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7日凌晨(夏威夷時間),日本海空軍隊在2個小時內出動戰鬥機轟炸機偷襲美國在太平洋夏威夷羣島上的重要的海軍基地珍珠港,炸沉炸傷美軍艦艇40餘艘,炸燬飛機200多架,美軍傷亡4000多人。美軍主力戰艦“亞利桑那”號被炸彈擊中沉沒,艦上1177名將士全部殉難。這次襲擊正式將美國捲入第二次世界大戰,它也是繼19世紀中的美墨戰爭之後,第一次有另一個國家對美國領土發動攻擊。
1941年12月7日夏威夷時間7點55分,從日本航空母艦上起飛的183架飛機偷襲了美國在太平洋上的最重要的海軍基地基地珍珠港。
次日,美國國會通過對日宣戰的決議,時任美國總統的羅斯福發表了對日宣戰演説,正式對日宣戰。太平洋戰爭全面爆發。
2010年3月15日,美國HBO電視台製作的十集迷你劇《血戰太平洋》重磅上映,繼《兄弟連》的歐陸戰場後,聯合監製斯皮爾伯格和湯姆·漢克斯又把人們的視線引入二戰的太平洋戰場。《血戰太平洋》通過三個海軍陸戰隊士兵羅伯特·萊基、約翰·巴斯隆和尤金·斯萊治的經歷,展現整個太平洋戰事的慘烈。
讓人頗感意外的是,《血戰太平洋》並沒將太平洋戰事中諸如瓜達爾卡納爾島戰役、琉磺島戰役、沖繩島戰役這些比較為人所知的內容作為重點,“戲份”最多的卻是名氣不大的貝里琉島戰役,竟佔據兩集半篇幅,從第五集後半部開始,貫穿第六、第七集。
1944年9月至11月間的貝里琉島戰役,代號“膠着行動II”,是美國和日本在太平洋戰場上最血腥慘烈的一場戰役。戰役初期美軍只派遣了第1陸戰師,後又增援第81步兵師,就為了佔領這個小珊瑚島上的機場。作為太平洋戰爭中美日雙方傷亡率最高的一場攻防戰,它也是二戰歷史上最受爭議的戰役之一。
為什麼是貝里琉?
1944年夏,美軍奪取塞班後,可以直接攻打日本本土或沖繩,也可以選擇攻打菲律賓或台灣,這讓美軍參謀長聯席會出現了分歧。麥克阿瑟支持重佔菲律賓,然後再佔領沖繩,作為進攻日本本土的跳板,海軍上將尼米茲則認為應繞過菲律賓,直接攻佔沖繩和台灣。
很巧的是,兩條進攻路線裏都有貝里琉島。為了平息分歧,美國總統羅斯福於7月26日抵達夏威夷與兩位指揮官見面,一同探討這兩套方案。最終,麥克阿瑟的方案被採納。
貝里琉島是靠近關島的一個珊瑚島,面積只有13平方公里,是帕勞羣島的一部分。帕勞羣島的位置十分重要,它的西翼即是菲律賓和印尼。自一戰德國戰敗後日本接管這裏,帕勞羣島已被它經營多年。
當時太平洋戰爭已進入第三個年頭,日軍自瓜島戰役失利後轉為守勢,而防守時仍不顧美軍優勢火力一味猛打,結果一敗再敗。日軍痛定思痛,終於開始在戰術上做出調整,他們採取了縱深防禦、坑道工事的策略,和美軍打消耗戰。
貝里琉的日軍也採用了這一戰術,在灘頭只部署了有限的兵力,將主力部署在機場北部的山區坑道中。整個貝里琉島的日軍守備部隊主力是關東軍第14師團第2聯隊和第15聯隊第3大隊,再算上勞工部隊和空勤部隊,總兵力約1萬人。第2聯隊聯隊長中川州男大佐是全島防禦的指揮官,在七七事變爆發後,中川曾參與日本的全面侵華戰爭,任步兵第79聯隊大隊長,實戰經驗豐富的他後來進入陸軍大學深造,並晉升為大佐被派往太平洋戰場。
