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的到來。謝謝你們。我很感激你們能在這美好的一天來到這裏,在一個宏偉壯麗的環境中,直到你們想到所有在這裏失去的生命。請大家坐下來。
1863年7月4日,美國人醒來時,看到的也許是美國土地上最重要的一場戰爭的遺蹟。它就發生在葛底斯堡這片土地上;三天的暴力,三天的屠殺,五萬人傷亡。在這三天的戰爭中,有人受傷,有人被俘,有人失蹤,有人死亡。當太陽在那個獨立日升起時,李將軍會撤退,戰爭還將持續近兩年,而南方聯盟的後防線已經破裂,聯邦將被拯救。奴隸制將被廢除,民治民享民有的政府將不會從地球上消失,自由將在我們的土地上重新誕生。
沒有比今天在葛底斯堡更合適的地方來討論分裂的代價了。關於美國過去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關於我們現在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關於我為什麼相信在這個時刻,我們必須作為一個國家團結起來。對林肯總統來説,內戰是最偉大的事業,是奴隸制的終結,平等的擴大,對正義的追求、機會的創造以及自由的神聖。
他的話語將永遠流傳。他的話語在我們腦海中盤旋,在我們心底裏迴響。當我們在黑暗中尋求希望時,我們就想到這些話語;“八十七年以前,我們的先輩在這片大陸上創立了一個新國家,這個國家孕育於自由之中,奉行人人生而平等的主張”。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亞伯拉罕·林肯,重新塑造了美國本身。就是在這裏,一位美國總統談到了分裂的代價,和犧牲的意義。
他相信聯邦的拯救、救贖和重新奉獻。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不僅有嚴重的分裂,而且存在着廣泛死亡的時代,一個充斥着結構性不平等的時代,一個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的時代。他告訴我們,一家自相紛爭,必站立不住。這是一個偉大而永恆的真理。今天,我們又一次成為自相紛爭的一家,但我的朋友們不能再這樣了。我們面臨着太多的危機。我們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我們的未來如此光明,不可讓它在憤怒、仇恨和分裂的淺灘上遇難。
在葛底斯堡戰役一個半世紀後的今天,我們站在這裏,應該再次考慮,當平等的正義被剝奪,當憤怒、暴力和分裂被放任,會發生什麼。今天,我環顧整個美國,憂心忡忡。這個國家正處於危險之中。我們彼此的信任正在消失殆盡,而希望愈發渺茫。太多的美國人已不把我們的公共生活看作調解我們的分歧的舞台,反而把它視為一個全面,無情,黨爭的場合。
我們已不把對方的政黨當成反對黨,而是把他們當成敵人。這一切必須結束。我們需要在這個國家恢復兩黨合作的精神。一種能夠相互協作的精神。當我這麼説的時候,我已經説了兩年了,有人指責我太天真。他們告訴我,“也許這就是過去的工作方式,喬,但他們不再那樣工作了。”好吧,我在這裏要告訴你,如果我們想有所作為,他們就必須這麼做。
我自豪地以一個民主黨人身份來參選,但我施政時,則是以美國總統的身份。我將與民主黨和共和黨合作。我會為那些不支持我的人工作,就像為支持我的人工作一樣努力。這是一個總統的職責所在,有責任關心每一個人。當年很多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互相合作,並不是因為某種我們無法控制的神秘力量。這是一個決定。這是我們做出的選擇。
如果我們可以決定不合作,那我們也可以決定合作。這是我作為總統要做出的選擇。但在這個國家,有比我們支離破碎的政治更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更黑暗,更危險的事情。我説的不是普通的意見分歧,競爭性的觀點給我們的民主帶來活力和生機。不,我説的是不同的,更深層的東西。太多的美國人所尋求的,不是克服我們的分歧,而是加深分歧。我們必須尋求的,不是建造城牆,而是搭建橋樑;我們必須尋求的,不是握緊拳頭,而是張開雙臂;我們必須尋求的,不是互相撕裂,而是走到一起。你不必在所有事情上都同意我的觀點,甚至不必在大多數事情上都同意我的觀點,你也會發現,我們今天所經歷的,既不好也不正常。
我在夏洛茨維爾事件後,決定競選總統。閉目回想你曾目睹的一切:新納粹分子,白人至上主義者和三K黨舉着火把,從他們的領地走出來,血脈賁張,高喊着與30年代歐洲各地同樣的反猶太主義口號。這是仇恨在遊行,在示眾,在美國。仇恨不會消失,它只是隱藏。而一旦它被給予氧氣,被給予機會傳播,被視為正常和可接受的行為,我們就在這個國家打開了一扇必須趕緊關閉的門。作為總統,這正是我要做的。我要向整個國家發出明確無誤的信息,美國沒有仇恨的容身之處。
