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聲張?反正我是不敢説,常在這裏賣東西,被人認出來報復咋辦?”她擺擺手説,不敢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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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靖翔家人拍攝其受傷後在現場倒地的照片。 新京報記者 王飛 攝
“有小偷!”這是瓜販崔靖翔留下的最後一句話。7月23日,河北廊坊楊税務鄉的集市上,因提醒女顧客有小偷,他被盜竊團伙毆打,其中一人用刀捅進他右肩,傷及動脈。
事後,被提醒的顧客才知道,瓜販因此身亡。當時,她帶着一名小孩買東西,聽到“有小偷”後很害怕,立刻離開。
警方知情人士透露,這是一組外地流竄扒竊團伙,目前已鎖定嫌疑人,正在全力追查中。
多位商販提到,每逢大集,上萬人流動,小偷也混跡其中。“常看到他們偷東西,但不敢聲張,萬一被認出來報復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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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多人圍毆瓜販
7月23日,農曆閏六月初一,楊税務鄉“大集”的日子。該集市有“廊南第一集”之稱,逢農曆尾數一、六日開集。附近上百名商販趕來,沿廊霸路兩側一字排開,擺攤賣貨。
凌晨4時許,47歲的崔靖翔喚醒妻子,一同來到瓜棚摘取甜瓜。崔家共3個瓜棚,加起來7畝地。六七月份是甜瓜成熟的季節,上個月有商户收走部分甜瓜,剩下一部分,他打算擺攤散賣。
忙活近兩個小時,兩人將載重500斤的貨車裝滿。“趕緊回家休息,要是累病了,還不夠藥錢。”臨走時,見妻子還在忙活,崔靖翔叮囑道。
“大集”距家約6公里,開車20分鐘左右。崔靖翔將車停到廊霸路西南側、安次水務局機井隊附近,開始擺攤。
正對面是王鑫(化名)的攤位,兩人隔着約10米寬的馬路。7時許,王鑫注意到崔靖翔在吆喝賣瓜。
衝突發生在一個小時後。王鑫看到兩個人圍着對面瓜販,像是發生爭執。不一會兒,又圍過來兩三個人,對他推搡、毆打,“瓜販偏瘦,連續後退。”
崔靖翔身後是一處緩坡,再往後五六米,是機井隊辦公的二層小黃樓。王鑫回憶,瓜販被逼退十米,一直到小黃樓柵欄附近。
柵欄處發生了什麼,王鑫沒看見。他只記得,打人者四散逃離後,渾身是血的瓜販踉踉蹌蹌從緩坡走上來,到達車附近時癱坐在地。“他用手捂着上半身,看起來很難受。不一會兒,忽然躺倒在地。”王鑫回憶,當時自己嚇呆了,只想着救人,也沒注意兇手往哪個方向逃走。隨後,集市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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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有小偷”遭報復
“一名中年女子在攤位前買甜瓜,有人去偷她的項鍊。”多名商販説,瓜販發現後,便提醒女子“有小偷”。這一舉動惹惱小偷,遭到團伙的報復。
安次公安分局一知情人士確認此事。他介紹,事發時,小偷盯上一位婦女的項鍊,崔靖翔在旁邊提醒,該女子立刻警覺,離開現場。隨後,崔靖翔被一夥人圍住,其中一人用刀捅進他右肩,傷及動脈。120趕到時,他已經死亡。
23日8點半,得知父親出事,崔全政從15公里外的單位出發。到達現場,他看到父親躺在瓜車旁,嘴裏吐着血泡,臉上、胳膊被染成血紅色,“他仰面朝天,眼睛睜着,就那麼向上看着。”
