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進城出車禍,女兒訛詐車主,得知男子是老闆姑娘竟要嫁給他

老人進城出車禍,女兒訛詐車主,得知男子是老闆姑娘竟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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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進城出車禍, 女兒訛詐車主, 得知男子是老闆, 姑娘竟要嫁給他

這天,大於溝的於鳳城進城去趕集,剛到了村頭,就讓一輛外縣的小雙排座汽車給撞出了丈把遠,村裏人看見了,把那小子揪下來,打了一頓,又讓他送老於進了縣裏醫院。

於老漢家中只有兩個女兒,是對兒雙胞胎,一個叫金枝,一個叫玉葉。聽説老爸讓人撞了,姐兒倆火速趕往醫院,看見父親讓人撞得躺在了牀上,妹妹玉葉撲在了爸爸身上就哭,那金枝,看見紅着臉正站在一邊的那個小夥子,她那火氣騰地就起來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衝着小夥子就嚷了起來:

“你幹什麼吃的,沒長眼哪,大寬的道兒,你往那兒開不好,怎麼偏往人上撞,家裏供着什麼呢,是開着銀行呢還是供着交通隊長!……”

金枝向來不吃虧,現在逮着理更是不讓人,噠噠噠就象是機關槍,打得小夥子直楞神。

倒是旁邊的玉葉知情達理,她對姐説:“姐,事兒出了,事有事在,再説,人家這不是在這兒麼?”

“是,大妹子説得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咱們還是先……”

那小夥子紅着臉,對着金枝説。

“什麼咱們咱們的,少説夥話,你是你,我們是我們,誰跟你咱們長咱們短的?少套近乎,我告訴你,這事兒跟你沒完……”金枝杏眼一瞪,衝着這小夥子又吼了起來。小夥子低下頭,紅着臉,弓着腰,就跟那挨批斗的差不多。

這時,於老漢説話了,原來,這車禍是出了,可是,責任並不在人家司機。當時,於老漢光顧着看那前邊的小中巴車,想急着趕上這班車去縣裏趕集,從路邊斜着就往前邊跑。

可是,沒想到,光顧看前,沒顧看後,這時,李成開的雙排座汽車正從那停在路邊的的大卡車旁經過,沒想到從那卡車後突然竄出個老漢,他急忙剎車,可是還是把老人撞出老遠倒在了地上。

於老漢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這輩子也沒説過假話,就是現在讓人撞了,也是實話實説,氣得金枝在旁邊直瞪眼,這事兒明擺着,咱們是莊裏人,他是開車的,他把人撞了,這也不叫訛他,理所當然該他賠,就是打官司也不在乎,村頭上全是村裏人,找八個證人也現成,人都説村向村户向户,七大姨向着八大姑,不讓他賠個三十二十萬,也得賠個幾萬吧,讓老爹這麼一説,這司機成了好人好事了。

“爹,你傷得挺重的,就別説話了,這些事,不用你操心……”其實,金枝是怕他再説下去,把這有理的事兒辦成沒理的,趕緊用話攔住。

按説,這老爸住院,家裏就這麼兩個女兒,自是應當輪流看護的,可是,沒等着説上幾句,這金枝,就把玉葉叫來,讓她在這裏盯着那個年輕人,自己卻趕緊的回了村,説是有事,至於什麼事,她也沒和玉葉説,自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再説玉葉,這姑娘和姐姐長的一模一樣,可是,和金枝的脾氣屬性卻大不一樣,平素裏,總是讓着姐姐,而金枝也慣了,什麼事兒,就是姐兒倆之間,也得她要尖,從吃到穿,可着金枝挑,玉葉也樂意穿那些姐姐的剩落兒。

姐姐一走,看着那名叫李成的小夥子在這裏侍候老半天了,於是就讓他先去休息下吃點飯,李成看着玉葉,從心裏感激。

因為,從出事,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聽着這關心的話兒,從村頭出了事,那些村頭的村民,見是外地人把自己村裏的人撞了,不問青紅皂白,把他從那駕駛室裏扯出來,有的打有的踢,至於那罵人的話就不知聽了有多少。

其實,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逃跑,可是,人聲嘈雜,他的辯解根本就沒人聽,這不,金枝來了,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他從心裏感到委屈,這會兒,聽着玉葉姑娘一説話,他那眼淚就不由自主地又湧了出來。

