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黑哥無意中看到固原堂主張天霞的一張照片,黑哥下意識覺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就聯繫並去看望了她。
回來以後,黑哥和我們分享了張天霞的故事。
今天,我想把她的故事分享給你們,故事就從這三個“一”開始。
一個8年
時間回到8年前,那年霞姐只有23歲,雖然和老公因為某些原因離婚了,但是在她那個水靈靈的年紀,未來依然充滿了無限可能。
有一天,霞姐的前夫做工程時摔下來,成了植物人,不生不死,失去了一切生活能力。
面對前夫的變故,她沒有拍手稱快,在她眼裏,他雖是前夫,也是孩子的爸爸,前夫的父母年紀都大了,照顧植物人這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如果她不管就沒人管了,好歹夫妻一場,霞姐心軟了:
“當時沒什麼想法,就是不想讓2歲的孩子沒有爸爸,盡我所能的救他,讓他活着!這是唯一的想法。”
為了這個決心,霞姐付出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8年青春。
“從我把他從死亡線上搶回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乎他的過去了!現在的他在我眼裏和我的孩子一樣,因為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從什麼都不知道伺候到現在的,我陪他成長了8年。”
從23歲到現在的32歲,這8年,病房裏的消毒水成了她最熟悉的味道,家和醫院之間的路線被她走了一遍又一遍,8年,將近3000個日夜,霞姐用自己的生命為前夫的生命續航,每天餵飯喂水喂藥、擦屎擦尿、翻身拍背,熱水擦洗,基本無休。
這個“家”裏的一點一滴,都有她的心血,有她千百個來回奔波的日日夜夜,有她在醫院病牀邊的不眠不休。
後來,前夫的媽媽得了胃癌晚期,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霞姐也跟着親力親為地伺候了三個月,最終還是無力迴天,老人家就這樣去了。
婆婆去世下葬後,一陣無力感填滿了霞姐的內心,從此,這個“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癱的癱,去的去,所有的重擔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肩頭,親戚朋友都勸她放棄,如果她想放棄,她有100個理由可以離開,沒有人會阻攔,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可就因為“讓他活着!”這1個理由,她還是留下了。
一位熱心人
這8年,家庭的變故讓張天霞身心俱疲,可她依然對生活充滿了熱情,前夫已經醒過來了,但是腦部智力受損,成了不懂事的小孩,需要人一直照顧着,霞姐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悉心照料。
張天霞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身在苦難中浮沉,善良的心卻不斷綻放光彩,她經歷過黑暗時刻,體會過人情冷暖,雖深知人生不易,但確信人間值得,在困難面前不怨天尤人,始終保持樂觀、堅強的本心,毫不吝嗇自己的燦爛笑容,用一身正能量不斷治癒周圍的人。
當志願者、支援汶川地震災區、去大涼山支教、給貴州山區捐資捐物......正能量的路上總少不了她的身影!
有貨車司機翻車發求助,她可以不顧腿傷剛痊癒去倒貨。
有一次,半夜十二點多,內蒙有個卡車司機車沒油了,霞姐把孩子鎖家裏打出租去送油,以為很快能搞定了,結果由於加油站關門、卡友路況不熟走錯方向、買油沒有壺等一系列情況,折騰了四個小時。
救援結束後都半夜三點多了。家裏人知道霞姐把孩子鎖在家裏四個多小時跑出去救援,都罵她瘋了!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鎖過孩子,每次出去救援都是帶着孩子一起。
久而久之,電話響了,孩子一看是外地號碼,媽媽剛掛完電話,孩子很默契的説“你又要去救援了”。
一次確診
2020年,那時婆婆去世才半年,生活剛剛恢復一點平靜,孩子懂事獨立,前夫也從植物人狀態醒過來了,一切在慢慢變好......
不幸卻再次降臨,霞姐病了,顱內血管瘤。
霞姐在治療中,傷心與悲痛,抑鬱和不甘,攪作一團,堵得她胸腔彷彿要炸開。
化療讓霞姐不斷地掉頭髮、掉頭髮、掉頭髮,看着鏡中憔悴的容貌,霞姐哭了不止一次,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生充斥着數不清的困難!多少個孤獨寂寞的夜晚,那些令人發狂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為了治病,霞姐欠了十幾萬,以前開的輔導班也因為拆遷沒法幹了,每天睜開眼就是被催債,閉上眼睛不是在想要去哪裏掙錢,就是在想找誰能借到錢把債還了。
在這樣的境遇裏,霞姐依然沒有放棄給卡友傳遞正能量。2020年疫情來的突然,很多卡友急缺口罩,閒暇時,她手裏攢了一點口罩就去高速路口給路過固原的司機們送去,送不過去的就快遞寄給他們。
後來,在舉國抗擊疫情的大環境下,霞姐慢慢走出了自己的傷痛,重新鼓起勇氣面對生活,她開始積極配合治療,每天努力的活着;頭髮掉了她就去接發,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工作沒了她就去商場裏租小攤位,賣賣零食百貨貼補家用。
都説女人如水,在張天霞身上,我們確實看到了如水般的堅韌、靈性和柔情。
那奔騰不息、萬物無阻的“堅韌”,那不卑不亢、樂於助人的“靈性”,那滋潤萬物、細潤無聲的“柔情”,無一不讓人發自心底地敬佩。
寫在後面:
這就是張天霞,雖然人生有諸多磨難和坎坷,但她有決心,有勇氣,有魄力,困難來了,她就把困難踩在腳下,用不屈不撓接受命運的挑戰,讓自己活成最好的模樣!單從這一點來講,很多人都不如她。
固原有這樣一位正能量的卡友,我們真的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