與日軍的小心謹慎相反,節節勝利的美軍的開始輕敵。貝里琉島登陸戰前,他們沒有充分認識到日軍的戰術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高層的戰略決策有重大失誤。時任陸戰1師師長威廉·魯普特斯少將認為只要用“四天”就可以奪取全島。魯普特斯是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超過30年的老兵,以槍法精準著稱,不過他這一次對貝里琉的預測卻偏得離譜。
登陸前,美軍8艘航空母艦起飛了400架艦載機,夥同貝里琉島海面上美軍3艘戰列艦,25艘巡洋艦,30艘驅逐艦,連續3天對這個小島進行轟炸。負責攻擊的海軍傑西·奧登多夫少將宣稱“已經沒有目標可以再進行攻擊”,這個“許諾”讓登陸作戰部隊更加麻痹大意。
就這樣,陸戰1師的官兵們抱着輕鬆心情準備上去收拾殘局,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往鬼門關裏走去。
美軍於1944年9月15日發起對貝里琉的攻擊。貝里琉島的形狀像是一個龍蝦鉗,兩條分支一條指向北部,一條指向東部。島嶼的中部是山區,山區的南部是機場。考慮島內地形和日軍兵力分佈,美軍選擇了島西的海灘作為登陸場。
該登陸場由北至南分別是白1灘(1團3營),白2灘(1團2營,萊基的部隊),橙1灘(5團1營),橙2灘(5團3營,尤金的部隊),橙3灘(7團3營)。美軍計劃20分鐘內讓5個先頭營4500人上岸,85分鐘內上岸8000人。
早上8點32分登陸作戰開始,陸戰1師的官兵們沒料到,海灘上的一個日軍重火力點沒有端掉。貝里琉島北部盡頭離海岸只有50米遠處,有一個9.1米高的海岬,正好俯覽下面的登陸灘頭,在後來被美軍稱作“點”的這個軍事要塞上,日軍架了一門47mm反坦克炮和6門20mm雙連機關炮,就等着美軍一擁而上當活靶子。
訓練有素的日軍非常沉得住氣,在沒有接到開火命令時無一人擅自開槍射擊。當美軍的履帶式兩棲登陸車以密集隊形開到距離沙灘不到300米距離並掃射淺水裏的飄雷時,日軍仍然一槍不放。
美軍登上沙灘後,又前進了20米,一直衝到距離日軍防波堤30米時,“點”上和海灘的日軍暗藏火力點才突然同時開火,如此近的距離遭到突然射擊,美軍毫無防範,在前面的幾百名美軍當場被日軍全部殺傷在沙灘上。兩棲登陸車也被日軍直瞄炮一輛輛擊毀在岸邊。
最北面的1團兩個營離“點”最近,傷亡尤其慘重。指揮官切斯蒂·普勒勉強躲過了一發正中他乘坐的履帶登陸車的炮彈,他的通訊組也在登陸之前被一發47mm反坦克炮彈打沒了。北面兩個營的部隊失去通訊調度,混亂不堪。
7團在南邊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他們雖然可以避開“點”的火力,但右翼卻遭到海岸隱藏炮火猛烈的襲擊,很多登陸車在沒登陸前就被擊毀,士兵們在深至胸口甚至沒頂的海水中被日軍的機槍狠狠的犁過好幾遍,傷亡率高得嚇人。相比之下5團的戰績最好,因為他們離日軍的重型炮火最遠。美軍正是以此為突破口,陸續上灘,當他們推進到機場的時候遭遇了中川的第一波反擊。美軍仗着坦克、榴彈炮、艦炮和轟炸機的打擊,很快擊退了這撥日軍。
經過了整整一天的激戰,1師終於佔領了這片兩英里的海灘。它付出的代價就是先期登陸的5個營約1100名士兵陣亡、失蹤或負傷,損失率超過50%。大量武器裝備被擊毀,太平洋戰爭中立下過赫赫戰功的“水牛”(LVT-4)兩棲登陸車也不能倖免,有60輛陪葬在貝里琉的海灘。
陸戰1師的“煉獄之旅”才剛剛開始!