玉葉見這比自己高一頭的大小夥子竟眼裏出現了淚花,臉不由的一紅説:

“俺也知道你是受了委屈,我姐脾氣不好,説話有個説的中聽不中聽的,你別往心裏去,我爹的傷也不是那麼太厲害,你只管放心,我們也不會用這事訛你的,再説,人心都是肉長的,誰樂意出事……”

話不在多少,只要是真誠的,就讓人心裏舒服。

李成聽了,心裏更為感動,看着這位漂亮姑娘的穿着,就知道,這是個並不太富裕的家庭,自己這麼一撞,更是不知給這家帶了多少麻煩,想到這裏,他對着玉葉想説什麼。

可是,又一想,卻又沒説出來。

他怕自己走了惹出麻煩,就把自己的駕駛證放在了玉葉姑娘那裏,然後,自己出去為玉葉父女買吃的用的。

當着金枝回來時,這李成不在,當時,金枝就急了:

“讓你看着他點,怎麼又讓他跑了,這要是真的跑了,我們上那兒去找他?真是,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正説着,那李成回來了,看着金枝在那裏訓玉葉,李成不好説什麼,把那些買回的水果和點心什麼的往那小桌上一放,然後,衝着玉葉説:我那駕駛本呢?

玉葉把扔在牀頭的那個本子還給了他,金枝這才知道,自己又錯怪了玉葉,不過,這小心沒多餘,她把那些從家裏帶來的暖壺臉盆什麼的往那李成的手裏一塞説:

“你把這些給放好,用這壺打點水,我和我妹妹有些話説……”

説着,就拉着玉葉出了病房,走到院裏的花壇旁,這才對着玉葉説起了悄悄話。

玉葉一聽,頓時花容變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小半天的功夫裏,姐姐竟辦了這麼多的事,她更想不到,自己竟成了這裏邊的籌碼。

原來,金枝早就想到了這事的處理,不論怎麼説,這事也算是個事故,金枝從出事那時起,就想好了要把這事當個機遇,不能輕饒了這小子。

可是,在醫院裏看見父親和妹妹都是實在人,她心裏一着急,趕緊回村子裏,先找了在村邊上看見自己父親挨撞的那幾個人,讓他們給做個證,説是對方的責任,具體的詞兒,也都想好了,當然,現在辦事,光是一手不行,為了更為把握,金枝又找了村裏的鄭成家,因為,這鄭成家有個親戚,在交通事故科裏,只要有人,完全有可能讓這李成多交些賠償費的,可是,沒想到,這鄭成,聽着金枝説了這事,倒是沒説不辦,只是説,要是答應個條件,就一手辦好這事。

啥條件?原來,這鄭成的的兒子鄭志全,年齡與金枝玉葉相仿,早就看中了玉葉,只是,因為這鄭志全有些好賭,仗着家裏有錢,整天的與人玩麻將,反正他家裏有他老爸這些年打下的底子,手裏有錢,也不在乎,玉葉不樂意,説是自己年齡小,過些年再説,沒答應,金枝聽着説出了這個條件,想了想,就一口答應下來。

她也想過了,一是玉葉從小聽自己的,自己要是讓她答應這門親事,估計差不多,二是金枝早就看中了鄭家的財產,這鄭家,從早年間就跑運輸,這些年也不知掙了多少錢,光是小樓房就有兩處,嫁給這樣人家,也不吃虧,三是,自己和妹妹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當時,金枝就説:保證把玉葉説來,要是説不來,我就自己嫁過來。

看着姐姐走火入魔般地在設計圈套,玉葉從心裏反感,她氣得衝着姐姐説:

“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

一聽玉葉跟自己嚷,金枝火了:

“我這不是為着你好麼?我這不是為着咱們家好麼?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再説了,現在不找人能辦事麼?這又有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人家鄭家看中你,還不是看着你長的好,説句實在的,要是一般的,就是主動去,人家鄭家還不理呢,你也不想想,你以為你是誰?”