它將不會得到任何許可,不會得到氧氣,也不會有安全港。最近幾周和幾個月,這個國家被警察過度使用武力的事件所激怒,被痛徹心扉的種族不公正事件和毫無必要、毫無意義的生命失喪所激怒,被和平的抗議者,被要求正義的呼聲所激怒,被不能容忍的暴力、搶劫和焚燒所激怒。我相信法律和秩序,我從不支持取消對警察的資助。
2017年8月11日,美國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市爆發了白人至上主義者遊行,遊行最終演化成暴力騷亂,造成1人死亡,30多人受傷。這是美國10年來最大的白人至上主義遊行。夏洛茨維爾暴亂直接原因是新納粹和白人至上主義抬頭。
但我相信不公正是真實存在的。這是歷史的產物,可以追溯到400年前,當黑人男子,婦女和兒童第一次被銬在枷鎖中帶到這裏的那個時刻。我不相信我們必須在法律與秩序,和美國的種族正義之間做出選擇。我不相信我們不能兩者兼顧。這個國家足夠強大,它既強大到能誠實面對系統性的種族主義,也強大到能為在劫掠和焚燒中首當其衝的我們的家庭和小企業提供安全的街道。
我們不需要武裝民兵在美國的街道上游蕩,我們不應該容忍極端主義的白人至上組織威脅我們的社區。如果你跟我一樣認為,“我們應該相信美國的執法當局能夠做好這項工作”,那麼就讓他們在沒有極端組織充當治安維持會的情況下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如果你説“我們沒有必要面對這個國家的種族不公”,那你還沒睜開眼睛看清美國的真相。
最近幾周和幾個月來,我們聽到了正義強有力的聲音。我見到喬治·弗洛伊德六歲的女兒時,她望着我,用她小孩子的聲音説:“爸爸改變了世界。”還有雅各布·布萊克的母親的聲音。她説:“暴力不能反映她的兒子,這個國家需要療愈。”還有籃球教練多克·裏弗斯的聲音,他在哽咽流淚中説道:“是我們,一直被殺;是我們,一直被槍擊;是我們,一直被吊死;我們始終愛着這個國家,這個國家卻不愛回我們,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在想那些。我在想讓一個黑人愛美國的那些事物。那是對這個國家深沉的愛。這樣的愛太久不為人所知。我們需要引領美國的人,能夠尋求緩和緊張局勢,打開溝通渠道,讓我們走到一起,去療愈,去希望。作為總統,這正是我要做的。聽任這個國家的深刻分歧影響我們如何處理新冠狀病毒的方式,為此我們已經付出了高昂的代價。21萬美國人死亡,數字還在不斷攀升。據估計,到今年年底,還有近21萬美國人可能將會失去生命;夠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讓我們把黨爭放在一邊,讓我們結束政治,遵循科學。
戴口罩不是一種政治聲明,這是一個科學建議;社交疏遠不是一種政治聲明。這是一個科學建議;檢測,追蹤,開發以及所有的批准和分發疫苗,都不是政治聲明,而是基於科學的決定。我們無法挽回已經做過的事情。我們回不去了。但我們可以做得更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做得更好。我們可以制定一項國家戰略,把政治放在一邊,拯救生命。
我們可以制定一項國家戰略,讓我們的學校和企業安全開放成為可能。我們可以制定一個反映這個國家真正價值觀的國家戰略。這種流行病不是紅州或藍州的問題。這種病毒不管你住在哪裏,你屬於哪個政黨,它影響到我們所有人。它將奪走任何人的生命。這是一種病毒,不是政治武器。
美國還有一個持久的分裂,我們也要必須結束,那就是我們經濟生活中的分裂。它只給少數特權階層機會,而美國必須是一個流動性的國家。它必須是這樣一種國家,一個來自遙遠邊疆的孩子,亞伯拉罕·林肯,可以登上這片土地的最高職位。美國,必須是一個充滿可能性的國家。
繁榮的可能性,不能只給少數特權階層,而要給許多人,我們所有人。勞動人民和他們的孩子應該得到機會。林肯知道這一點。讓我引用他的話,國家必須給人們“一個開放的領域和一個公平的機會。”這就是我們在美國要做的。我們要共同建造。為了確保一個能夠實現人人平等的承諾的聯邦,我們打了一場內戰。
雖時有中斷,但我們的更好天使又一次戰勝了我們最壞的衝動,讓我們得以建立一個新的、更美好的國家。現在,那些更好天使可以再次勝利。現在,他們必須再次獲勝。在林肯葛底斯堡演講100年後,副總統林登·約翰遜也曾來到這裏,他是這麼説的。
他説:“我們的國家在葛底斯堡的這片土地上建立了靈魂和榮譽,現在,我們不能在仇恨的戰場上恥辱地失去我們的靈魂。”今天,我們再次投入到為國家的靈魂而戰的戰鬥中。黑暗的力量,分裂的力量,昨天的力量正在把我們分開,壓制我們,攔阻我們。我們必須擺脱它們,解放出來。作為總統,我將擁抱希望,而不是恐懼;和平,而不是暴力;慷慨,而不是貪婪。光明,而不是黑暗。我將成為一個這樣的總統,去喚起我們最好的,而不是最壞的那一部分。