機場爭奪戰
佔領灘頭後的第二天,陸戰1師三個團按計劃開始了機場爭奪戰。因日軍在島嶼中部的羣山中挖了大量坑道工事,坑道里安置的遠程火力直接威脅了山腳下的機場,因此若要奪取機場,美軍必須穿過機場直插中部山區的南部邊緣站住腳跟。
當天有4個營參與了穿越機場的戰鬥,很多人在毫無裝甲車輛掩護的情況下迎着日軍的炮火抵達機場北端的山腳。
按羅伯特·萊基的回憶錄《頭盔當枕》記述,他所在的1團2營從機場西北部穿過,目標是奪取一處公路匯合點,他們進入一片日軍的建築羣,但遭到日軍的頑強抵抗並一度與友軍失去聯繫,到當天結束時仍沒有完全得手。尤金·斯萊治的回憶錄《美國海軍陸戰隊:老兵故事》也提到,為保護在南面的7團3營的側翼,他所在的5團3營向東穿過機場,其間遭到了日軍的猛烈炮擊,尤金的戰友莫里爾·謝爾頓(劇中被稱為“衰人”那個老兵油子)被一塊彈片擊倒,好在彈片已是強弩之末而且打在了手槍套上,因此只造成了輕微的淤傷。謝爾頓受傷的這個細節在劇中第六集有所體現。
到17日早晨,機場被美軍控制,而美軍的效率也是驚人,18日下午就利用起了它。“螞蚱”(VMO-1)開始空中偵查確認目標。到26日,也就是登陸後第11天,“海盜”(VMF-114)已能在停機坪上降落,並且開始對貝里琉島上的日軍進行轟炸。
貝里琉島登陸一週內,陸戰1師傷亡3946人,第三兩棲作戰軍團總司令羅伊·蓋格將軍不得不讓陸軍第81步兵師馳援。
血腥鼻頭嶺
自9月18日起,5團3營和2營開始對島東的恩加多羅羅克地區進行掃蕩。這一山區南北長約1000米,東西長約400米,由數十座高度在100-300米奇形怪狀的珊瑚嶺組成。當地土著人稱之“烏穆爾布勞戈爾”,後來美軍叫它“血鼻嶺”或“口袋”。上島的美軍,這時再狂妄自大也能猜到山區裏隱藏着何等兇悍的日軍了。
原本日軍判斷這裏可能是美軍的登陸場,因此防禦十分嚴密,地雷、壕溝、暗堡等密度遠超過美軍實際登陸的島嶼西部。日軍充分發掘了山區的特點,修築了500多個坑道火力點,美軍在進攻時往往陷入各山頭日軍的交叉火力中。而且由於珊瑚嶺較為堅硬,除非海軍的艦炮直接命中,否則很難將其徹底摧毀。
影片第七集的山區作戰,描述的是5團3營於10月3日進攻“口袋”南面五姐妹山(顧名思義,由5個小山包組成)的戰鬥。這次戰鬥其實是當日圍攻“口袋”戰鬥的一部分,由7團進攻“口袋”北面和東面的幾個目標山頭,而由5團在五姐妹山附近做牽制性作戰。當日結束時,7團基本完成預定計劃,但5團3營在五姐妹山的戰鬥卻陷入苦戰,該營一度拿下了5個山頭中的4個,但隨後遭到附近山頭的交叉火力打擊而被迫後撤。
“血腥鼻頭嶺”上最殘酷的一場戰鬥發生在1團1營攻擊100號高地的時候,營指揮官雷蒙德·戴維斯少校在6天的戰鬥中共損失了71%的手下。其中,埃弗裏特上尉和他的連隊深入滲透到山脊中,率領僅剩的90人攻佔他認為的100號高地。一整天的血腥戰鬥後他終於到達了他認為的制高點,但實際上那只是“血鼻嶺”上被更多日軍佔據的另一處山脊。被困在山脊上的埃弗裏特修築了一小塊防禦區,在這裏他的連隊整晚遭到日軍進攻,士兵很快就用光了子彈,後來只能用匕首和拳頭與日軍搏鬥,甚至用珊瑚礁和空彈藥箱來砸日軍。最後,埃弗裏特和他的士兵終於撐到了天亮。當他們被護送撤離的時候,整個連隊只剩下9個人。
直至10月中旬,美軍和日軍在血鼻嶺陷入了反覆的拉鋸戰。這期間,戰鬥力最強的1團傷亡率高達60%——這支大約3000人的部隊死傷1749人,5團和7團也傷亡過半。這使得蓋格將軍決定撤出整個陸戰1師,同時派更多的第81步兵師登島。後續部隊在這裏和殘餘的日軍又戰鬥了一個月,才完全佔領了貝里琉島。
是非功過待人説
雙方在貝里琉島上對峙70天后,也就是11月24日,日軍彈盡糧絕,中川州男向總部發送電報“櫻”(意為萬名士兵戰死,猶如櫻花飄落),燒掉軍旗和機密文件後切腹自殺,一起自殺的還有60名無法行動的傷兵。中川在守衞貝里琉島的過程中獲得日軍守備總部11道慰問狀,並在死後被連升兩級被追任為陸軍中將。
在貝里琉島戰役中,整個陸戰1師共有6500餘人傷亡,加上81步兵師,美軍在貝里琉共傷亡8000餘人。而日軍在該島上的1萬多守軍幾乎全員戰死,僅有301人被俘(其中只有19人是日本人,其他的都是朝鮮或台灣勞工)。這還不算完,直到戰後的1947年初,美軍發現“口袋”中還有日軍活動,於是派來一名前日本軍官勸降。當年4月21日,以山口永少尉為首的34名武裝日軍來到貝里琉美軍營地,他們又被運到帕勞主島舉行了繳械儀式,為長達3年的貝里琉戰役劃上了最後的句號。
貝里琉的價值一直眾説紛紜,在歷史上,由於同時期的麥克阿瑟反攻菲律賓和盟軍在歐洲發起“市場花園”戰役,貝里琉被很多人忘在了角落裏。另外,由於普魯特斯的“四天佔領”預言,當時只有6名記者隨軍採訪,結果這場戰役連新聞報道都很少。在麥克阿瑟重佔菲律賓和盟軍攻進德國這些重大新聞的掩蓋下,貝里琉島戰役變得默默無聞。雖然貝里琉機場被奪取,但並未發揮什麼實質作用,加上慘重的傷亡,很多人都認為此戰很不值得。
