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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榮在上課。盛偉 圖
9月1日是開學的日子,衢州江山城南中學的英語教師徐向榮早晨6點就起牀做起了腹膜透析,做完透析後,他要去上新學期的第一節英語課。去年,徐向榮被確診為尿毒症,每天都要在家裏自做三次透析,但徐老師堅持上課。
“我喜歡教書,看着我教的孩子能順利升學我就開心,感覺病痛減少了很多,生命不在乎長短,過得有意義就好。”徐向榮説。
城南中學校長毛建平説:“徐向榮是鐵漢教師,他對學生充滿柔情,他值得尊敬。”
自己做完透析後騎車去教書
徐向榮家在江山市城南,兒子今年剛剛考上浙江大學。如今,他和患腎結石的妻子戴愛林彼此照顧着對方。
45歲的徐向榮消瘦但很精神。若不是他肚子上一直插着的透析管,記者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個患了兩年尿毒症重疾的人。
徐向榮將家庭透析室設在了書房,透析機看上去並不複雜,一袋透析液連着根管子,透析液通過管子進入徐向榮的腹部。腹膜透析一般需要半個小時。這幾天,徐向榮將透析的時間較之暑假時提前了一個小時,“不能耽擱給孩子們上課。”
早晨七點,晨練回來的妻子為徐向榮準備好了雞蛋和瘦肉,這是徐向榮每天都要吃的,“要補充蛋白質,膩到吐也得吃。”吃完早飯,徐向榮騎着電瓶車去學校上課。
一堂課上到30分鐘後,徐向榮覺得頭有點暈。他坐在凳子上休息了兩分鐘繼續講課,一堂課也就順利堅持下來。“問題不大,已經習慣了,教書會讓我快樂。”徐向榮對記者説。
中午回家,徐向榮再次做透析,下午再去學校備課上課,晚上飯後得再做一次透析,“孩子們的笑臉會讓我暫時忘記病痛,工作會更利於我的病體康復。”徐向榮説。
患病後婉拒學校清閒工作
徐向榮1994年畢業於浙江師範大學,隨後分配至老家江山教書。1998年,徐向榮和戴愛林結婚,兒子出生後,三口之家和諧美滿。
2015年,徐向榮出現食慾不振和耳鳴現象,經檢查診斷為腎衰竭第三期。2016年,確診為尿毒症。當時,拿到診斷書的妻子哭得很傷心。徐向榮安慰妻子不要傷悲。他説:“確診之前,我就有心理準備,除了丟不下兒子和妻子,我已經不害怕死亡了,心態比較好。”
2016年11月30日,徐向榮住院10天,這10天裏,醫生在徐向榮的腹部裝上了透析管,徐向榮也在醫生的指導下學會了在家自做腹膜透析的技術。
出院後,徐向榮就想回學校上班,學校安排他到圖書館工作。但徐向榮謝絕了學校的好意,他想繼續在一線教學,理由是“只有教學才能忘記病痛”。
學校尊重了徐向榮的意願,讓他繼續帶兩個班的英語。
把每一天奏成“最美樂章”
徐向榮書房的抽屜裏裝着100多張榮譽證書,那是這些年教書生涯中獲得的。徐向榮説,他會一直珍藏着,他並不在乎榮譽,但在乎學校和學生的認可。
儘管身患尿毒症,每天要做三次透析,但徐向榮帶的班級英語成績一直都很優秀。初中一個年段有16個班級,上學期期末考試中,徐向榮帶的兩個班級在考試中成績分別名列第一和第三位。
課堂上學生喊他“徐老師”,課外大家都喊他“大叔”。
學生薛文軍説:“徐老師是個十分幽默的老師,他上課的氣氛十分輕鬆。比起英語我更喜歡徐老師,因為徐老師讓我喜歡上了英語。”
20歲的毛盛建是浙江大學信息系大三學生,也是徐向榮教過的學生,每逢寒暑假,他都會去看徐老師,“我會和他説説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像以前讀書時一樣。讀初中時我常常騎自行車和徐老師一起回家。他是一個細心的老師,現在回憶起來,和他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都令人感動。他是一個好老師,更是一個好人。”
徐向榮在微信中的簽名是“把生命的每一天都彈奏成最美樂章”。他説:“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家庭的希望,我常常對我自己這麼講,把書教好,孩子們有出息,就是我在彈奏生命裏最美的樂章。”
責任編輯:桂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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