“他那樣的,也能嫁他?整天仗着他爹那倆個錢,東遊西逛,賭錢鬧鬼,推牌九,玩麻將,能過了日子……”

“嘿,聽你,那算什麼?現在有錢的人才玩那個,不是人家有錢麼?要是沒錢,想玩還玩不了呢!那也不算什麼毛病,現在,玩麻將的人多了,這算什麼……”

“反正我不嫁……”

正這時,金枝一回頭,看見那李成走過來了,臉上頓時掛起了一層霜,李成也不在意地看着人家的臉子,他衝金枝笑了笑説:

“噢,是這樣,我是想,跟你們姐倆個説個明白,所以,才到這裏來……”不等着倆人説什麼,李成又搶着説了下去,不過,他也是番好意,他對着姐妹倆説,老人捱了撞,自己心裏感到很不安,因為,不管怎麼説,是自己的車把人撞的,況且又是個這麼大歲數的老人,還是家裏的支柱,因此,他對姐妹倆説,關於治療和善後,保證讓她們滿意。

接着,他説出了自己的情況,原來,這李成是鄰縣裏有名的興成公司的總經理,他辦的興成公司,主要是成品油加工,現在,他們公司加工的油料,已經佔據了不少超市,供不應求。

因此,對於這位老人,他準備負責全部醫療費用,並且,如果他和他的兩個女兒樂意,他可以在公司為她們安排工作……

金枝大吃一驚,她做夢也沒想到,這眼前的年輕人,竟是個大老闆,對這李成並不認識,可是,對於興成公司,她卻是知道的,因為,就是在自己縣城裏,也是經常看到那興成牌的花生油的。現在,人家又提出了這麼優厚的條件,自己可真是沒有想到,一時內,金枝不知説什麼好,不過,她畢竟是個在場面上混的人,對於這些,她還是來的挺快的。

“呀,看你説到那裏去了,我們也不是別的意思,我是在和妹妹説,人家撞人也不是故意的,再説我們也不是那種訛人的人家,我們……”

玉葉看着姐姐,她不知道姐怎麼變得這麼快,正在驚奇地看着姐,金枝又笑眯眯地説:

“李成,其實,從一看到你那時起,我就有着一種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嗨,還是不説的好,這樣,妹妹,咱們都在這裏,爸那裏沒人照看,你快看看,我在這裏跟李大哥説點事……”

玉葉看看金枝,又看了看李成,她便扭頭走了。

從那時以後,形勢急轉直下,對着李成,真的像是對待客人似的,而且,金枝讓玉葉回家看家,她和李成在這裏看護着父親,也就是在這些日子裏,也不知是這李成讓金枝迷上了,還是這金枝手上真有着一種功夫,不久,金枝和玉葉也就真的成了對象關係。

金枝對自己的婚事,當然十分滿意。

因為,在村裏,無論是從男方的身高還是從男方家裏的財產説,金枝的對象,全是一流的,村裏姑娘能找上這麼個好對象,還真是打着燈籠也不好找。

那李成對對象也份外地好,在於老漢出院後,幾乎每隔十來天,就開着車來一趟,説是看老人,不過,村裏人都説,定準兒是看對象來的,不然,那能跑得這麼勤?聽着村裏人説這些,金枝高興得從心裏美。

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這裏的一切都是按過去的婚俗辦,只有相親了,才算是確定了關係,凡是逢年過節的,雙方就要互相走動,男方到女家,女方到男家,而且,也要給上些錢物什麼的。

入鄉隨俗,即是生長在村裏,自然,也得跟着風俗走,因此,金枝一再讓李成把這道手續辦了,抽個時間,來這裏一趟,帶上些禮品,光光彩彩地把這相親的事定了。

可是,李成總是説太忙,抽不出時間。金枝也知道,自己和李成的關係,並不是太穩固,李成更喜歡的是自己的妹妹,面對着這麼個有錢有權的小夥子,她並不想放過,雖是爭夫有些不太什麼,可是,妹妹的脾氣她摸的一清二楚,那丫頭沒心沒肺,不會對這些事看得出來,而且,只要是和這李成結了婚,也就大功告成,總還是她的姐夫麼。

金枝這麼想,也就對於這定親的事,份外的看重,一再的催着李成,快點跟家裏説好,抓緊把親定了,也好有個名份,再説都歲數不小了,自己下邊還有妹妹,當姐的不結婚,自然也誤妹妹的事。催來催去,總算是逼着這李成吐了口,答應五一節時定親,從那後,金枝數着日曆盼五一,並且精心操持着這些應備的東西。