儘管如此,它的戰略價值仍不能否認:通過對帕勞羣島的戰鬥,麥克阿瑟進攻菲律賓的右翼安全了。而美軍在貝里琉上也積累了一些經驗,比方説如何有效地攻佔複合防禦工事嚴密的日佔島嶼。此役後美軍徹底拋棄輕敵心態,為日後的琉磺島和沖繩戰役提供了寶貴的作戰借鑑。因此,《血戰太平洋》攝製方專門挑選貝里琉為重點,也是為了給那些付出了鮮血和生命但卻被遺忘的勇士正名吧。
(視覺中國/圖)
當地時間2017年8月22日,美國鳳凰城,一名示威者跪坐在鳳凰城防暴警察面前,試圖阻止警察進行會議中心周邊的清場行動。
美國總統特朗普22日到訪鳳凰城會議中心參加集會活動,在演講中誓言“即使政府關門,也要修建美國和墨西哥的邊境牆”,並表示可能終止與加拿大和墨西哥簽署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會議中心外聚集了大批示威者抗議特朗普的此次來訪,並與警察爆發衝突。當地警方動用催淚彈來驅散示威人羣並逮捕5名示威者。
(2017-08-25)
上篇説到王鎔和朱温兵戎相見,咱們這篇接着説。
王鎔吃了敗仗,無奈之下分別向晉和幽州派遣使者請求援兵。
與趙國使者同時到達太原城的還有王處直的使者,這位仁兄聽到朱温要弄他,也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李存勖看着下面這對難兄難弟,他卓越的軍事天賦告訴他,這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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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王鎔和王處直的想法,他們想把李存勖推為盟主,咱們姑且稱之為“反朱倒梁興唐”聯盟,在他們看來,晉王同志會帶領他們走上一條金光大道。
聽起來很威武,實際上風險卻不小。
王鎔和王處直慫是慫了點,但是能在公元10世紀初的亂世舞台上佔據一席之地,不説是天縱奇才,至少絕對不會是傻子。
把李存勖推向前台,讓他去跟朱温死磕,萬一雙方全面開戰,那也是李存勖搞的嘛,關我們什麼事?
鑑於此,李存勖的下屬們覺得沒有必要幫助趙國和北平國。
理由很簡單,他們認為王鎔和王處直臣服於朱温已久,每年輸送大量的物資給朱温,其交可謂深矣。況且王鎔和朱温還是兒女親家,騙誰呢?此必有詐!
按説領導就是領導,一句話便道出了事實的真相和本質:
“彼亦擇利害為之耳。”
這句話的意思是説,他們也是擇其利害而為之罷了。換句話説,他王鎔是個什麼鳥,打的什麼算盤我都知道。
領導得水平果然高,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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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句話,李存勖還給他的下屬們上了一堂生動的邏輯分析課。如果把上面那句話作為論點,那麼緊接着李存勖就指出了論據:
“大唐未滅之時,王氏時臣時叛,怎麼會安心臣服於朱温?況且朱温的女兒比得上壽安公主?現在保命都來不及,哪還顧得着婚姻!”
這裏插一句,成德王氏祖上是回鶻人,所以也叫回鶻王氏,他們家從王鎔往上倒幾輩,確實不怎麼服大唐。而這個壽安公主又是何許人呢?我查了一下,壽安公主是唐憲宗李純的孫女,後來唐文宗李昂下令將其下嫁給了成德節度使王元逵,王元逵就是王鎔的祖爺爺。這樣算來,王家還算唐室半拉皇親。
李存勖的一番理論確實讓他的下屬們心悦誠服,安排好準備工作後,周德威的大軍浩浩蕩蕩奔赴趙州。
與李存勖的高瞻遠矚相比,燕王劉守光實在是目光短淺。對於地理邊緣的幽州來説,此次是個絕佳的南下機會,如果戰爭勝利,劉守光是絕對可以從中分一杯羹的。但是李存勖是李存勖,劉守光也的確是劉守光。
王鎔的使者到達幽州的時候,劉守光正在外面打獵,他的幕僚孫鶴獲悉趙人前來的原委之後,迅速騎馬去獵場將這件事告訴了劉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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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懵的劉守光根本沒從緊張刺激的野外狩獵活動中回過神來:
“你説的都是啥?”
