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杜岸強
不經意間又來到了陽光明媚的五月,又迎來了丁香花兒盛開的日子。
看着我家居民小區內綠化草坪間一棵棵茂盛的丁香樹,那盛開的丁香花兒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引導着我的思緒漸漸地回到了19歲那年的春天,回到了我初任部隊機關新聞報道員的日子。
那是41年前的五月,也是在一個丁香花兒開的日子裏,我身為機槍連代理文書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讓我去團部報到擔任政治處新聞報道員兼機關圖書管理員。
我從基層連隊來到團部大院,工作環境變了,崗位職責也變了。從前摸爬滾打的訓練場和站崗執勤的哨位,已經不再是我的日常履職場所。曾經操練所用的重機槍、站崗執勤手持的衝鋒槍和步槍,也被書刊雜誌和紙筆文件取代了。就連作息紀律和一日生活制度都發生了變化——不再必須晚上九點半一定要熄燈睡覺了,我可以掌燈讀書寫作到天明瞭。
到了團部機關工作以後,最初映入我眼簾的室外環境就是辦公場所周圍的許多枝繁葉茂花兒盛開的丁香樹,丁香花朵有的粉紅、有的淡紫、有的潔白。
也是一個丁香花兒盛開的日子,我採訪了部隊機關做好防汛演習的一篇消息,很快就發表了。這是我調到機關工作以後,採寫發表的第一篇新聞稿件,是部隊機關根據雨季即將來臨努力做到未雨綢繆,對工作部署擁有防患於未然超前意識的直接體現。盛開的丁香花見證了我的工作成績,刊登有我新聞作品的報紙也彷彿沁潤了丁香花兒的馨香,令我愛不釋手幾番閲讀幾近陶醉。
幾年的與丁香花相伴,讓我悟出了丁香花的性格特徵。丁香花非常耐寒,它是春日裏最早在軍營盛開的花兒,很有一番軍人的氣質特徵,不懼嚴寒,甘於奉獻,勇於爭先。
我參軍來到部隊生活後,恰巧處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我的許多同學要麼讀大學了,要麼“接班兒”參加工作了,要麼當“個體户”掙錢發財了,唯獨我步入軍營。我曾經也有過一絲的迷茫,也被一些徘徊和猶豫的情緒滋擾着內心深處。幸好,我因為履職需要可以隨時隨地出入團部機關的圖書閲覽室,成千上萬的書刊雜誌和報紙文件成為我取之不盡和閲之不竭的精神文化源泉。閲讀使我開闊了視野,增長了知識,滋潤了心靈,活躍了大腦,看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由於崗位職責的特殊需要,我可以東西南北去採訪,日以繼夜作文章。
白天,我可以閲讀報刊、學習文件,傾聽機關首長的政治講座報告,也可以深入基層連隊和駐地單位及羣眾中進行實地採訪。對於當時年輕的我來説,那是一個以閲讀瀏覽書刊資料和採訪寫作深入實踐為主要內容的特殊學習階段,連續三年我們報道組的工作成績贏得了各級機關的表彰獎勵,我本人也連續三年被團、師和軍區評為優秀報道員。後來,我調到師部機關繼續從事新聞報道和直屬機關黨委秘書工作。巧合的是,師部機關大院裏同樣也是佈滿了丁香樹,每年五月的日子裏,師部辦公大樓前同樣是丁香花兒開,花香溢滿園。
有人説,丁香花寓意着青春、純潔、思念、勤奮、謙遜和初戀。在與軍營丁香花兒相伴的日子裏,我除了沒有經歷過“愛情的初戀”以外,其餘的幾項花語內涵似乎都在我的身心之上應驗過了。無論軍營中的丁香花兒如何花香四溢,由於它處在規範森嚴的軍事重地,便不會被牲畜踐踏和人為的隨意折斷枝杈,更不會被恣意摘取花朵。良好的生長環境和與之相伴的軍旅兒女,毫無疑問地會為丁香樹營造出最佳的植根土壤,呵護着每一株丁香樹茁壯成長,馨香滿園,並見證着軍營戰士的學習、生活和戰備執勤中的無限風采。
告別軍營以後,我在銀行一直工作了三十多年。這期間,我發表了數不清的新聞和文學作品,還出版了個人詩文作品集、小説集,創作出了中篇、長篇小説若干部,成為可以熟練運用新聞與文學技能為黨的金融事業工作的合格黨員幹部。
丁香花兒年年開,我的業績年年在。感謝丁香花兒的如期陪伴,讓我此生深感愜意舒心,使我靜心閲讀奮筆疾書,佳作連篇,滿懷豪情地暢想未來。(配圖選自網絡 侵刪)
作者簡介:杜岸強,男,漢族。山東鄒城人,現定居在內蒙古自治區。系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自治區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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