五一這天,金枝早早起來,把自己家裏收拾的乾乾淨淨,把屋裏也拾掇得井井有條,吃過早飯,姐兒倆個和鄰居來幫忙的嬸子大媽,在院子裏就忙開了,擇菜的擇菜,洗魚的洗魚,切肉的切肉,這定親,不光李成來,還得請上女方的親戚朋友,金枝家是村裏坐地户,沒出五服的叔叔大爺就有一個連,就是最近的,她父親那輩兒就是哥五個,再加上三個姑三個姑父,三個姨三個姨父,加上家裏人,起碼得三桌酒席,金枝樂得咯咯響,恨不得這時間蹦着走。

正在盼得眼發藍時,門外汽車喇叭一響,金枝知道是李成來了,樂得一下子蹦出了大門,趕緊前去接着那帶來的禮品什麼的。人生一輩子,能有幾次定親呢,況且,村裏又有幾個姑娘能象金枝這麼氣派呢?她能不樂麼?

可是,剛到大門外,金枝就驚呆了。

這是怎麼了?那雙排座汽車,弄得滿車都是那白石灰面似的東西,灑得車頭上到處都是,再看那李成,也不知是怎麼弄的,根本就沒有穿西服,扎領帶,蹬皮鞋,竟是穿着件工作服,油扎麻花的,這還不算,身上竟濕了巴幾,弄了不少的泥點子,也不知是跑泥坑裏了,還是掉河裏了,就連臉上也是髒乎乎的。

農家姑娘自是重視定親,金枝更是想借這機會讓村裏人看看,可是沒想到這李成竟這種模樣上來了,這不是成心給我丟人麼?金枝急了:

“你,你,你怎麼這樣來了?不知道今兒個是啥日子?不知道……”

李成讓金枝説得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一身泥點水點,那雙膠鞋破舊不説,竟還濕得汪着水,他有些尷尬,臉刷地紅了。金枝不等他開口,又説:“你這不是成心要我好看麼?三叔六大爺七大姑八大姨全來了,看你這樣象啥……”金枝太氣憤了,急不擇言,竟訓斥起李成來。

李成嘆了口氣,對金枝悄悄地説了幾句話,金枝聞聽,氣得咬牙跺腳,一轉身,捂着臉一頭跑進了自己的閨房裏。

一看金枝這樣,玉葉和那些嬸子大媽不知出了什麼事,趕緊到大門口一看,看見李成正蹲在車前低着頭抽悶煙,象是個等着要車錢的小工兒,一時也不知他怎麼這副打扮,可是,畢竟人家是未定親的姑爺,不好開口問,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玉葉略一琢磨,轉身追進了屋裏,看着正趴在炕上哭成了一團的金枝,問出了什麼事。不問倒好,一問這金枝哭得更厲害。也不知過了多久,玉葉才從金枝的嘴裏知道,原來,李成的廠子昨天夜裏出了事,着了一把大火,結果,把廠房還有廠裏的設備什麼的,差不多燒光了。李成本不想來定親了,可是,想到定好了今日,親戚朋友們全來了,要是不告訴一聲,怕是金枝一家着急。

玉葉這才明白,竟是出了這等事。不過,玉葉也是細心人,看出了那李成還穿着昨夜裏撲救火災時那身衣服,連換也沒換就跑來了。玉葉説:

“事兒出了,人沒事就萬幸。別在這兒哭了,他還在外邊呢,家裏有父親的衣服,快找出身來讓他換換,要不,一會兒叔叔大爺們來了怎麼相見?”

一聽這話,金枝翻身起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説:

“怎麼相見?愛怎麼見就怎麼見,他是他,我是我,有多遠走多遠,就憑他這樣,我憑什麼跟他定親……”

此話一出,驚得窗內窗外都張大了嘴。那些嬸子大媽趕緊捂住了嘴。玉葉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瞪大眼看着姐姐。這時,金枝的爹於鳳城着急了。

“什麼?不定了?這是怎麼説?呆會親戚朋友都來了,你説不定就不定了?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説不玩就不玩了?你……你讓我這老臉往那兒擱呀?”

