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是我國“十四五”規劃的開局之年。國家有五年規劃,家庭也應有五年規劃。我家今年就制定了家庭的“十四五”規劃。而回想我們家的變遷與發展史,是跟共和國的規劃同步的。
我的父母(養父母)是1950年到上海的。當時新中國從1949年10月至1952年底為國民經濟恢復期,養父母擇地楊浦區落户,租賃8平方米房屋、竹牀竹台子便安頓了家,養父當了一名建築工人,家庭的經濟與生活也慢慢恢復。1953年至1957年我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最後一年,我在楊浦區蘭州河的一條興化來的船上降生了,作為第六個孩子,我出生三天就被膝下無嗣的養父母抱回家。當時社會生活較穩定,我得到了視我為掌上明珠的養父母的精心撫育。1958年至1962年是第二個五年計劃,雖然經歷困難時期,但我還是享受着每天五毛一個雞蛋的待遇(那時五毛錢是普通居民家一天的開銷),養父此時已轉為碼頭工人。1963年至1965年為國民經濟調整期,我家因我開始上學以及養母的病故,生活境遇也有了變化。
從1966年“三五”計劃開始至1975年“四五”計劃結束,我家新添了木牀、木質方桌方凳,又搬進了16平方米的租賃房。1976至1980年“五五”計劃期間,又添置了大櫥、五斗櫥、書櫥。1981年“六五”計劃開始至2000年“九五”計劃結束這二十年,是我國改革開放全面變革與深化時期,人民生活水平逐年提高。這期間我結婚成家有了女兒,家裏不但有彩電、冰箱,原先的煤球爐被液化氣灶替代,木盆洗澡被淋浴器所替代。
進入新世紀,2001年至2005年“十五”計劃期間,我家所在的棚户區動遷,我家拿了動遷款買了60平方米二室一廳的二手房,養父看着用上了煤氣和抽水馬桶,多年的夙願變成現實,笑得合不攏嘴。
從2006年“十一五”起,我國將“五年計劃”改為了“五年規劃”,這是國家對主要重大建設項目、生產力分佈和遠景目標等作出的方向性決策。自“十一五”規劃至“十三五”規劃的這十五年間,我家經歷了小日子的紅火期:外來妹妻子户口報上成了“新上海人”;女兒大學畢業後在張江高科技園區工作;我光榮退休;最值得欣慰的是我們對房屋進行了置換,搬進了寬敞、舒適的96平方米二室二廳電梯房。如果説國家要在“十三五”規劃期間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我家的變遷就是最好的解構。
今年,又到了國家“十四五”規劃的開局之年,藉着辛丑年的沖天牛氣,我和妻子擬定了“今後五年家庭規劃”:首先,在養父母皆過世、我退休、全家安身有居的狀況下,我要盛世尋根,去興化尋找親人與他們團聚,以了卻多年心願;其次,在妻子繳納滿15年社保金可每月領取養老金後帶她去國內外旅遊,以撫慰她三十年為生活奔波而疲憊的身心;再有,我幾十年爬格子、敲鍵盤散見於各類報刊的作品想歸類集結出兩本書,進而打算將區作協會員晉升為市作協會員,以體現自身的價值。另外,鑑於女兒目前已近“而立”,而她的婚姻之事還未有一撇,我們也想把她成家的事列入規劃之中。
我家的“五年規劃”雖沒有國家的規劃宏遠、重大,但家庭的規劃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對現代生活目標的嚮往,同時也是對優質生活質量的追求。而家庭規劃與國家規劃又是密不可分的,國家規劃的制定帶動家庭規劃的提升。所以,期盼國家“十四五”規劃奮鬥目標能按時完成,那麼,我家的“五年規劃”必將能早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