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糞”的作用有多大?可以讓一個國家暴富,也能讓一個國家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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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是一個只有21平方公里的小國,像一個斑點坐落於太平洋上。

1982年,瑙魯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人均收入超過了任何石油資源豐富的阿拉伯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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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nǎo lǔ)

2017年,瑙魯成了世界上最貧窮的五個國家之一,他們只能依賴於其他國家的援助才能生存下去。

短短的幾十年裏,從貧窮到暴富,再從暴富到貧窮,瑙魯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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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想分一杯瑙魯的“鳥糞羹”

幾千年來,密克羅尼西亞人和波利尼西亞人一直居住在瑙魯。他們以部落為單位,過着原始的狩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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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人

1798年,英國捕鯨船“獵人號”的費恩船長在航行途中首次發現了該島。

靠近後,數百名瑙魯人划着獨木舟出來迎接他們,儘管他們沒有下船,但這種歡迎方式以及島上搖曳的棕櫚樹和沙灘,讓費恩船長很是着迷,以至於他將其稱為“快樂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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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瑙魯成為各種船隻的補給站,島上也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如冒險者、水手和逃犯等。

以前瑙魯部落之間的戰爭很常見,但很少出現傷亡,因為主要的武器是用麻布包裹的棍子,上面鑲嵌着鯊魚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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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士兵

隨着白人帶來的槍支越來越多,瑙魯幾乎人手一隻。當一名酋長在一次醉酒爭吵中被槍殺後,瑙魯開始陷入暴力,部落之間開始互相殘殺,小規模衝突很快演變成了大屠殺。

1878年爆發了一場戰爭,將當地成年人口從1400人減少到不到1000人,其中大部分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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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女性

直到1888年10月1日,一支小型德國軍隊乘坐軍艦抵達並統治了這裏,十年戰爭才得以停止。

1900年,新西蘭地質學家阿爾伯特·富勒·埃利斯在澳大利亞悉尼的辦公室裏注意到一塊奇怪的瑙魯巖,這塊石頭被用作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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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平洋島嶼公司工作的爾伯特·富勒·埃利斯

別人告訴他這是一塊來自瑙魯的石化木,但在埃利斯看來,這似乎不太對,他馬上對這塊奇怪的石頭進行了分析,結果發現這是一塊高純度的磷酸鹽。當時他想到,如果能找到礦源,那就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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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做門擋的磷酸鹽塊

1901年,當埃利斯乘船登上瑙魯時,他終於知道滿地“金子”是什麼概念,整個瑙魯中央隆起的高原全部都是高純度的磷酸鹽礦,佔整個島嶼的80%。

為什麼小小的一座海島上有如此多的磷酸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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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磷酸鹽礦勘測地圖

原來在人類未發現該島的幾百萬年來,瑙魯和另外一座小島,一直是方圓300平方公里內所有鳥類的棲息地和拉屎的地方。

隨着時間的推移,鳥糞鈣化,留下了豐富的磷酸鹽。可以這麼説,瑙魯就是一座長在鳥糞上的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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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酸鹽則是一種肥料,可以促進植物更好的發育、開花和根系生長。

和普通磷礦不同是,瑙魯磷礦的純度非常高,達到了驚人的81%,而且靠近地表附近,露天開採起來十分容易,所以,瑙魯的磷酸鹽非常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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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磷酸鹽礦

埃利斯所處的島嶼公司立即開始和德國政府就瑙魯的磷酸鹽權利進行談判。1905年與德國達成開採瑙魯的協議,太平洋島嶼公司更名為太平洋磷酸鹽公司。

自此往後,瑙魯人的命運被改變了。

在這之後,每開採一噸磷酸鹽,擁有土地的瑙魯人將獲得0.5英鎊的報酬,這筆錢被認為足以滿足一個以椰子和魚為生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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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人

確實,瑙魯人不僅很滿足,他們還認為白人傻了, 竟然對這種骯髒的東西如此看重。

而事實證明,是他們傻了。在接下來的十年裏,瑙魯出口了數十萬噸磷酸鹽。獲得了巨大的利潤。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覬覦已久的英國人順勢佔領了瑙魯。之後英國邀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作為合作伙伴,澳大利亞人負責管理該島的事務,開採事宜則由三國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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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英國國旗2.澳大利亞國旗3.新西蘭國旗

1919年,三國政府成立了一個名為“英國磷酸鹽委員會”的組織,該組織買斷了原始公司的採礦權。這一安排使磷酸鹽能夠廉價地供應給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農民。沒有人就這些變化徵求瑙魯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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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就像英國人一樣,覬覦已久的日本人順勢佔領了瑙魯。

