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為新加坡新聞)
根據國家圖書館管理局的調查,約93%國人過去一年閲讀至少一次書籍。每週閲讀超過一次的受訪者高達八成,其中79%每天會閲讀至少30分鐘。
在人手一機的數碼時代裏,很多人乘搭地鐵時會用手機瀏覽社交媒體,但林文傑卻天天捧着華文書,沉浸在閲讀的樂趣。
熱愛閲讀的林文傑(38歲,工程設備經理)日前受訪時指出,由於平日工作忙碌,只能在通勤時讀書。“我從義順住家搭地鐵到大士工作,車程大約一小時,利用這段時間閲讀我喜歡的書就再適合不過了。”
新加坡成年人雖然工作生活忙碌,但仍有不少人會抽空閲讀。根據國家圖書館管理局最近公佈的首個成年人閲讀習慣調查結果,約93%國人過去一年閲讀至少一次書籍(含電子及有聲書)、雜誌、社交媒體網站文章和新聞等。每週閲讀超過一次的受訪者高達八成,其中79%每天會閲讀至少30分鐘。
相比之下,由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去年針對1500多名美國成年人展開的一項調查顯示,只有73%美國成年人過去一年閲讀至少一次,這個數據自2012年基本保持不變。
中年人及年長者
較常讀母語刊物
另一方面,過去一年閲讀的國人當中,66%能閲讀雙語(英文與母語)刊物,而62%每週閲讀華文刊物超過一次。
其中,較常閲讀母語刊物的主要為50歲及以上的中年人與年長者,有七成每週閲讀母語刊物超過一次。每週閲讀母語刊物超過一次的20歲到29歲的年輕人只有44%。
這是圖管局首次針對成年人進行調查,以更好地瞭解他們的閲讀習慣。研究人員在去年5月至8月期間,登門訪問3515名20歲及以上的居民。
林文傑小時候喜愛閲讀漫畫和百科全書,長大後則喜歡閲讀關於不同興趣和愛好的書籍。“我目前對中華文化感興趣,會閲讀大量關於中國朝代、茶經等書籍。對我來説,閲讀是為了增廣見聞,也可以放鬆身心。”
值得一提的是,林文傑熱愛華文書籍,經常到書局買新書,也會參與圖管局舉辦的二手書銷售會。
他説:“我的華文書籍佔總數大約70%。或許是因為從小在家裏與父母説華語,他們也喜歡閲讀,我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愛上閲讀,對華文書情有獨鍾。”
新加坡人最常閲讀新聞
此外,調查結果顯示,幾乎所有新加坡人最常閲讀的是新聞。四分之三60歲或以上的受訪者每週會閲讀新聞超過一次,是所有年齡層中最高的,40歲至49歲的受訪者則排第二(72%)。20歲至29歲則是新聞閲讀量最低的年齡層。
基於工作緣故,洪韻婷(41歲,信息科技項目經理)每天會花大約三小時閲讀與工作相關的新聞和最新消息。
洪韻婷指出,她的工作包括策劃活動項目,必須對最新科技和電子產品的新聞了如指掌。“例如哪些公司出了新產品、科技趨勢、產品專家評論等都是我每天需要閲讀的資料。”
儘管工作繁忙,洪韻婷每天會盡量抽出一個小時,閲讀她喜愛的華文書籍。她説:“理性的時讀英文書,感性時讀華文書。我工作時都是讀英文資料,在家放鬆時就喜歡讀華文小説。”
洪韻婷透露,圖書館收藏不少較新的、有趣的華文小説,因此她每個月會到圖書館一兩次,每次借閲四五本書,偶爾也會到書局買新書或下載電子書。
她説:“我的閲讀習慣和書籍的來源非常多樣化,多年來也改變不少,唯一不變的是我對閲讀的熱情。”
向大家報告!我的地鐵閲讀已經把作家丁捷的《追問》看完啦!接下來看什麼書好呢?哦,對了,無錫有了書香地鐵,大家曉得伐?
