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你是否聽過人為了一道菜而費勁半生年華最終身死,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這個故事。
民間故事文化第十二期
相傳在明朝年間,白州地帶有一個名叫楊天柱的人,此人善於經商,生意做得非常大,在當地是頗有名氣。
這天楊天柱在家中休息,他的夫人來到房中叫醒他説你二舅公從京城回來,前來看你,楊天柱聽完便和夫人來到大廳接待。
沒多久楊天柱來到大廳,見到了他二舅公,只見這位二舅公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連鞋子都沒有穿,楊天柱愣住了。
至於楊天柱的二舅公看到他後訕訕一笑,説道“外甥,好久不見”。
楊天柱聽後陷入沉思,不禁感嘆,母親的堂弟為何落入這般模樣,想來吃了不少苦吧!於是他回覆道“二舅公,你咋變成這般”
他的二舅公説“在京城拿着你給我的錢做買賣,賠了唄!”
之後楊天柱便讓夫人炒了兩個菜先讓他把肚子吃飽,桌子上餓壞了的二舅公吃了三大碗飯,將一盤炸豆腐吃了個精光,可唯獨將桌上牛肉動都沒動。
楊天柱於是問道“為何不吃肉呢?”
二舅公説道“這頭牛昨日三更放血,早上上市,距離此時已過了五六個時辰,再加上炒的火候不對,吃起來如同麻布頭,不吃也罷”
楊天柱聽完是有氣又好笑,你人都這樣了,還挑三揀四。
至於二舅公為何能有如此本事呢?原來此人從小就喜歡吃,練就了一個本領,吃牛肉能夠知道牛的年齡,吃狗肉能知道狗的重量,因為他姓李,所以大家又稱他為裏舌頭,也正是如此,家中被他吃光了,如今40歲了還沒有媳婦,不過他貪吃的毛病卻不曾改變。
酒足飯飽之後,李舌頭朝着楊天柱碩道“大外甥啊,你看你在借我點錢,我再去做生意”
楊天柱聽完想了一下,正打算答應他的夫人卻擠了擠眼把他叫出去説“我們前段時間借他錢一直未還,現如今他又來借,到時間如何償還。”
楊天柱聽完覺得有道理,就找藉口拒絕了,李舌頭也沒怪他就走了。
過了幾日,楊天柱越想心裏越覺得愧疚,認為他好歹也是自己長輩,如果不去管他,也對不起自己母親,恰好快過年了,於是他就提了兩斤肉前去看望。
來到李舌頭家中,他看到二舅公正在牀上睡覺,於是喊到“二舅公,我來看你了”
李舌頭聽到有人叫他就起來了,見到是自己外甥就説“大外甥來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楊天柱手中提的豬肉便説道“這是後臀肉,雖然都是瘦肉,但是不好吃,記住下次不要再買了”
楊天柱聽完氣得轉身就走,不過想到他一人連飯都吃不飽,就又回來鐵着臉説“你連飯都吃不上,還挑三揀四,哎!”説完長嘆一聲。
李舌頭也不生氣,就那樣笑眯眯地看着他,過了一會兒楊天柱又説“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閒逛,你到我的紙廠去工作,我給你開工資,你也能養活自己,這樣吧!每個月一兩銀子”
説完他就等着李舌頭回復,李舌頭想了想就答應了,畢竟楊天柱開出的工錢可比普通工人高一倍呢。
自此李舌頭開始在紙廠上班,這一天楊天柱前去收賬,途徑二舅公門口,他心想這會是吃飯時間,想必他在家中吧!於是他就下馬前去探視。
來到李舌頭家中,果然見到他正在吃着飯,不過他比起以前瘦了許多,於是楊天柱就問“你這麼瘦,為何只吃稀飯鹹菜,咋不買點肉?難道沒發工錢”
李舌頭聽了後説“發了,發了,這不肉太貴,捨不得吃”
楊天柱聽完大感欣慰,覺得二舅公變了,於是聊了兩句就走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楊天柱前去紙廠巡視,發現二舅公比起前段時間還要瘦。
於是他就説“你咋越來越瘦,是不是不吃飯,”
李舌頭回答“吃着呢,吃着呢”
楊天柱接過話説“既然如此,你買點肉吃,不吃肉怎麼能成”
李舌頭説“有飯吃就行,這不攢下錢娶媳婦嗎”
楊天柱聽了又心酸又感動,覺得二舅真的改變了,時間一晃到了冬天,這天他又去紙廠,發現李舌頭穿着單衣在幹活,凍得是瑟瑟發抖。
楊天柱走上前説“二舅公,這都冬天了,你給自己做件棉衣穿上,這怎麼能行”
李舌頭回複道“沒事,沒事,挨兩天就過去了,我還得攢錢娶媳婦”
楊天柱聽完後心酸不已,於是就把自己的貂皮大衣給他穿上。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這天楊天柱又去紙廠,卻沒見到二舅公 一打聽才知道他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於是他急忙騎着馬前往李舌頭家中,路上還想着是不是二舅公出事了呢?
一個時辰後,他來到李舌頭家中,急忙推開門進去,接着他大吃一驚,只見院中一羣公雞在跑,嘴裏還流着血,旁邊不遠處一大羣鴿子腦袋從中間切開,門口處一盆草魚被拋開了內臟,獻血模糊。
楊天柱嚇壞了,急忙衝進房中,只見他二舅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桌子上擺着一道菜和一壺酒,手裏拿着筷子正細細品味。臉上吃的是紅光滿面。
楊天柱見自己二舅公沒事就放心下來,接着説“你為何不去上班呢?”
李舌頭聽完後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給了一雙筷子讓他品嚐桌子上的菜,楊天柱吃了一口,也沒吃出啥東西,只覺得口感不錯,就問這是啥菜
李舌頭笑了笑説“這是公雞舌頭,鴿子腦袋,魚膘外加十幾種佐料烹飪而成,我可做了三天三夜呢”
楊天柱聽聞恍然大悟,原來院中哪些東西都是食材,二舅公攢錢並不是娶媳婦,都是為了做這道菜,他是氣得火冒三丈。
李舌頭看到外甥發火並沒有羞愧之色反而又自顧自地説“那年聽聞京城有一道菜叫百雀歸巢,於是我就吃了一下,那味道可謂絕美,於是我就記住了它,加上我有過舌不忘的本領,於是我就把錢攢下來 ,自己在做一遍,現如今我能再次吃上這道美味也可瞑目了”。説完還喝了一口小酒
楊天柱一聽,瞬間明白了,二舅公借錢去京城做生意都是幌子,他只是為了去吃這道百雀歸巢,後來他攢錢我以為他改變了,沒想到他還是為了這道菜,他氣得就準備離去,轉過身卻發現二舅公眯着眼睛不動了,他走上前,卻發現李舌頭已經斷氣了,不過他臉上卻依稀留着滿足的笑容。
後來楊天柱辦完喪事,想起二舅公生前所為,大筆寫下“戒吃”兒子,當作家訓,警示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