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取悦他們爭取有所改變,不如我們主動適應這樣的局面,實現另一種平衡。
自新冠疫情暴發以來,西方主流媒體基本站到了中國的對立面。中國抗疫取得決定性的階段性成就,歐洲國家和美國先後全面陷落,也沒能讓西方媒體的涉華報道基調發生重大改變。以美國媒體為例,它們的“立場”顯然在起決定性的作用,所有對華報道的資料採集都在為它們的立場服務。
隨着美國對華戰略的對抗性傾向越來越重,美國媒體對華的成見也很可能將越來越深,這個情況還會在整個西方輿論中起到帶動作用。中國對此恐怕需要有充分思想準備,不能抱太多中國自己做得好了,西媒就會客觀反映這種變化的指望。
不過事情的實際糟糕程度可能不會像一些國人擔心的那樣,西方輿論對中國利益的損害能力總的來説是下降的,而不是上升的,這點我們也需看到。
首先,西方媒體在它們各自國內的社會動員能力遠不如前了。我們看到,美國主流媒體在上一次大選前就幾乎對特朗普形成了集體圍攻之勢,但它們沒能把他擋在白宮大門之外。在這幾年裏,大多數美媒一直在與特朗普“戰鬥”,很難説誰輸誰贏了。如果倒退二三十年,情況就不會是這樣。那時美媒有充分能力影響一位總統的命運。
第二,美國媒體在中國社會的光環已經所剩無幾,基本失去了對中國輿論的引導力。早年中國人那麼信美國之音,把紐約時報等美國主流媒體視為客觀真實的標準,如今人們已經把它們的立場先行看得透透的,知道它們在美國的對華打壓中扮演了高度工具化的角色,只是把這一切做得更加隱蔽和“專業”。美國和西方媒體可以煽動中國社會的時代大致結束了。
第三,這是個輿論過剩的時代,美國和西方輿論又在對華問題上過度偏激、情緒化,對事實偏離得太遠,也開始違背那些國家民眾的實際利益,這也會損害它們的影響力。西方主流媒體總的來説這些年從來沒對中國好過,中西關係的差不多每一次進展都是政界或商界推動的,輿論的政策影響力一直有限。
如果美國和西方輿論能夠更加客觀地報道中國,當然是好事。但這樣的轉變短期內完全不現實。媒體的天性決定了它們會更多表達情緒化的東西,以此來吸引眼球。西方體制的議員制度與媒體結合在一起,讓情緒化表達變得尤其方便。
中國還是要適應西方輿論不斷釋放出對中國的各種反對乃至敵意,瞭解從本質上説這不是因為我們真的犯了大錯誤,而是人類社會的心理弱點必然導致這樣的格局。我們當然不是什麼都做得無可挑剔,但我們的問題與西方輿論對中國鐵幕般的圍攻是不成比例的。與其取悦他們爭取有所改變,不如我們主動適應這樣的局面,實現另一種平衡。
中國應進一步鞏固國內的自信,在中國社會中進一步、或者説徹底壓制西方輿論機構有害的意識形態滲透。與此同時,我們要按照輿論的規律儘可能放大我方在國際社會的聲音,全面開啓中美及中西不同聲音博弈、磨合的過程。
由於中國越來越重要,世界對來自中方的聲音存在天然的需求。但中國聲音的對外輸送也將是磕磕絆絆的。需要看到,這是一個相當新的領域,它的效果可能是曲折的,錯綜交織的。説實話,這項工作的開展同時是學習、摸索的過程,它是對中國自信心、意志和內部活力的全面考驗。
(本文系環球時報社評,原題:西媒不可能對華客觀,中國怎麼辦)
聲明:轉載此文是出於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註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益,請作者持權屬證明與本網聯繫,我們將及時更正、刪除,謝謝。
來源:環球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