“大王您看啊,眼下樑趙之間自相生隙,正是我們出兵的大好機會。如果您和趙王合力打敗梁人,那麼鎮、定必會對我們俯首帖耳,晚一步怕李存勖會...”
“那既然是朱温和王鎔幹仗,咱們看着不就行了,坐收漁翁之利嘛。”
沒等孫鶴講完,劉守光就打斷了他,屁大點事,關我什麼事?
無知的劉守光失去了上天送給他的最後一次南下的機會。
後梁開平4年(公元910年)12月25日,在王鎔的一再要求之下,李存勖親自領兵到達趙州和周德威合兵一處,此時梁將王景仁屯兵四萬在離趙州不遠處的柏鄉。
26日,李存勖命手下先遣騎兵部隊出營挑戰梁軍,結果梁軍壓根就不出來,此時三鎮聯軍(晉、鎮、定聯軍)離柏鄉還有30裏。27日,李存勖再次向前推進,在距柏鄉5裏之處安營紮寨,與梁軍隔河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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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距離的縮小,李存勖變得急躁起來,他再一次命周德威統軍出征,梁軍看到晉軍三番兩次發起挑釁,便分三路人馬分別追擊晉軍士兵。要説不出徵不要緊,這梁軍一出兵問題也來了。晉軍看到梁軍士兵的鐵甲頭盔比他們新,身上掛的裝飾品比他們酷炫,各種金光閃閃、光彩奪目,相比之下他們就寒酸多了。
我們常説,人比人氣死人。士兵怎麼了?士兵也是人!誰不想穿身新衣裳出去打仗啊,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們。唉,沒意思。
因為一個極其簡單樸素的理由,晉軍士兵的士氣下降到了極點。士氣這玩意對於軍隊來説特別重要,説白了也就是信念問題,我們打仗為了啥?
領導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可是對於小兵來説,他們大多數人只想穿身好的,吃點飽的,您説的那宏偉藍圖還真的比不過此刻眼中的大魚大肉、金銀珠寶。
“列位,他們梁人這支軍隊全是屠豬販狗之輩組成的,雖然穿的光鮮,但是論勇猛不及你們的十分之一。你們要是抓到一個梁兵,就足夠你們富裕了,這可是寶,千萬不要錯過啊。(此乃奇貨,不可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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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沒忍住,笑了。
在更加簡單樸素的周德威看來,這壓根就不是問題,他們穿得好,你們搶過來就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喝了雞湯的晉軍頓時又有了精氣神,趁着這股子勁,竟然還真的俘獲了百餘名梁軍。
至於被俘獲的梁軍士兵是不是衣服都被扒了,我們就不知道了。
俘獲了百餘名梁兵後,戰場相對平靜下來,兩軍再次隔河相望。而關於下一步的軍事謀劃,李存勖和周德威發生了分歧。
李存勖認為三鎮聯軍實乃烏合之眾(當然主要還是鎮、定兩鎮之兵拖了晉軍的後腿),不易和梁軍持久對峙,速戰速決才是制勝之道。他十分不理解為什麼周德威一直按兵不動。
周德威是老將,也是個名將,李克用還在的時候,他露面的機會不多。李存勖上台後,他就成了晉國首屈一指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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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威説了很多,他耐心的向李存勖解釋他按兵不動的原因。第一點是鎮、定兩軍的優劣勢。由於鎮、定二鎮實力相比較弱,多年來一直扮演着被人揍的角色,所以他們的軍隊更善於守城,對於攻伐之事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第二點是戰爭的主要部隊——晉軍。周德威認為晉軍多是騎兵,而騎兵能否將其威力發揮到最大是與地形有關的。眼下樑兵堅守不出,罵了那麼久也就俘獲百餘人,中間還隔着條河,如果出兵別説發起衝擊,估計連戰馬轉個身都難。
總結起來,周德威的意思就是:不出兵尚且勝負未可知,如果冒然出兵,必敗無疑!除了不瞭解梁軍的戰鬥力和目的,周德威對三鎮聯軍的優劣長短可謂是瞭然於胸。
話很中肯,卻很不好聽。這不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嗎?李存勖聽着周德威吧啦吧啦了一大堆之後,他沒有直接表現出自己的不滿意,而是選擇轉身躺在牀上一言不發。
諸將眼瞅着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無奈又插不上嘴。一個是老大,一個是老將,説的都有道理,反正拍板的不是自己,誰有想法誰自個説去,我們就不趟這渾水了。
每當我們對於一件事的看法出現分歧甚至爭吵的時候,經驗告訴我們,總會有一個人能平衡大家的情緒而最終做出正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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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給我xxx一個面子”,有點類似於黑幫電影裏資歷最老的那個人。
周德威意識到當面説服李存勖是不可能了,於是他等李存勖躺下之後立刻去找張承業商議此事。
張承業在晉國的地位真的很高,他早年再河東做監軍,李克用去世之後,李存勖把他當兄長一樣侍奉,他的話李存勖是會聽的。
周德威為了使自己的話更有説服力,他給張承業又上了一課:
“大王現在因為小勝而輕敵,欲速戰取勝,假若梁人堅壁不出再造橋渡河逼近我軍,那麼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梁軍勢眾,我認為我們應該退兵到高邑,引誘梁人出戰,他們進兵我們就撤,他們撤了我們再進。與此同時,我們派遣騎兵劫奪梁軍的糧草,不出一月,梁軍必敗!”