不過和三國接管瑙魯不同是,日本人將1200名瑙魯人送到了1000公里外的特魯克帝國海軍基地,在那裏,他們被用作建設機場的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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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美軍轟炸瑙魯島的日軍設施

1945年二戰結束,日本人宣佈投降,被奴役的1200名瑙魯人在日本人的虐待和轟炸下只剩下737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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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結束,日本人宣佈投降,歸還瑙魯

在這之後,聯合國將瑙魯置於澳大利亞、英國和新西蘭的“託管”之下,澳大利亞再次接管這個島嶼。

瑙魯磷酸鹽工業幾乎立即復甦,幾年後出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在接下來的20年裏,瑙魯磷礦總合的三分之一已經離開了它的海岸肥沃別人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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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瑙魯人逐漸意識到了磷礦的重要性。“本屬於瑙魯人民的“黃金鳥糞”,怎能讓別人享用呢?

終於,在一系列的獨立活動下,三個管理國的默許了,隨後聯合國終止了託管制度。

1968年,瑙魯爭取到了獨立。成為世界上最小的獨立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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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瑙魯共和國成立

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瑙魯

獨立以後,瑙魯聘請了的外國專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行實驗和創新。對該產品進行了一種新的化學處理,將純度提高到前所未有的91%,開闢了更多的工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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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市場只有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獨立後,瑙魯將市場擴展到了日本、韓國、台灣、印度尼西亞和菲律賓。短短几年內,瑙魯可以説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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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瑙魯人的社會觀念還屬於母系社會。所以按照母系氏族的分配方式,一旦出售磷礦獲利,那麼所有人都將平分這些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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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紐約時報稱瑙魯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地方

1970年的瑙魯只有4300人左右,也就是説,在不工作的前提下,每一個瑙魯男子、婦女和兒童每年都可以分到超過27000美元。受影響的土地所有者則每三個月平分約140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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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

上天賜予的財富使瑙魯政府變成了世界上最慷慨的政府。

瑙魯人沒有税收,醫療保健和教育全部免費,如果島上的醫院滿足不了瑙魯人的需要,那麼政府將會出錢讓他們乘坐飛機前往澳大利亞最頂尖的醫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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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瑙魯航空的空姐

島民的水電、和住房全部享有大額補貼,基本上都是免費的。世界上最高檔的家用電器和時髦物品在當地人家裏隨處可見,豪華別墅更是一座接一座。

瑙魯政府從澳大利亞進口過來的魚、肉、飲用水和糧食給當地居民選購,價格竟然比澳大利亞還要便宜。

去島外上大學的瑙魯學生也擁有着最好的福利,往返機票、學費以及其它各種雜費全部由政府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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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瑙魯購買的“王子號”

到了1980年,7000瑙魯人中只有2000多人蔘加工作其中超過95%的人還是為政府服務的公務員,且上班沒有規定時間,只要把工作完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剩餘的5%則是領着政府的工資到世界各地旅遊,美名其曰:建交。

都不工作,那誰來開採磷礦呢?

有錢了,當然是外包啊,所以,瑙魯人把累活重活全丟給了外來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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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來勞工

瑙魯只有一條不足20分鐘車程的環島公路,可是每户人家裏至少有兩輛汽車,其中一輛肯定是豪車。

一位警察局長甚至進口了一輛蘭博基尼,結果發現自己太胖了,擠不進去,此後淪為人們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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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人的勞斯萊斯和磷礦

“我幾年前買了一輛新車,”一位瑙魯高級官員曾這樣説。“我剛開完車,一位朋友就向我要了鑰匙。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這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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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報廢的跑車

錢多了,有些人總會幹出一些奇怪的事。

有的人走進商店,買一塊幾美元的糖果,他會用一張50美元的鈔票付款,剩下的錢不要了。美名其曰:我們瑙魯人身上不裝零錢。他們甚至還會把錢當做廁紙用。

除了在華爾街和其他貨幣市場購買證券外,瑙魯政府還在澳大利亞墨爾本投資了4500萬美元建設了一座52層摩天大樓,在當時,這是該市最高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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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墨爾本最高建築“瑙魯之家”

另外瑙魯還在太平洋各個小島投資建設了寫字樓、兩家酒店、以及美國關島的房產等等。這些投資,都有助於搖搖欲墜的當地經濟,使瑙魯人被稱為南太平洋的“小天使”。

與此同時,這個與世隔絕的島嶼也悄然發展成為該地區的航空運輸樞紐,並擁有一條遙遠的航線。瑙魯航空公司的5架波音737飛機從該島飛往太平洋周圍的其他18個國家和地區。一次可搭載該國10%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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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737

