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2021年8月,美軍倉皇撤離阿富汗期間,一架美軍運輸機起飛時碾壓試圖阻攔飛機並登機的阿富汗難民。
編者的話:走進美國國會大廈,裏面放映的宣傳片對美國的現行制度百般“貼金”,稱其為“人類迄今能找到的最佳制度”。然而,在美國不到250年的建國史中充斥着戰爭、殺戮和種族仇視。特別是二戰結束以來,美國更是成為在全球製造瘟疫、仇恨和戰爭的“製毒師”:在多場戰爭中使用生化武器;秘密運行海外生物實驗室;在對外戰爭中製造民族分裂;為意識形態滲透在多國策劃“顏色革命”……無論是“生物投毒”還是“精神投毒”,美國都是頂級的“製毒師”。
暗地裏“全球投毒”
俄烏衝突爆發以來,除雙方激烈的戰況外,美國在烏克蘭設立的生物實驗室也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這在一定程序上佐證了人們之前的猜測。俄羅斯國防部3月中旬公佈了從烏克蘭生物實驗室人員那裏獲取的文件,揭露了美國及其北約盟友在烏克蘭開展的生物武器研究。這些研究包括對人類致死率高達50%的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以及紐卡斯爾病毒。
美國在烏克蘭的生物實驗室只是其全球生物實驗室網絡的冰山一角。根據美方自己公佈的數據,美國在全球30個國家控制了336個生物實驗室。這些實驗室是所謂“生物協同計劃”的一部分,由五角大樓直接出資管控,大多位於獨聯體國家、中東、東南亞和非洲。儘管美國人自以為行事隱蔽,美軍方在境外開展生物武器研究依然可循到蛛絲馬跡。2018年,格魯吉亞前安全部長格奧爾加澤披露美國在格境內的盧加爾生物實驗室進行秘密人體實驗,導致許多參與者死亡。2019年,韓國海關人員在釜山港第八碼頭等地發現美軍未經任何申報程序,將多種武器級病毒細菌樣本送入韓國的問題。韓媒稱,美國設在韓國4個地區的生物實驗室,在2009至2014年間進行過多達15次炭疽桿菌試驗,且一直向駐韓美軍提供活體炭疽桿菌樣本。
更加令人生疑的是,面對俄方指控,美國官方表態互相矛盾,連忙銷燬相關研究痕跡,並向烏實驗室發出銷燬、轉移危險病原體的緊急命令。正如美國曆史學家傑弗裏·凱近日在接受《環球時報》記者專訪時所説,作為唯一在多場戰爭中使用過核武器、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的國家,美國仍表現出繼續使用相關武器的危險傾向,令世人擔心。
頻頻念“冷戰魔咒”
美國一面強行通過與他國合作“生物投毒”,一面又通過輸出意識形態製造禍端。美國前總統吉米·卡特2019年4月曾這樣提醒時任總統特朗普:“美國是世界歷史上最好戰的國家,因為美國希望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給其他國家。”卡特希望美國不要好戰,而要搞好自身的基礎建設。但美國政府當慣了禍害世界的“製毒師”,當權者不會有前政要這樣的反思,除了靠戰爭顯示霸權地位和為軍工複合體牟利外,還要對外輸出自己的意識形態,禍害世界。
美國外交學者威廉·布魯姆的《民主:美國最致命的輸出》一書。