5月17日,一輛滿載書香的地鐵專列從無錫東站駛出,人們在車廂裏收起手機,拿起書籍,用閲讀伴隨,體驗“書適”生活。至此,無錫地鐵“書香號”主題列車在“閲讀沁潤地鐵,青春邂逅書香”地鐵讀書月期間正式上線,並在無錫地鐵2號線運營。
地鐵“書香號”專列得到了無錫市委主要領導的親自關心。無錫市堰橋實驗小學的學生紀琳寫給省委常委、市委書記李小敏一封信,建議無錫地鐵開通“書香號”列車,讓乘客讀書成為地鐵上的一道靚麗風景線。不久,該建議得到了李書記的肯定和批覆。經過前期籌備,無錫市正式啓動了“閲讀沁潤地鐵,青春邂逅書香”地鐵讀書月主題活動。
綠色的地標、個性的拉手、還有以名人名言的形式向乘客傳遞的讀書哲理,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向乘客傳遞書香人文氣息。
在“書香號”專列上共放置了96本書籍,每節車廂內有16本書,可以讓乘客隨時翻閲。專列上1—6號車廂分別對應經典、青春、推理、傳記、勵志、兒童六個主題。在車廂內還首次啓動了特色拉手,每個拉手上都設置了一個特色的“書架”,上面放置了各種主題書籍。車廂內壁及地面噴上每本書的經典語句及對應書架編號海報,乘客們可以在對應的拉手書架上選取自己想看的書籍,下車時放回原位置,使借閲圖書更加方便,讓乘客彷彿置身於一個流動的圖書室,感受濃濃的文化氣息。
“書香地鐵”拉近了乘客與閲讀的距離,幫助大家利用碎片化的時間,感受閲讀的樂趣,將閲讀文化融入地鐵,讓文化在車廂裏傳遞。歡迎大家和我一起地鐵閲讀!我突然有個提議,我們要不要共讀一本書?大家説説看,如果咱們開始一場全省的地鐵共讀,讀什麼書好?
(2017-05-18)
4月20日,一輛載着100位讀者的12號線地鐵從嘉善路開向虹漕路,讀者們每人手持一本書或在閲讀或與同行就閲讀暢聊,這是上海申通地鐵迎着世界讀書日(4月23日)舉辦的一次書友地鐵換書活動。活動上,上海文藝出版社應時推出為地鐵讀者打造的“小文藝·口袋文庫”。
雖然來參加活動的讀者大多表示自己會在地鐵通勤時看書,但事實上每天上下班高峯擠在車廂內在彈丸之地雙手捧書看非常困難,但總有些人想提高國人低迷的閲讀數據,把現代人碎片化的時間化零為整。
有數據表示,日本上班族平均每天有3小時花在通勤上,所以有商家瞄準了這地鐵上的三小時商機,推出了開本小、易攜帶的文庫本。村上春樹在《1Q84》中寫道:“列車駛出東京站後,他拿出隨身帶着的文庫本閲讀。這是一本以旅行為主題的短篇小説集。其中有一篇,寫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去了一座由貓兒統治的小城旅行的故事”。香港作家廖偉棠則在微博上説過另一個段子:“我詫異的是在日本地鐵上沒有一個人看電子書,都是讀文庫本,看報刊的也幾乎沒有,我拿出iPad看地圖都不好意思。”
回看國內,根據上海社科院數據,多數上海上班族每天交通時間在1小時-2小時,為了在這一兩個小時推行地鐵閲讀,上海文藝出版社推出了“小文藝·口袋文庫”。上海文藝出版社副總編輯謝錦告訴記者,從編輯角度她始終很遺憾地鐵裏看到更多的人是在玩手機,即便是看書也是在看電子書,她認為紙質書的閲讀專注度是電子書無法代替的。為了便於攜帶閲讀,這套口袋書庫所選的均是單冊80000字以下的作品,更是被“修剪”到了女士塞得進包、男士插得了袋的大小,在地鐵上等到站時可單手拿起翻閲。
在活動上,讀者們獲得的是口袋文庫裏的“小説”系列,未來上海文藝出版社還將推出“器物”“偶像”系列,謝錦説,她希望更多讀者能在地鐵裏有閲讀的習慣,甚至可以帶着孩子一起閲讀,在公共空間裏鬧中取靜。
