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陳情令》中,藍湛站在魏嬰面前,想稍微阻止下,都顯得畏畏縮縮

由 戚國慶 發佈於 綜合

很多時候都在想,當時為何就不願意後退一步。

最難走的路,莫過於心路。

那段心路何其難走,他仍對他抱有回頭的期盼,他仍對他抱有走向他的期盼。

只是啊,原本那樣默契的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面,好像早早地就喪失了這項能力。

就這樣僵持不下,都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確的。

好像誰也不願意讓步。

01這一次,魏嬰説什麼都不會再放手了

去窮奇道的那個夜晚,雨下得很大。

温情在雨中抱着昏迷不醒的温寧大哭,雨中躺着的屍體觸目驚心,那時一派怎樣殘忍的情景。

原來人性的惡毒,竟然可以到這樣的地步。

魏嬰看着這樣的情景,多得是無能為力,一顆心跳得厲害,分不清是心痛還是憎恨。

一如當初他眼睜睜地看着蓮花塢被血洗時一樣,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有能力,他弱小,任憑一顆心怎樣的不甘,都無法保護想保護好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的殘忍,將一切美好的東西,硬生生地毀滅給他看。

這是第二次。

只是這一次,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的少年了,他有了勇氣,亦有了能力,去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走,不僅僅是自己走,還要帶着那些温氏的殘部一起走。去哪裏不知道,是遠是近不知道,但那個地方,一定足夠安全,讓他去保護這些他想要保護好的人。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要再放手。即使這一走,就真的不容回頭了。

無數個悲劇總是上演在無數個雨天,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他不能改變的事情,可即使窮途末路,他還是想拼盡全力做些什麼,在黑暗的世界裏,燃起一盞明亮的燈。

02他的話,一字一句全紮在了他的心上

等藍湛趕到窮奇道時,眼前是一副亂七八糟的場景,呼喊聲,求救聲,雷聲,雨聲,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雜在一塊。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了他的心頭。

他看到魏嬰帶了一批温氏殘部,雨水不停地打在他的臉上,身上,可是他眼中的堅定和決絕卻依舊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堅定和決絕讓他害怕,他連忙問他,他要去哪裏。

很怕,再一次找不到他了。

就像那不知所蹤的三個月一樣,他的尋找,他的等待,他的焦急,他的失望,眼前的那個人卻是一概不知。

可是啊可是,藍湛站在不夜天的那個夜晚,究竟是想做些什麼呢?原本他清楚,可是看到魏嬰的那一刻,他又迷茫了。

他聽到魏嬰問他,是不是來阻他的。

他聽到魏嬰説,是不是忘了他們曾經一起許下的諾言。

他就站在原地,聽着魏嬰的聲音不斷傳進他的耳中,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他。他明明清楚地明白魏嬰想要做什麼,要走什麼樣的路,卻站在原地糾結和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前。

從小就生活在規矩間的藍湛啊,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是經歷的痛苦和掙扎,幾乎每時每刻。

他告訴他,這一去便是真正的離經叛道,不容回頭。

那些世俗的眼光,他到底還是在意的。從小到大的生活,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告訴他,大流是正確的,規矩是成文的,好好遵守,才有康莊大道。

從前他想不到,現在也還在猶豫,為什麼可以有一個人,以一己之力,想要推翻這一切。明明知道被世俗容忍的唯一方法,便是與世俗融為一體,可偏偏還是要不管不顧地跳出來。

他聽到他説,如果註定有一場戰爭,他願意死在他的手上。

語言的力量,總是可以輕易地被放大無數倍,這句輕飄飄的話,輕輕地紮在了藍湛的心頭,卻痛得厲害,乃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哪裏捨得傷他,連站在他的面前,想要稍微制止一下他,都畏畏縮縮,不能果斷。

可是啊可是,他是真的,在和他劃清界限麼......

他是真的,做好了和他決一死戰的準備麼......

03他好像,又搞砸了一切

那句話一下子抽空了藍湛站在他面前的力氣,他別開身子,讓他離開。

然後啊,他就看到,眼前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猶豫地御馬離。馬蹄聲和雷聲混雜在一起,彷彿那一刻的訣別,要用盡一生的時間,才能再相見。

或是再不能相見。

很奇怪,明明那天的雷聲那麼大,時不時就會響起,可是藍湛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碎得利落又無情,彷彿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所以啊,他要怎樣才能告訴他,在他的心裏,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確的,就像在金麟台的時候,他冷冷地質問金光瑤:“他説的,不對麼?”

可是又要怎樣才能解釋清楚,他站在他的面前,究竟是帶着什麼樣的目的。

一切彷彿還在金麟台時,兄長那句“盡力而為”好像是上一秒才説過的,他仍然清楚地記得,那時他是帶着怎樣的自信離開的金麟台。

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發揮呀,不能再搞砸了。

可是好像,還是沒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