冷戰某種程度上是一場因意識形態對立而起源的陣營對抗。在這個過程中,美國建立了自己的話語體系,對外推廣的就是所謂“自由”“民主”。這是美國文化霸權的基礎。美國外交學者威廉·布魯姆在《民主:美國最致命的輸出》一書中指出,美國的對外擴張與“民主輸出”密切相關。長期以來,“民主輸出”成為美國對外政策的“專屬招牌”,印刻其上的黑歷史不勝枚舉。
美國波士頓學院副教授奧羅克在《隱蔽的政權更迭:美國的秘密冷戰》揭批美國如何顛覆鄰國政權。
美國學者奧羅克在《隱蔽的政權更迭:美國的秘密冷戰》一書中寫道,冷戰期間,美國實施過64次隱蔽的和6次公開的政權更迭行動。哥斯達黎加、危地馬拉、厄瓜多爾、玻利維亞、薩爾瓦多、格林納達、洪都拉斯、巴拿馬、海地、委內瑞拉……美國所有拉美鄰居中,鮮有沒遭遇“美式黑手”的。
英國作家弗朗西斯·桑德斯在2001年出版的《誰承擔後果——美國中央情報局與文化冷戰》一書。
冷戰結束後,美國更加為所欲為。為鞏固全球霸權,推廣其虛偽的“民主”“自由”等所謂“普世價值”,美國無所不用其極。英國作家弗朗西斯·桑德斯在2001年出版的《誰承擔後果——美國中央情報局與文化冷戰》一書中揭露,中情局出資,通過一些基金會支持他國社會精英、留學生到美訪學,挑選和扶持符合美國利益的“意見領袖”,培訓街頭政治策略。過去20年,接連發生的所謂“顏色革命”——格魯吉亞“玫瑰革命”、烏克蘭“橙色革命”和吉爾吉斯斯坦“鬱金香革命”,美國國務院公開承認在其中發揮了作用。始於2010年的所謂“阿拉伯之春”造成整個中東地區局勢強烈震盪,美國扮演了幕後“操盤手”的角色。美國還長期把經濟援助和“民主移植”掛鈎,通過其主導的國際金融機構向一些發展中國家施壓。
這些被美國“民主輸出”的國家,不僅沒有一個實現了穩定和繁榮,相反彷彿陷入了示威遊行、政府更迭、經濟倒退的“冷戰魔咒”之中。如今深陷內亂的伊拉克、利比亞、敍利亞不必多言,以飽受“顏色革命”之苦的烏克蘭為例——在一項包括烏克蘭、白俄羅斯、中亞五國在內的12個歐亞地區國家的研究報告中:烏克蘭1992年GDP排在第二位,從2019年開始降到第三位,人均GDP也從第三位下滑到第八位。數據顯示,2015年,烏克蘭GDP下降近10%,工業生產總值下降13.4%;2018年已淪為歐洲最窮國。
留下了“分裂傷疤”
眾所周知,自1776年7月4日獨立以來,240多年中,美國沒有參與戰爭的時間不足20年。更令世界痛心的是,二戰後美國發動戰爭之處,都留下了難以彌合的歷史傷疤。
美國智庫布魯金斯學會2017年一份報告顯示,美國捲入朝鮮戰爭是一場由錯誤情報造就的災難,這一戰爭原本可以避免,它對美國而言是永恆的教訓。
美國在冷戰時期留給亞洲多道傷疤。在華盛頓國家廣場的朝鮮戰爭紀念碑上,竟有這樣一段碑文:“我們的國家向響應號召保衞一個他們從未謀面的國家和民族的兒女們致敬。”這場導致300多萬平民死亡、約300萬人成為難民,讓朝鮮半島主要城市幾乎都成為廢墟的戰爭,就被這樣一段美化自身的碑文一帶而過。然而,戰爭創傷遺留至今,朝韓雙方長期對峙導致親人離散。僅韓國官方的數據就顯示,註冊為離散家屬的韓國人超過13.2萬,很多上了歲數的老人感嘆,“和在朝親屬今生恐不能見”。
美國還以阻止共產主義在東南亞擴張為由,到東南亞製造仇恨和災難。從1955年美國以“特種戰爭”形式介入,到1975年狼狽撤出,越南戰爭持續20年,是二戰後延續時間最長也最為殘酷的一場戰爭。越戰後,美國開始進行所謂的戰略收縮。隨着蘇聯解體和冷戰結束,失去兩極格局制衡的美國更加肆無忌憚地向外擴張,美國主動發動戰爭的頻次比冷戰時期更高了。