▲7月25日,河北廊坊楊税務鄉小茨鄉村,家人手機裏崔靖翔被刺後警察勘查現場的照片。新京報記者王飛 攝
當事女子的兒子何翔(化名)表示,母親去公安局做筆錄時,從警方提供的證據中確認,崔靖翔正是提醒她旁邊有小偷的人。
“我母親當時一聽有小偷,很害怕,立刻離開,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他説,很遺憾出這樣的意外。
他給崔靖翔的兒子崔全政打電話表示感謝,但更多的是顧慮。“母親在公安局看到現場畫面後,腿忽然發軟,半天站不起來。“她受到驚嚇,回家後狀態一直不好。”
安次公安分局政治處尹主任介紹,已鎖定犯罪嫌疑人,廊坊投入約60人的警力到各地追捕。為了不影響案件調查,暫不公開進展。
“這是一組外地流竄扒竊團伙”,安次公安分局知情人士透露,警方正全力追查中。多位商販説,25日上午,看到多名警察帶着一個戴手銬的人到案發現場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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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常有小偷但鮮有人聲張
25日下午,記者回訪廊霸路案發現場。機井隊辦公樓外側,有黑色柵欄包圍,柵欄中部是寬、高約1.5米的推拉門,其中一根鐵欄杆上留有一塊深褐色血跡,另有血濺至門內一米處。
“可能是死者用手握柵欄時留下的。”門衞介紹,事發當天是週日,機井隊沒人上班,這道門是鎖着的。
血跡記錄了崔靖翔最後的行動軌跡。從柵欄到攤販處,五六米長的路段,沿路到處是乾涸的血滴。他倒下的路面,仍留有一片血跡,面積有井蓋大小。
▲7月25日,事發現場的地面上還有血跡。手機截圖
多位商販提到,這條路有城管驅趕沿街擺攤的商販,所以平時擺攤的較少。但每逢大集,有上萬人流動,小偷也混跡其中,常有人丟手機和錢包。
一位賣菜老人稱,大集時附近居民尤其老人都會來買菜,小偷混在人羣中,很難被注意到。她曾看到男青年順走一個姑娘的手機,後退時正好撞到自己。“他瞪了我一眼,周圍幾個人隨他掉頭離開,應該是同夥。”
50多歲的王女士常在附近賣桃,她的兩個兒媳婦都在大集時丟過手機。去年年底,她看見一名20多歲的年輕男子拿長鑷子夾他人袋裏的錢包。
“誰敢聲張?反正我是不敢説,常在這裏賣東西,被人認出來報復咋辦?”她擺擺手説,不敢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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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盼着早日還清債
“做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崔全玲總想起父親説的這句話。
她知道,時光倒回,父親還是會選擇提醒別人防範小偷。“他認準應該幫助別人,誰勸都沒用。”
看到現場五六米的血跡,崔全玲能想象父親一定沒有屈服,試圖抵抗。“他雖然瘦,力氣卻不小,如果只有一兩個人,説不定能制服。”她無法接受,現場沒有一人出面幫忙。
▲崔靖翔的女兒到瓜棚紓解對父親的思念。 新京報記者王飛 攝
“老好人”
得知父親因提醒“有小偷”被捅身亡,崔全政不能理解。他恨父親,什麼事都去摻和。“別人不管的,只要他看見就一定要管。”
這種不理解,在父子二十多年相處中,出現多次。
崔靖翔賣瓜時,顧客可以隨便品嚐,先嚐後買。“只要人説瓜不甜,他二話不説就給退了。”崔全政説,父親還常“抹零頭”。七八毛錢零頭,顧客不提,他主動抹掉。有時顧客買得多,兩三塊錢的零頭,也直接抹去。
農村婚嫁,缺不了鄰里幫忙。崔靖翔總是早早過去,忙前忙後。有次,他去鄰居家幫忙,從早忙到晚,回來時自家丟了一隻羊。