“該往那兒擱就往那兒擱!咋,就他這一棵樹上能吊死人?沒他這個張屠夫,還就吃連毛豬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幹嘛非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可不幹那傻事……”金枝咬牙切齒地説。

“你……”於鳳城其實挺喜歡李成的為人,對這門親事挺贊成,倒覺得自己的金枝配不上人家,沒想到,這丫頭聽説人家出了點事,就想把人家甩了,這可不是老於家乾的事,他想説什麼,卻説不出來,竟腿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

看着父親氣成了這樣,玉葉從心裏難受,知道爹是傷心才這樣的,她趕忙把父親從地上扶起坐到炕上,然後給老人擦淚,接着,對那仍在炕頭上瞪着眼的姐姐説:

“看你,爹都讓你氣這樣了,還不快點説點好話,爹也是為你好,再説,這親事是你們倆説好的,再怎麼着,也不能因為出點事就變卦呀,再説,就是着點火,房子沒了設備沒了,不是還有人麼?不是……”玉葉苦口婆心,是想讓姐快點把李成接進來。

“得得得,少給我幸災樂禍,在一邊唱高調,説大話,誰不會説?他家產全燒沒了,我憑什麼非得嫁他,少在旁邊裝好人,樂意嫁,你嫁呀,那才顯得你真是不在乎,不然……”

“你……”玉葉聽着姐姐如此撒潑,氣得頓時紅了臉,淚也跟着流下來,只説了個你字,就再也説不下去了。

可是,金枝不管那些,她哼了一聲説:

“就知道你也是騎驢的不知趕腳兒的苦,倒騎着毛驢兒唱呀兒喲,説輕鬆話兒,誰不會,我比你還會説……”其實,金枝早就盤算好了,早就聽李成説了,雖説去年收入不少,可是從信用社借的三十萬貸款還沒還完,這回又出了車禍,花了不少錢,這些廠房和設備,讓火一燒,還不全報廢?裏裏外外這麼一算,再搭上賠的錢,還能有什麼?就這輛破雙排座,還不夠給人家那些工人開工資的,明知是個火坑,怎麼能往裏面跳呢?我可不想一結婚就跟着他去背那幾十萬貸款,那可是幾十萬,要是沒本事,這輩子能還完麼?

她正在那裏説着,玉葉噔噔噔地下了炕,跑出了院,把那可憐巴巴蹲在那裏的李成叫進了屋裏,接着,對着金枝説:

“姐,方才不是你叫板麼?不管怎麼説,他李成是咱們於家的姑爺,你不嫁,我嫁,不過,醜話説頭裏,你可是別後悔!”

金枝愣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叫板,玉葉真的當了真。於鳳城也愣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時裏温柔和氣的玉葉,竟説出了這麼一串子話。

一年後,金枝和玉葉都結了婚。金枝嫁給了村裏的鄭志全,住進了那讓人羨慕的二層小樓,成了鄭家的大兒媳。玉葉呢,真的嫁給了那個李成。家裏只剩下了於鳳城,兩個閨女都讓他跟着自己去住。於鳳城看不慣金枝,更看不慣那鄭志全,説是住不了樓,沒去。

後來,李成説,自己光是跑外,常不在家,讓岳父去他家住,也幫着玉葉照看點家。於鳳城去了。

又過了一年。鄭志全因為在外村跟人賭博,雙方在牌桌上就動起了手,那人説鄭志全搗鬼,上去就打,兩人打在一處,鄭志全讓人打得掉了門牙,一氣之下,跑進灶房抄起了菜刀,那人以為他是嚇唬人,叫號讓他砍,結果,鄭志全掄刀就砍,一下砍在那人的腦袋上,不等送進醫院,就死在了半路上。鄭志全因此而判了刑。

聽到這個消息,李成開車送玉葉和父親趕緊去看金枝,不知是悔,還是恨,金枝哭得淚人一樣,連頭也抬不起來。因為,她結婚後才知道,李成廠子出了火災後損失是不小,可是,後來,保險公司經查實後,全額賠付了損失的費用。要不是自己當時耍小聰明,那裏會有這種事?當着李成的面,她只是哭,卻什麼也説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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