這天的活動參與者來自於萬維讀書會,據上海申通地鐵維保公司黨建工作部主任胡方家介紹這是為提高上海地鐵人文化精神生活,在2008年創建的企業內部讀書會,9年以來規模逐漸擴大,今年的讀書日特別列車上更是出現了很多路人讀者。
“小文藝·口袋文庫”
讀者吳先生這天拿到了主辦方準備的福袋,裏面有一本推薦了百本圖書的讀書手冊、一本主辦方推薦的“小文藝·口袋文庫”,同時他還帶了一本《人生若只如初見》要與書友交換,他希望得到這本書的人能跟他一樣在紙間獲取心靈的慰藉。吳先生表示自己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公共讀書活動,但光這一天就交到了些個書友,他覺得相比大家湊在一起聊天、分享,以往自己一個人去讀書館借書、回家讀書,似乎有點太寂寞了。
(2017-04-22)
今天早上坐地鐵的時候,筆者習慣性的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讀書,準備看會兒書,沒過幾站上了一個大姐,不知道為啥,就聽見她説“這麼吵,這麼擠,看書怎麼記得住,一看就是假勤奮!”,周圍都在玩手機,看書的我算一個,突然好心情莫名其妙的被破壞了。
心情
其實在地鐵上看書,聽歌,看視頻···,已經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們每天已經養成了做這些事情的習慣,為什麼聽歌,看視頻,打電話,聊天就可以被理直氣壯的接受,而看書不可以,學習外語就不可以呢,還美其名曰環境太差,無法深入。現在社會上中有一些人,自己沒法做的事情,他就在旁邊説風涼話,影響別人,還是太浮躁了。
一天有24個小時,我們將這個24個小時分攤一下:8個小時睡覺,8+個小時工作,3個小時吃飯,2個小時休息娛樂,2個小時處理雜事,1個小時坐車在路上。這樣一看我們能夠擠出來看書學習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們的時間逐漸被碎片化,能夠專注可以用來自由支配的時間也就最長一個小時,那在路上的一個小時我們為什麼不能用來看書呢?
你有多久沒有好好看書,你看書時能夠堅持多久,你看完之後能夠從書瞭解學習到什麼內容····,這些都是想讀書和讀書要面對的問題,但是在面對這些問題之前,你到是先養成讀書的好習慣呀,想要中大獎,好歹先買張彩票嗎。
月光下看書的小孩
要養成一個好習慣,就要每天堅持。那每天在地鐵上不就是一個好的時間點嗎,學英語,記單詞,看書都可以,只要你認真去做,你一定可以學到東西的。現在我們處於一個節奏很快的社會,內心有點浮躁很正常,但請不要將自己的浮躁表達在別人身上,不管這個人你認不認識,關係好不好,在別人進行自我充電時,請不要冷言冷語,默默的自我思考就好。
(2017-04-19)
他在那一瞬間產生幻覺:世界宛若一個巨大的工廠,我們則是生產線上的產品。我們的意識被剝除,所有站台的名字都只是不存在的代號。下一班地鐵要將我送往哪裏,我不知道。
鈴聲突然作響,地鐵進站。這是禮拜二的中午,候車的人並不多。他等待的是從車頭開始數的第三節車廂,沒有人下車,也沒有人和他一起上車。
他坐的那一排沒有其他人,對面也僅僅坐了一位年輕的女學生。她身着一襲白裙,戴着紅色的Beats耳機,低着頭擺弄着她的大屏幕iPad。雖然這是禮拜二的中午,但他仍然感到地鐵上的人出乎意料地少。