這個軍事思想可以總結為八個字: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張承業被周德威唬的一愣一愣的,軍情緊急,他立刻奔向李存勖大帳。事實證明,周德威前後一番話並沒有差錯。
“現在是大王安穩睡覺的時候嗎?周德威老將知兵,他的話不可忽視啊。(周德威老將知兵,其言不可忽也)”
只見李存勖突然從牀上彈了起來:
“我正在考慮他的建議(予方思之)。”
這場戰爭對此時的晉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具體情況,我們下篇再講。
(2017-07-30)
張大人的話一説出,整個大殿上頓時議論紛紛。不少官員都認為張大人能説出這樣大膽的話,簡直是膽大包天。
“眾位愛卿,你們的意見呢?如何?”傅君瀾抬起黑眸,聲音中藏不住的冰冷,淡淡問道。
傅君瀾此話一説出,剛剛還議論紛紛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眾位官員都垂着頭,就算心中有想法,也不敢輕易説出來。
李大人見沒有人響應張大人的話,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心中焦急的很。
最後,還是李大人站出來,雙手拱起,鄭重説道,“啓稟皇上,微臣覺得張大人所言極是。為了百姓的安定生活,還請皇上下旨撤兵吧!”
眾位大臣見李大人都這樣説了,瞬間便明白過來。或許,這是傅君瀾,張大人李大人之間演的戲,其實他們早就商量好了這件事。
李大人的話音剛落,大殿上幾乎所有的大臣都跪在了地上,紛紛響應起撤兵這件事。事情發展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無非就是傅君瀾想要退兵,但礙於太后那方面的壓力,他只好和張大人李大人演了這場戲,退兵的事情由張大人和李大人説出來,這再合適不過了!
“請皇上退兵,還百姓們個安定的生活!”眾位大臣異口同聲説道,聲音震耳欲聾,很有氣勢。
傅君瀾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精緻的唇角微勾,勾起抹淡淡笑意。退兵的目標就在眼前,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握住自己機會!
“那好……”傅君瀾剛張開嘴,準備親口説出退兵的事情。可他剛説出了兩個字,就被突然打開的大殿門把他接下來要説的話懟了回去。
一身明黃色鳳袍的太后緩緩而來,她雙手放在小腹間。身上明黃色的鳳袍隨着她身體的律動而輕輕擺動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淡淡金色的光。
太后從遠處而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嚴肅強勢的氣息。強勢氣息讓人無法喘息,整個大殿彷彿一瞬間就落入了冰窖中,冰冷至極。
傅君瀾看到太后忽然出現,頓時明白了太后此時來的目的。傅君瀾的心微沉,一股不好的感覺從他內心深處湧出。
看來,今日勢必要和太后站在對立的位置上了。
想到這兒,傅君瀾已經站起身。昂首挺胸,鷹眸閃過抹精光,傅君瀾毫無畏懼的和太后犀利的眼神對上。
傅君瀾深吸了口氣,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太后説話有多難聽,不管太后有多刁難他,他都要堅持自己的立場,不會退縮。
“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位大臣一齊向太后問安。
傅君瀾勾起唇角,表情暗淡,淡淡問道,“母后,這麼早便趕來,有什麼事情嗎?”傅君瀾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的模樣,歪着頭,蒼白的臉上噙着抹無辜的表情。
太后知道傅君瀾這是在演戲,由於她身後都是西衞國的重要大臣,太后不好在他們面前露出自己兇惡的一面。
“皇上,母后聽到一個消息,説你要下令退兵,可有此事?”太后心急如焚,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如此的直接。
傅君瀾眼底劃過抹幽光,唇角微勾。他們母子倆在朝堂上如此見面的場景,傅君瀾是萬萬都沒想到。讓他更感到驚訝的是,太后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和他談論退不退兵這件事!