塞爾維亞人不會忘記戰爭之痛。(圖片來自網絡)
巴爾幹半島的傷疤人們同樣沒有忘記。上世紀90年代,美國對南聯盟的干涉直接激化了該國的民族矛盾,加劇了彼此之間的仇殺。波黑戰爭與科索沃戰爭導致近30萬人死亡,近300萬人淪為難民,最終南聯盟被“肢解”。科索沃在塞爾維亞和阿爾巴尼亞兩個民族的歷史上都扮演過重要的角色,美國利用塞阿兩族對科索沃都有難以割捨之情,試圖將其分而治之,使阿族和塞族的關係迅速惡化,最終轉化成完全對立。1999年3月,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軍隊打着“避免人道主義災難”的旗號,公然繞過聯合國安理會,對南聯盟進行了78天的持續轟炸,造成2000多名無辜平民喪生,6000多人受傷,近100萬人流離失所。1999年科索沃戰爭結束後,美國在科索沃建立了歐洲最大的軍事基地,還給當地帶來高失業率和貧困。
美國帶給阿富汗和中東地區的傷痛更是綿延不斷。“9·11”事件後,美國在反恐戰爭中夾帶“私貨”。先是以打擊“基地”組織和塔利班為名入侵阿富汗。20年來,美軍事行動造成10多萬阿平民傷亡,約1100萬人淪為難民。在隨後發動的伊拉克戰爭中,美國無視伊拉克人的生存狀況,挑起不同教派民眾的衝突,其所謂的“大中東民主計劃”實際上是把伊拉克人的苦難放大到整個大中東地區。一位在伊拉克生活多年的華商告訴《環球時報》記者:“我們接觸到的幾乎每一個普通伊拉克人都認為,這些年發生的暴力活動或教派衝突都不是伊拉克人乾的,而是因為美國人入侵伊拉克後導致國家一度失控,讓一些國際恐怖分子乘機而入。我們擔驚受怕時,美國人卻躲在‘綠區’裏。”戰爭結束近20年了,伊拉克國家重建仍步履維艱,當地人説:“美國人不想我們這裏變好,這裏就不會好。”
美國布朗大學“戰爭成本”項目揭批美國濫殺無辜。
利比亞、敍利亞等中東國家的教派矛盾、部落矛盾也被美國利用。美國插手利比亞和敍利亞的內戰,兩場內戰給中東地區帶來沉重災難。根據美國布朗大學“戰爭成本”項目近日發佈的一份報告,從“9·11”事件至今,美國在全球85個國家開展反恐行動,卻導致這些國家的平民死亡人數在36.3萬到38.7萬人之間,戰爭造成的難民和流離失所人口超過3800萬。
全為了“美式霸權”
美國口口聲聲保護人權,然而這些死在美軍行動中的大量無辜平民就不是生命嗎?正如美國《外交政策》雜誌直言:“只要認為需要,只要相信對自身有利,只要覺得力所能及,美國就會產生動武的衝動。而由此帶來的人道主義災難再可怕,也總是別人承擔。”美國一些有識之士也認為,美國熱衷於搞“民主輸出”並非真的是關心民主,就是為了維護美式霸權。
當朝韓離散家屬相聚幾乎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時,美國一部名為《被遺忘的戰事:朝鮮戰爭》的影片,恰恰揭示了這個“製毒師”選擇性遺忘這場戰爭的原因——冷血。戰爭思維深植於美利堅合眾國的基因,當這個“製毒師”因發展中國家集體崛起而感到戰略焦慮時,就會把自身狹隘的霸權利益建立在他國人民的動盪、流血和痛苦之上。這樣一個自私又無底限的美國,給世界帶來了太多的人間悲劇。【環球時報記者 張夢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