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7日,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有記者就美官員表示特朗普政府在接下來兩個月內準備繼續採取對中國的強硬政策一事提問。對此,發言人趙立堅表示,中方對美國的政策是一貫的明確的,我們願同美方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基礎上,推動中美關係健康穩定發展。同時,中方在涉及到中國核心利益的問題上,我們的立場是十分清楚的。我們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決心堅定不移。
其實外交部的發言基本沒有什麼懸念,這也是中國一貫的立場。很顯然,特朗普在這最後60多天裏必然會採取一系列行動來為拜登未來上任製造更大的麻煩,這也是一種泄憤式的方法,一如在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特朗普一系列惡化中美關係的舉動一般。特朗普的高度情緒化特徵可以使中美關係滑向更大的危險之中。
比較令人擔心的是特朗普會不會拿台灣問題、南海問題來威脅中國,比如突訪台灣地區、對南海島礁進行軍事打擊等情況。不過應該看到,這種可能性容易被美國其他精英以各種方式制止,只要風險足夠大。因此,對於中國而言,這種極端情況不會發生的關鍵在於中國保持着令美國處於高度風險的預期之下,這時候尚有理性的美國人會千方百計阻止這一行為發生。中美直接爆發軍事衝突的可能性存在,但可能性比較小。中國已經反覆表明了自己對核心利益的立場,剩下的就是看美國決策層還有多少理性了。
當然,應該看到特朗普的高度反華立場在華盛頓有着不少支持者,華盛頓方面已經基本將中國視為戰略競爭對手,因此特朗普的其他低風險反華行為很可能不會被阻止,甚至從拜登角度來看可以借坡下驢地利用特定既成事實來對中國施壓或要價。特朗普有可能對更多的中國科技企業動手,這點與拜登的未來政策可能立場是一致的,手法比較粗暴簡單而已。特朗普也可能大肆渲染中國的所謂“價值觀威脅”,以此換取國際輿論更大的反華浪潮。相關的更為嚴厲的一些既有措施,比如進一步限制中國學生入境、對中國企業進行審查、關閉中國外交機構和駐美其他機構等都可能出現。這一系列問題可能給拜登上台帶來一些麻煩,但事實上對於拜登是有利的,他只需要迴歸傳統手段就可以輕鬆改善兩國關係,或者以此為籌碼換取中國在某些方面的妥協。
對此,中國的方法其實就是見招拆招,在對稱領域對其進行對等的回應,而在不對稱領域則進行不對稱回應。由於中國整體上實力遜色於美國,因此不對稱領域可能需要適當收縮。畢竟這些政策整體上看損人不利己,註定是短期的。
而且,中國在疫情期間憑藉成功控制疫情,現在在全球供應鏈上的地位反而更加鞏固。現在中國是全球最為重要的出口國,因為大部分國家的生產、物流都遭到了疫情的嚴重影響。我們可以看到,這事實上賦予了中國在這段時間內很大的活動空間,只要用好自己這段時間內的臨時性權力擴大,中國就不太擔憂特朗普最後的瘋狂。我們穩住與周邊、歐洲、俄羅斯等地區和主要大國之間的關係,在一些不太重要的領域適度忍耐,那麼中國的地位將會在這段時間內變得穩固而且受到更大的歡迎,中國也可以獲得更大的緩衝地帶來抑制特朗普可能的瘋狂選項。
特朗普最後時刻的瘋狂整體上看會進一步透支美國在國際社會的權威和信譽,並且製造更大的美國國內分裂。我們可以看到,現在的形勢仍然對中國有利,只要中國少犯錯,美國人自己就會不停地犯下一個又一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