傅君瀾還以為太后會顧忌大臣們都在,會問的婉轉一些。
傅君瀾唇角勾起抹冷笑,一點都沒把太后的質問放在眼中。既然太后這樣坦誠,那他和不把整個事情都攤開來説呢。正好百官都在,讓他們都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后真是消息靈通,朕剛剛和大臣們談到這件事情,母后就得到消息了?真是厲害!”傅君瀾拍了拍手,像是讚譽太后的消息靈通。
太后微怔,她沒有想到傅君瀾會抓住這點不放,若是讓眾位大臣知道,她在傅君瀾身邊安插了眼線,不知道這些大臣該如何想她。
太后回過了神兒,淡淡説道,“哀家來這裏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哀家不同意撤兵!南晉國的突破口,我們很快就要突破,為什麼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退兵?”
傅君瀾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也由明轉暗。“母后,是誰給你的消息,告訴你南晉國的突破口快要被突破了?據朕瞭解到的情況,東旭國,北丘國還有我們西衞國三國聯手,卻連一場勝仗都沒打贏過,邊境的百姓已經死的死,傷的傷,流離失所到很嚴重的地步,這場戰事還要堅持多久!”
太后眼底劃過抹狠辣,她根本不在乎百姓的利益,只要能打勝仗,什麼百姓不百姓的,她都不在乎。
“皇帝,你目光怎麼如此短淺。只要我們打贏了勝仗,還愁不能讓西衞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百姓流離失所,只是暫時的……”太后説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認為,此時百姓受傷是理所當然的,打仗哪有不受傷的。
她不想讓西衞國總是排在四個國家的最後面,她也想讓自己的國家變得繁榮昌盛。所以,才會聯合東旭國,北丘國對南晉國發起進攻。
“暫時的?母后,你想的太天真了。這戰事若是久攻不下,拖個一年兩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試問,我們西衞國哪有那個實力能和南晉國比拖延戰術。南晉國國富力強,我們拖不起啊,到最後,只能把國家拖垮,把百姓拖垮!”傅君瀾沉聲説道,他已經和太后掏心掏肺的説了,希望太后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傅君瀾説的話,太后不是沒有考慮過。不過,太后十分有信心,從未想過會吃敗仗這件事。她想的都是將南晉國打敗之後的事情。
“對啊,對啊,皇上説的極是……”
“時間長了,受苦受難的依然是百姓……”
一時間,朝堂上的風向全部刮到傅君瀾這邊了。原本這些大臣都是站在傅君瀾這邊的,聽到傅君瀾一段慷慨激昂的話,更加堅定了這些大臣們想要退兵的念頭。
“你……”太后被氣的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只能用鳳眸怒瞪着傅君瀾。想要用身份來壓迫傅君瀾。
傅君瀾唇角微勾,勾起抹淡淡冷笑。他是太后的兒子,太后的一舉一動,傅君瀾自然是最瞭解的。
他已經活不了多久的時間了,現在什麼也不怕。他揚起頭,和太后冰冷的目光對視上,一字一句的説道,“朕是西衞國的皇帝,自然要為西衞國負責!”
