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忘羨》第91部分來了。
這大概是藍湛第二次這樣在靜室裏吹風，巧的是每次都少不了“天子笑”，上一次是他一個人，這次是與魏嬰兩個人，上一次醉酒的是他，這一次卻是魏嬰。
不過似乎每次吹這樣的冷風，藍湛都不覺得冷。第一次是因為心比風冷，第二次是因為有魏嬰在，可以温暖一切。
魏嬰因為醉酒，臉頰紅紅的，月光打在臉上，藍湛就那樣痴痴的看着，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魏嬰的那句“藍湛，我從未怪過你”還在腦海中迴盪，看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醉酒的魏嬰抬起手，指了指藍湛，故作生氣的樣子説着：“藍湛，你怎麼一點都不聰明……”
“明明都……問不到了”，魏嬰一邊説着，一邊拿起了藍湛的手，撥弄着他的手指，左看看右看看，繼續説：“你看你……把手指弄的都是傷，都流血了。”
藍湛任憑魏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聽着他喃喃着心疼。
魏嬰又喝了一口“天子笑”，然後突然很小聲的説着：“還疼嗎？讓我看看。”
還沒等藍湛反應過來，魏嬰就上前去扯他的衣服，原來是想看藍湛胸前的烙印和背後的戒鞭痕。
藍湛沒有阻止，一來是不想阻止，又不是十六年前在屠戮玄武洞那般緊張；二來是阻止也沒有用，醉酒的魏嬰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只能乖乖配合。
魏嬰不再説話，仔仔細細地摸着那些傷疤的紋路，像是要把它們刻進自己的腦子裏一樣。
藍湛吞了吞口水，低頭喚了一聲：“魏嬰。”
魏嬰抬起頭，對上藍湛炙熱的目光，紅着臉頰也紅着眼，輕聲問道：“疼嗎？”
藍湛搖搖頭，順勢拉過他的手，重新坐好。魏嬰繼續説：“戒鞭，整整三百下，一下一下都打在你的身上了，寒潭洞面壁思過三年，都是因為我……”
“飲了那麼多天子笑，還去房頂上學着我的樣子……藍湛你好蠢啊，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我不會回來，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
魏嬰的每一句話，都勾起了那段回憶，藍湛閉了閉眼。是啊，他怎麼那麼傻，可即便重來一次，他還會那樣做。
不是執拗，而是值得，不是因為藍湛蠢，而因為那個人是魏嬰。
“我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一次又一次地接近絕望，又一次又一次地燃起希望……就為了找到我，明明為我承擔了那麼多，卻還是怪自己做得不夠好……為什麼啊？”
魏嬰説了一大堆，雖然喝醉了酒，但每一句都是真心話。
藍湛就那樣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樣子，看得入神，也紅了眼眶。原來那些最難熬的日子，如今會以這種方式説出來。
許是喝得太多了，許是説得太累了，魏嬰一頭扎進藍湛的懷裏，不再開口。
藍湛一邊拍着他，一邊低頭看着他的臉，低聲説了一句：“因為是你。”
未完待續……
《陳情令之忘羨》90在這裏：《陳情令之忘羨》90：魏嬰醉意上頭，藍湛聽到那句“從未怪過你”
關於《陳情令》：陳情令暗糖：十六年後魏嬰成了藍家人，看藍大和江澄的反應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