我將成為一個推動未來的總統,而不是一個抱殘守缺的總統。我已經準備好每天為你們和我們的國家而戰,毫無例外,毫無保留,全心全意。我們不能,也不會允許極端分子和白人至上主義者,顛覆林肯和哈里特·塔布曼(Harriet Tubman,美國著名女性廢奴主義者和政治活動家。曾為奴隸。譯者注),以及弗雷德裏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美國著名社會改革家,廢奴主義者,演説家,作家和政治家。曾為奴隸,譯者注)的美國,顛覆這個歡迎來自遙遠海岸的移民的美國,顛覆這個一直是每個人——不論他們的背景——的避風港和家園的美國。
從塞內卡瀑布鎮(Seneca Falls,美國婦女權利運動的發源地。譯者注)到塞爾瑪(Selma,以1960年代的民權運動和從塞爾瑪到蒙哥馬利大遊行而聞名。譯者注),再到石牆(Stonewall,石牆暴亂髮生地,同性戀民權運動的里程碑事件。譯者注),當所有人都能得到美國的承諾時,我們才是最好的。我們不能也不會允許街頭暴力威脅這個國家的人民;我們不能也不會逃避我們的義務,最終面對種族和種族正義在這個國家遭遇破壞;我們不能也不會繼續受到黨派政治的打擊,任由病毒蓬勃發展,而這個國家的公眾健康卻受到損害;
我們不能也不會接受只有利於那些已經成功的人的經濟等式;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實現成功。同胞們,責任和歷史呼籲總統們為公共利益服務,我會的。這並不容易。這不會是容易的。我們今天的分歧由來已久,經濟和種族的不平等影響了我們幾代人。但我向你們保證。我向你們保證,如果我當選總統,我會用這個國家的聰明才智和善意,把分裂變成聯合,把我們帶到一起,因為我認為人們正在尋找這樣的機會。我們可以在如何前進的問題上存在分歧,但我們必須邁出第一步:開始於我們如何彼此善待,我們如何彼此交談,我們如何彼此尊重。
在第二次就職典禮上,林肯説:“對任何人皆不懷惡意;對所有人都慈悲為懷;堅守真理正義,因為上帝讓我們看見正義。讓我們奮鬥不懈,完成我們的任務,包紮國家的傷口。”現在,我們的工作是讓美國重新聯合,縫合我們國家的傷口,擺脱陰影和猜疑。因此,我們,你和我,我們一起繼續努力,即使在現在。聽完第二次就職演説後,弗雷德裏克·道格拉斯告訴林肯總統:“林肯先生,那是神聖的努力。”我們必須獻身於我們自己神聖的事業。葛底斯堡的應許和自由的新生掌握在手中。
而危險已在。葛底斯堡之後的每一代人都面臨着這樣一個時刻,他們必須回答這個問題,他們會允許在這裏做出的犧牲歸於徒勞,還是得以成全?現在是我們回答美國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的時刻,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我們的時代。我的回答是,在這個國家歷經如此滄桑之後,在美國取得如此成就之後,在我們以燈塔之姿站在世界這麼多年之後,絕不可以。
絕不可以,在2020年的此時此地,我們會任由這個民治民有民享的政府毀滅這個地球。不可以,絕不可以。我們手中掌握着最終的力量。投票的權力。它是我們以和平和富有成效的方式表達我們意志的票據。我們必須這樣做。我們必須投票。我們要投票,不管我們的道路上有多少障礙,因為美國一投票,美國就會被聽到。
林肯説:“這個國家值得我們為之奮鬥。”過去如此,現在依然,作為上帝之下的國度,團結一起,不可分割。讓我們攜起手來,同不公正和不平等、仇恨和恐懼的共同敵人搏鬥。讓我們做出美國人的樣子來,彼此相愛,愛我們的國家,不拆毀,去建造。這是我們對埋葬在葛底斯堡的逝者的責任。這是我們對生者的責任,也是對尚未出生的後代的責任。
你和我都是這一盟約的一部分,一個克服分歧、重燃希望的共同故事的一部分。如果我們各盡其責,如果我們團結一致,如果我們對過去和彼此懷有信心,那麼我們時代的分歧必將讓位於更光明、更美好未來的夢想。這就是我們的工作。這就是我們的承諾。這就是我們的使命。我們可以結束這個分裂的時代。我們可以結束仇恨和恐懼。我們可以成為我們最好的國家,美利堅合眾國。願上帝保佑你們,願上帝保佑我們的軍隊。謝謝你們,我們能行。
<結束語>以平常之心,接受已發生的事。以寬闊之心,包容對不起你的人。以不變之心,堅持正確的理念。 以喜悦之心,幫助須幫助的人。以放下之心,面對難割捨的事。以美好之心,欣賞周遭的事物。以真誠之心,對待每一個人。以愉悦之心,分享他人的快樂。以無私之心,傳承成功之經驗。以感恩之心,感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