傅君瀾知道太后想用自己的身份來壓迫他,迫使他改變自己的決定。可傅君瀾卻毫無畏懼,僅僅用一句話,便堵住了太后的嘴。
“皇上英明……”眾位大臣們,很符合時宜的説了這麼一句擁護傅君瀾的話。這句話更是讓太后深深覺得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皇帝,這決定,你日後肯定會後悔的!”太后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太后臉上的表情極差。
傅君瀾今天的表現讓她萬萬沒有想到,傅君瀾也會有如此強硬的一面。太后覺得,自己真是失策了,來的太過輕率。
“恭送母后……”站的如一尊雕塑般的傅君瀾面無表情的説道,他目光堅定,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會後悔的表情。
傅君瀾深深的知道,做出退兵這個決定,不會讓他後悔。為了傅君顏,不管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感到後悔。
“傳旨下去,退兵!”簡單的幾個字,傅君瀾説的擲地有聲。傅君瀾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位大臣齊齊跪在地上,朝傅君瀾磕着頭。
傅君瀾很滿意,接下來要退兵的事情就交給張大人和李大人去辦了。除了日常的瑣碎事情,傅君瀾什麼也不用操心了。
“太后娘娘,您慢點啊,小心摔着!”太后身邊的貼身侍女墨菊在太后身後小跑着,一邊小跑着,一邊提醒太后。
可現在滿心都是怒氣的太后怎能聽的進去墨菊的勸告,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裏,回到屬於她自己的地方,發泄出心中的怒氣。
墨菊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結果到底是如何,但看到如此生氣的太火,聰明的墨菊也看出了,結果好像是不太好。
回到自己的宮殿,太后將所有的下人都趕到外面去了,“你們都給哀家滾出去,聽到沒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所有的奴才都聽了太后的話,乖乖的出了寢殿。就連太后平時最喜歡,最信任的墨菊都在寢殿外面,不敢進去。
寢殿內沉寂了一小會兒,隨後便傳來各種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噼裏啪啦的。站在外面的奴才個個都心驚膽戰,生怕太后的怒火會燒到他們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許是太后砸的累了。寢殿內安靜下來,墨菊實在是不放心,便輕聲喊了太后幾聲,沒想到,卻沒有得到回應!
(2017-06-23)
亙古吟唱新魂的話一出口,亙古吟唱殘魂的神色立馬凝固了起來。
她頓時半眯着眼睛望向自己的本體,意識略微感應了一下後,便臉色一陣大變。
“怎……怎麼可能嗎?”她頓時有些驚駭的自語道。
方才,她微微的一感應,居然發現作為主魂,居然無法主導新魂了。
這是什麼情況,莫非冥冥之中,再生變故不成?
吳昊與神凰朱雀互相對視一眼,卻並未露出多大以外,他們早就料到會發生此種情況。
“神皇前輩,你替我攔着她,晚輩去取涅槃石!”吳昊對她如此説道。
説着,他一步跨出,朝上方的玉匣衝去。
不過,對面的亙古吟唱殘魂,也似乎聯想到可怕的結果,也是一步向上朝盛裝涅槃石的玉匣衝去。
“哼,想要奪取屬於我的涅槃石,門都沒有!”她冷哼一聲,抬手快速朝吳昊隔空一按,吳昊頓感一股恐怖的勁道傳來,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出現在外界了。
亙古吟唱實力太強大,哪怕只剩下殘魂,也絕非凡塵世俗之人可以比擬的。
墓碑下方空間之中,亙古吟唱殘魂瞬息將玉匣與卷軸攝在手中,喃喃自語道:“此兩物乃是我亙古吟唱的,誰也別想拿走,除非你昊天來求我,不過數萬載的時光,充滿着變數,我能不能復活還兩説,只盼你昊天能夠不要似前世那般無情,否則此物就算我用不上,也會將它給毀了!”
説着,水晶棺槨之中,一枚陰陽戒指驀然懸空飛起,落入她手中之際,玉匣與卷軸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她的掌心,進入了陰陽儲物戒當中。
她的一舉一動,皆落入亙古吟唱新魂的眼底,使得她面色猛地一沉。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拿屬於我的東西?”她沉聲對殘魂質問道。
殘魂低頭看了她一眼,沉聲回道:“你的就是我的,沒有我怎麼可能有你的存在!”
説着,她話鋒一轉,對她説道:“好了,放開你的意識,讓我回歸本體!”
然而,此言一出,新魂眼中就立馬閃過了一抹警惕。
“讓你迴歸,將我吞噬嗎?那是不可能的,這副軀體如今既然是我的了,那你就別想了!”
“哼,翻天了你這是……”
亙古吟唱殘魂面色猛地一沉,冷哼一聲,抬手就猛地便自己的本體拍去。
然而,本體新魂豈能無動於衷嗎?
轉眼。
他們便互相纏鬥在一起。
神凰朱雀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驚詫得簡直無以復加,此前她才目睹吳昊本尊與帝尊武魂的對峙,如今卻又見亙古吟唱殘魂與新魂的對峙。
今兒,究竟怎麼了。
感覺,實在太混亂了一些。
這外界在激戰,內部也在激戰,似乎這種勢頭髮展下去並不太妙。
外界。
無論是武沐雪與風信子,還是帝尊武魂與神域商會的眾成員,依舊在全力激戰當中。
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萬丈墓碑下方的變化。
此刻,七大二流勢力執掌人,面對這種混戰的情況,卻在私底下商討着對策。
“諸位,據傳這通海秘境當中,可是充滿着無數寶藏的,此刻他們都在激戰當中,我們何不趁機好好窺探一番嗎?”有人對身邊的其餘六人如此建議道。
(2017-0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