車門關閉。地鐵很快駛出站台,被一片漆黑所包圍。不知是否是人少的緣故,一節車廂裏的只開了一盞燈,他本想掏出包裏那本袖珍版的《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開始閲讀,但因光線昏暗只好作罷,放回自己的口袋裏。
車廂裏除了那盞燈光,和對面女學生的iPad的亮光,別無其他。他並不是沒有坐過深夜地鐵,但也從未像現在一般黑暗。他突然想起曾經他嘲笑過的東西今天也很罕見地消失了:商業化的無孔不入,使得黑暗的隧道中也充斥着廣告。它們以投影的形式呈現在車廂外部,重複出現,直到下一個站台。他認為這是一種視覺騷擾。
這一站和下一站之間間隔長達五分鐘,他的手機耗完了電已經關機,光線又太過昏暗無法閲讀,至於和對面那個沉溺於iPad的女學生聊聊天——還是算了吧。他繼續在腦海中勾勒那個工廠的比喻。在那個世界中,地鐵自然是作為傳送帶一般的存在;一個站台便是一個加工處。我們作為產品全無意識,僅僅靠着機械推進移動,最終命運就是和之前生產的產品一樣。世界的秩序由誰制定?反正不是我們。
時間在黑暗之中被拉長。自從手機入侵之後,他再也沒有帶着腕錶出門的習慣了。現在的他如同在一片佈滿礁石的海域裏游泳,海水被夜晚漆成深黑色,他稍稍抖動一下胳膊就能被礁石粗糙的表面劃傷。
他感到半個小時過去了,地鐵還是沒有駛出那個隧道。他幾次抑制住想找那個女學生搭話的衝動,僅僅是想問問她現在幾點了。但他又不斷安慰自己再等等就能重見光明瞭,那就不用麻煩別人了。
那盞唯一亮着的燈突然撲滅了,如同蠟燭上燃燒的火焰一般,被撲滅了。無名的恐懼縈繞在他周圍,白襯衫徹底濕透。他不禁屏住呼吸,逼迫自己想象一些美好的過往:那些假日裏的出遊、深夜的對酌和家裏橘色的燈光……但所有浮上腦海的,卻是他剛才關於工廠的比喻。
他和一個陌生人一起,被送往無名之地。他的記憶被掠奪,作為一個無意義的個體,繼續存活。
天幕降臨,白晝入侵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的是——滿片田野。
北京被遙遙地甩在身後,他的視野被色彩所佔據:天空是無線接近透明的藍。蒲公英揮動着它的翅膀,遠處的那片山坡是盛開的虞美人,近處則是一片薰衣草紫,綠色則作為這幅畫的背景色被填塗到恰好的位置。
列車仍在運行,車廂內的時間瞬間凝固:女學生雖身着一襲和此景怡然相稱的白裙,但她仍是低着頭,從未瞧他過一眼;深黑色的海水又經白晝塗抹,變成了透明;第三節車廂變成了一個光之屋,他不知牛頓的三稜鏡藏匿於何處,只是斑駁的色彩在日光之下旋轉其中。
他的身體被某種衝動所佔據,他預感到前方又是一片漆黑的令人窒息的海水,而田野卻無比短暫。再也不要被禁錮於那個工廠,他不是一件產品,他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他跳出車窗。
手臂上磨破了皮,但他毫無痛感,自此鳳凰涅槃重生。他把公文包落在了車廂裏,但那本薄薄的書藏在他的口袋中,得以和他一起倖存。一陣風突然拂過,書被吹開到最後一頁:
“上校活了七十五歲——用他一生中分分秒秒積累起來的七十五歲——才到了這個關頭。他自覺心靈清透,坦坦蕩蕩,什麼事也難不住他。他説:‘吃屎。’”
他目送着車廂遠去,合上那本書,走向那座隱在田野之中花園式的房子。
他輕輕推開門,裏面所有的人都坐在馬桶上,看報紙。
(2017-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