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朗,你別怪我,別對我惡語相向,我沒愛過別人,所以在愛你的這一路上才會顯得這麼糟糕。
從我對昭覺説我好像喜歡上你了這句話開始,我的一顆心,像是坐跳樓機,忽上忽下極速運作,失重,暈眩,天旋地轉,但我依然清楚的知道方向,那就是你在的地方。
去過無數次白灰裏,不管是醉酒時,傷心時,開心時,心裏想的唸的都是你。
聽到徐晚來手上戴的手鐲是你奶奶留給每代兒媳的禮物,我會暗自傷神;
感覺到我們在一起時卻因看到徐晚來抽離我手心的力度,我會失落至極;
看到你不惜把自己多年的積蓄一分不留的打給徐晚來時,我會極度抓狂;
我這麼驕傲尖鋭的一個人,把從粗糲的一生中榨取的所有温柔,那麼矜貴的温柔,統統不剩全給了你一個人,也因為你,變的不像自己。但好像不管你和我在一起有多快樂,只要徐晚來朝你勾勾手,你就不是我的了。
也有可能,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吧。像城市裏穿梭人羣中的大多數過客,而你僅僅是因為走累了才駐足在我身邊。
一個人一旦有了愛人,就有了軟肋。你知道我心窩子的哪裏最疼,所以你偏偏捅得最用力。
全世界都知道,我恨徐晚來。
而你卻不知道,我為你放棄了全世界。
燒了NightFall的我,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解脱,不用讓你那麼艱難的做選擇,不用讓我頻頻的向你回頭,而我,也感覺有些疲倦了。
你看吧,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想明白很多事情,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無非就是我進一步,你退三步。但如果我們相愛的距離是一百步,我獨立一人衝動的完成了九十九步,你卻只是在原地跺跺腳,那不好意思,我收回前面的九十九步。
所以兩年後走出監獄,我拒絕了你的求婚。與其面對之後在一起的不同姿態,以及不滿過去的種種取悦,倒不如遺憾好了。
大部分嚮往王小波和李銀河的愛情,只希望你和我好,互不猜忌,也互不稱譽,安如平日,你和我説話像對自己説話一樣,我和你説話也像對自己説話一樣。沒有不平等和拉鋸戰。
有時候離開不用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人心裏築起一道高牆,愛情的天線也就斷斷續續的失去了信號。
小時候就聽過一個故事:一個王子愛上一個公主,公主告訴他,如果他願意連續100個晚上守在她的陽台下,她就愛他。於是王子照做了,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第九十九天,他離開了。
為什麼王子不再堅持最後一天?因為愛情不能只是一個人的付出。那九十九天王子證明了他的愛,用第一百天證明了自己的尊嚴。
就像我,烈火性情,愛憎分明,但我也有尊嚴。
所以,我走啦,我要放過你啦,我的小心翼翼,我的嬌氣蠻橫,以後都不會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