在獨立之前,瑙魯人吃着自己種的蔬菜和水果。隨着磷礦開發的地方越來越多,有了磷酸鹽的收入,人們停止了耕種,開始進口罐頭和冷凍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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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人

島上最大的商場裏,食品貨架滿是高脂肪的食物,水果和蔬菜很少,餐館裏也開始流行起了油炸食品。

高脂肪的飲食加上瑙魯人慵懶的生活方式,毫不意外的,瑙魯人的肥胖率和糖尿病患病率是世界上最高的。94%的居民超重,72%的居民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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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40%的人患有2型糖尿病,以及其他與飲食相關的重大問題,如腎臟疾病和心臟病。因此,瑙魯很少有人能活到60歲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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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警察

短短几十年,瑙魯回到解放前

1989年,磷酸鹽礦逐漸枯竭,瑙魯在國外投資的各個行當,也因經營無方,虧損嚴重,未付出的賬單堆積如山,瑙魯陷入了嚴重的財政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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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枯竭的磷酸鹽礦

沒錢了肯定要想辦法,於是,1989年,瑙魯將澳大利亞告上了國際法庭。

澳大利亞自知理虧,雙方達成庭外和解,澳大利亞同意在1994年支付5700萬澳元,並在未來20內再支付5700萬澳元,後來,英國和新西蘭各出資1200萬澳元,以減輕澳大利亞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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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二世和菲利普親王訪問瑙魯。英國為採礦受損土地的修復提供資金。

在某種程度上,這一解決方案是瑙魯在道德和法律上的勝利。但這點錢對於瑙魯來説微不足道。

磷酸鹽礦逐漸枯竭,瑙魯政府也不是沒想過賺錢。但是瑙魯政府投啥虧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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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投資的一場音樂劇,很快就黃了,虧了700萬美元。馬紹爾羣島投資的酒店,結果20年過去了還未完工。在墨爾本投資4500萬美元興建的“瑙魯之家”,最後以2300萬美元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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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最後一架波音737

為了在磷酸鹽供應枯竭之前實現經濟多樣化,瑙魯開始想方設法的賺錢。像90年代的其他所有人一樣,瑙魯認識到了互聯網的價值-只是他們沒有用它來建立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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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用它來發布廣告,出售瑙魯的護照以及向任何擁有超過兩萬美元的人,提供在島上開設銀行的機會以賺取佣金

很快,瑙魯成了逃税和洗黑錢的天堂,數百億美元的黑錢被洗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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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魯護照

八國集團反洗錢機構氣壞了,馬上將瑙魯列入了洗錢黑名單。

瑙魯政府慌了,急忙聲稱“再不敢了”,並於2003年關掉了島上大部分來歷不明的金融機構。瑙魯護照也變得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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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岸銀行和出售護照無法解決瑙魯的經濟困境。出於對收入和工作的渴望,具有殘酷諷刺意味的是,瑙魯在2001年同意允許澳大利亞在瑙魯建立一個拘留中心,以處理試圖乘船抵達澳大利亞的尋求庇護的難民。

2002年,大約1 000名阿富汗和伊拉克的難民被運送到瑙魯,幾年來,澳大利亞的援助和處理費使瑙魯政府的金庫增加了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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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留在瑙魯的難民

然而,所有的這些都無法彌補瑙魯經濟中的漏洞,因為磷酸鹽儲備已經用完。自1990年來,磷酸鹽出口一直在持續下降。

2000年,瑙魯只出口50萬公噸。到了2004年,瑙魯的磷酸鹽熱潮真正結束,出口量僅為22000公噸。2005年,磷酸鹽出口量降至8000噸,創歷史新低。

更糟糕的消息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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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未來瑙魯人

瑙魯的磷酸鹽開採包括鏟去表層土壤,並從珊瑚巖上去除磷酸鹽。採礦後留下的是高大的珊瑚柱和它們之間不均勻的凹陷,這裏不再適合居住、種植莊稼或其他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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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酸鹽熱潮結束了,這片土地遭到了系統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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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礦也影響了島嶼周圍的海洋生物,淤泥和磷酸鹽徑流污染了周圍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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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磷礦工廠

乾旱和風暴正在加劇,海平面的上升正在侵蝕海岸線。總有一天,人們居住的海岸將會被海水吞沒,島中央裸露的珊瑚巖將是僅存的,提醒人們貪婪的愚蠢和費恩船長將瑙魯島命名為快樂島的諷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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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勞斯萊斯

如今,瑙魯仍然出口着少量磷酸鹽,但通過磷酸鹽賺取的收入不足以養活該國的1萬人口。他們只能依靠澳大利亞、台灣和新西蘭的援助,這是唯一能讓瑙魯人活下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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