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今夏行至府前,陸繹抱娃前面走着,今夏卻停下了腳步。
陸繹側身,見今夏望着陸府匾額,今夏瞧瞧陸繹,提裙踏階而上。
穿過後院,陸繹抱娃來到小小房間,直至女兒躺上牀榻,蓋好軟被。
陸繹再瞧今夏,只見今夏坐在牀前,並無離開的意思。
今夏站起,瞧向陸繹。
也罷,今夏人已回府,不回房就不回房。
陸繹欲言又止,抬腳就走,剛走兩步,回頭,兩步踏至今夏身前,抱住了今夏。
今夏忽覺身前一空,大人已離開了視線。
今夏行至屋門,冷風陣陣,屋外淅淅瀝瀝下着雨,跟今夏的心境一樣不好。
“吱呀”一聲,房門關起。
屋外陸繹並未走遠,見今夏並未出門尋他,這才起身回房。
翌日。
今夏一早被屋外嘈雜聲驚擾,揉着睏倦的眼,極不願的掀開了軟被。
小小不在屋內,今夏下牀,洗漱完出屋去尋。
剛開門,就被院中的陣仗再次驚着了。
院子裏,站着一排丫鬟,一排小廝,都是陌生的面孔,中間站着昨日碰見的郡主奶孃。
那奶孃瞧見今夏開了屋門,微微欠身,便開了口。
一來就要佔小小的院子,這是什麼道理?袁今夏站在門前,控制着情緒,一步一步,行至嬤嬤身前。
郡主奶孃,初見袁今夏,就只這袁今夏是不是如京城傳聞,是不好惹的女捕快。
她身為郡主奶孃,可不能讓郡主受欺負,這一來,就要為郡主立威,見袁今夏就是個虛張聲勢的軟柿子,不免喜形於色。
郡主奶孃還未回神,兩道響亮的巴掌,左右開弓刷向自己那張塗脂抹粉的老臉。
清早小小院中,驚起了樹上棲息的鳥兒。
袁今夏打着新帝的幌子,震懾郡主奶孃,一番話説完,郡主奶孃捂着火辣辣的臉,瞪着袁今夏恨得狠咬後槽牙。
郡主奶孃,連滾帶爬,連帶身後丫鬟小廝們,滾出了小小的院子。
人走遠了,今夏忽覺手心痛感傳來,直對着手心呼氣。
一早動了肝火,今夏腹中飢餓,抬腳去往前廳。
袁今夏剛走,房頂上的岑福,已出鞘的刀,收回刀鞘。
岑福猜到夫人自己搞得定,可大人怕今夏吃虧,非要他來盯着。
岑福一恍,跳下屋檐,也去往前廳。
岑福來到前廳時,夫人已坐在桌前吃起了早膳,與往日並無異樣。
少爺和小姐清早就被陸繹送去楊府,今日府上沒孩子在。
陸繹此時身在詔獄,三法司前兩日送來一位悍匪,陸繹使了許多法子,嘴硬得很,陸繹頗為費神,今日晚上才能回府。
岑福向今夏交代完,便退到一旁,等候吩咐。
今夏咬着包子,抬眼瞧了眼岑福,小小和青兒都不在府上,大人身在詔獄,卻把岑福留在府上,想來陸繹是另有安排,多數怕那郡主欺負她。
今夏吃着早膳,心情好了一些。
直到晌午,袁今夏也沒見着郡主面,午膳時,袁今夏自己正吃得歡,聽着腳步聲,郡主與她的奶孃正踱步而來。
郡主一聲厲喝。
袁今夏嘴裏剛夾了塊燉肉,身旁立刻出現兩個小廝,靠攏而來,要抓今夏。
一旁岑福護在身側,寒光掃去,兩個小廝,被震懾住,不敢上前。
出聲的正是郡主奶孃,此時站在郡主身側,捂着臉,蠻橫開口。
岑福不敢和郡主正面衝突,但他站在今夏身側,手裏護刀在手,半步不讓。
此時,詔獄裏,陸繹坐在案前,翻着公文,身前架上的悍匪,早已昏厥,可陸繹並無離去之意。
一旁錦衣衞小心出聲:
陸繹抬眸,瞧着那悍匪,淡淡吩咐:
一旁錦衣衞從木桶裏舀出一瓢涼水,潑向悍匪,繼續審問。
火光灼灼,陸繹,一點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