼承大統,除了依靠你還能依靠誰呢?

驚弓之鳥,心有餘悸,石敬瑭回到治下,便一面推説身體羸弱,麻痹李從珂;另一面藉由曹太后的關係,安插眼線,探聽虛實。

而此時的契丹,927年,耶律德光在經過述律皇后支持下繼承大統,931年,統一契丹,枕戈待旦,虎視環伺。

李從珂的猶豫,葬送了他的後唐江山。呂琦進言,不若外連契丹,以和親,進貢為誘餌,圖滅河東。李崧,宰相張延朗皆表示同意。可不成巧卻碰上了忠臣樞密院學士薛文遇,“以天子之尊,屈身奉夷狄,不亦辱乎!又,虜若循故事求尚公主,何以拒之?”以天子的身份去侍奉這些蠻夷,這難道不是屈辱嗎!一番言語之下,李從珂到底是“正義”,聽而罷之。

細作來報,此番種種,若是您,你當如何?石敬瑭是如此做的,轉移資產,假意請辭。此時,又輪到我們這位忠義無比的薛文遇大學士進言了,河東遲早要反,不若先下手為強。命令石敬瑭移鎮的詔書順勢發出。

其實事情的結果,就很簡單明瞭了。

一方是愚忠的“賢臣”薛文遇,正義之師李從珂,而另一方則是“媚上逢迎,賣國求榮”的佞臣,叛臣桑維翰,石敬瑭。

我們評判歷史總是喜歡用現在的眼光去審視,但殊不知執古以繩今,是為誣今;執今以律古,是為誣古(清魏源),這才是真正的歷史史觀。

在五代十國,這樣一個沒有所謂封建正統的時期,父子相殺,兄弟屠戮本也是常事。

李從珂之軍,自然是佔據優勢的。但其實他是錯誤的估計了他手下的將領。

而此時的石敬瑭,主戰派有劉知遠(後漢高祖),桑維翰。

桑維翰其人

而桑維翰的經歷,會給很多缺乏自信心的同學,提供一些好的成長助力。

他並不是出身貧寒,而是出自將門。他的父親桑珙,是張全義(妻女被朱温凌辱,他竟還能與其談笑如常,這位又是何等人物?)的客將。至於其長相,我們來看一個小故事吧。能把馬殷之子馬希範笑倒的效果,想必也是別無他人了。

《三楚新錄》:馬希範入覲,途經淮上,時桑維翰旅遊楚、泗間,知其來,遽謁之曰:“僕聞楚之為國,挾天子而令諸侯,其勢不可謂卑也;加以利盡南海,公室大富。足下之來也,非傾府庫之半,則不足以供芻粟之費。今僕貧者,敢以萬金為請,惟足下濟之。”希範輕薄公子,睹維翰形短而腰長,語魯而且醜,不覺絕倒而笑。既而與數百縑,維翰大怒,拂衣而去。

桑維翰

人醜但人家桑維翰卻不這樣認為知道自己身段面長但仍然寫下: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我要當三公。

妥妥的就是滿自信,當然光有自信是不可能成就大事的,鐵杵成針的故事我們都知道,但“磨穿鐵硯”的故事或許並不熟悉。而這個故事就出自其身。

人,總是有審美觀的,其實這一點從古至今,都是不例外的。長得美,自然得人喜歡;那麼長得醜,就肯定會被人討厭,桑維翰去參加科舉,主考官見其面醜,又姓桑,不予錄取。悲催吧,但到底是個人物,別人説放棄吧,但人家就是不,拿一個鐵硯,等磨穿了鐵硯,我才放棄。

《春渚記聞》:桑維翰試進士,有司嫌其姓,黜之。或勸勿試,維翰持鐵硯示人曰:“鐵硯穿,乃改業。”著《日出扶桑賦》以見志。

力挽狂瀾與大勢已去

至於説結果,925年他終於在父親上司張全義幫助下,進士及第。931年,他被石敬瑭招致帳下。

力挽狂瀾與大勢已去

及至李從珂下詔移鎮,諸將遲疑。實際上從實力對比而言,勝負是很明顯的,河東之地處於後唐三面包圍之中,但凡李從珂能夠聽從呂琦的意見,定能夠合而圍之。

但李從珂卻聽從了薛文忠的意見,外絕契丹,而內則就太高估武將們的忠誠值了,盧龍節度使,治所幽州,北接契丹,內附後唐,玩過遊戲的我們都知道遊戲中有小鬼,癩子,而趙德鈞就是這個小鬼。現在桌面上就有李從珂這個莊家,石敬瑭,趙德鈞,契丹四方。

耶律德光

實力對比明顯,倘若是你,你又會怎麼做呢?外和內攻,自然就是上上之策。既然自己實力弱小,那麼就下血本好了,我勝幽雲十六州,以子之名捨得下本,敢於梭哈,這才是賭徒的性格。

反而莊家的李從珂,卻沒了注意。

石敬瑭賣國可恥,十六州也夠下本,但其實也並不是很高的。再低,我們的另一個玩家趙德鈞就該入選了。如果契丹大軍能夠扶持我當中原皇帝,河東地區還是由契丹佔領,而且趙德鈞可是佔據了地利的,明顯風險性更小。

耶律德光自然是懂得權衡利弊,風險與收益的正相關。決定答應他。也正是這關鍵時刻桑維翰力挽狂瀾,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趙家父子都是不忠不義之輩(貌似您家也是),哪能趕得上我們家,言辭懇切,桑維翰就這樣跪了一天,聲淚俱下,到底還是讓契丹爸爸下了幫助的決心。

當百姓號哭,他自己去責罵薛文遇時候,“我見此物,恨不能生食其肉”又又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得失呢?自焚滅國,石敬瑭用了十六州,李從珂的正義之師到底也是亡了。

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社稷依明主,安危託婦人。這句話又是何等的可笑。國將不存,這等政策,這等所謂愚忠又要他何用?而在這裏我們並不想為石敬瑭翻案,賣國可恥,但桑維翰又有何過失呢?身為謀士,護持主上,建立霸業,本也無可厚非。殺人者該死,但殺人者的劍又有何罪?

\'\'滅唐而興晉,維翰之力也。《舊五代史》

在建立後晉後,桑維翰被委任要職。當安重榮以抗疏請討契丹,又是他上書陳説利害,力阻抗遼。

\'\'臣願陛下訓農習戰,養兵息農。俟國無內憂,民有餘力,然後觀釁而動,則動必有成矣。\'\'

契丹騎兵

英雄好當,狗熊難做。誰會願意隱忍?彼時的遼國國力強盛,而後晉初立,又豈是幾句話,就能抗擊的?

944年,晉出帝石重貴繼位,改變與契丹的國策,不在稱臣,契丹伐晉。後晉危急,桑維翰被委以重任,事無鉅細,一以委之。數月之間,百度浸理。可謂是成果卓越。力挽大廈於將傾,又是他。可惜,石重貴到底不是治世之才,也沒能實現他七出之奏上的願景。

\'\'其意特欲興晉而已,固無挾虜以自重,劫主以盜權之意,猶足為賢\'\'。

桑維翰死後,王夫之等人更是認為其是“萬世之罪人”,實則只是為為所謂的民族意識開脱而已。沒有他,又何來後晉江山,只是天不假時,天不假人,君主之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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