“他就是這種性格,認為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改不了。”崔全政説,對於自己的不理解,父親從不在乎,“他認為自己要做的事,一定會去做”。
這幾天,不斷有親朋來家裏問候,“這麼好的人,説走就走了。”人們嘆息。
崔全玲記憶中,父親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把別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還重。
10年前,鄰居兩歲的兒子被狗咬傷頭部。崔靖翔正走到家門口,看到孩子血流不止,立刻抱上自己的摩托車,趕往市裏衞生所。因搶救及時,孩子撿回一條命。
對陌生人也一樣。走在路上看見汽車陷在泥濘中,他會幫忙推車;在路邊看到有人受傷,就會把人拽上摩托,帶着上醫院處理傷口。
▲崔靖翔家中,牆上掛着他43歲時的照片。新京報記者 王飛 攝
“苦日子”
二十年來,崔家靠着7畝地上的三個瓜棚,養活一家人。收成好時,一年三四萬的收益,全靠夫婦倆一天十幾個小時的勞作。
四五點起牀下地摘瓜,六七點到集市賣瓜,或賣給批發的商販。下午3點再去地裏幹活,七八點回家吃飯,睡覺。這是崔靖翔的一天。
夏天,大棚裏像蒸籠,有時温度達50℃,他也能呆一陣,額頭上汗不斷往下滴。在外擺攤時,他也不忘帶壺水,“説是喝不了礦泉水,味道不對,其實是不想多花那一兩塊錢。”崔全政説。
8年前,家裏翻蓋新房,欠下10多萬外債。這兩年,父親去世、愛人和母親患病,又借了幾萬元債。
崔靖翔在地裏的時間更久了。妻子抱怨,“我們的日子怎麼這麼苦”。他總是回答,“有我呢,肯定會好起來。”
兩三個月前,他照顧母親時,偷偷哭了。崔全玲看到,明白了父親的壓力和擔當。
7月,她畢業後在市裏找到工作,父親説,打算明年再找人合作搭兩個棚子,早日還清債,給她準備嫁妝。“他什麼事都是先想着我們。”崔全玲不停地掉眼淚。
新京報記者 趙凱迪 趙蕾
值班編輯:李二號 一鳴
最近小區裏發生了多起失竊事件,於是每家每户的門上都被貼上了告示,大意是“近幾日小區內有多起盜竊事件,請大家務必鎖好門窗”。
妞妞的姥姥當時看完直接反映就是:“哇,咱們小區進小偷了,可得小心了!”
可能是但是老太太的語氣過於緊張和激烈了,妞妞跟着也緊張起來了。
小小孩子連小偷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就開始跟着大人抵制起“小偷”來。
每天晚上睡覺前,她總要問一遍:“門鎖了嗎?窗户鎖了嗎?媽媽你別走,小偷會不會進來呀?會不會偷走我的玩具呀?”
如此反覆,問了大概整整一個星期。
除此之外,白天她也總纏着姥姥問:小偷長什麼樣?住哪裏啊?為什麼要頭東西呢?會不會把家裏所有東西都偷走嗎?……
對此,我跟爸爸都很擔心,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一家子約定一個對策“耐心”地回答她所有的問題,可以安撫她但是不能對她撒謊。
姥姥説:“姥姥也不知道小偷長什麼樣,可能警察會知道。”
我會説:“我也不知道小偷住哪裏,被警察抓住之後我們可能就能知道了。”
爸爸説:“小偷不會偷走家裏所有的東西,一般他們會偷貴重物品。”
妞妞開始自然地追問起警察怎麼會知道小偷的樣子,還有警察怎麼抓小偷。
於是,我們就開始跟她簡略地描述警察的工作流程,慢慢地孩子在白天對“小偷”的關注開始往“警察”轉移。
更重要的是,晚上我們會安撫她,在她提問前就這樣跟她説:“放心,門窗都關好了,咱家這麼多人,小偷絕對不敢進屋子。”
這樣反覆1個月,妞妞終於從小偷的陰影裏走了出來,她相信家裏人多小偷不敢進來;也相信警察很厲害,能從監控路線,有指紋篩查,能準確地把小偷抓住。
而且,在一家人的反覆講解下,她也理解其實小偷並沒有那麼可怕,那麼壞,小偷進過改造之後也是有可能改過自新變成跟我們一樣的人。
“小偷”這個問題總算翻篇了,後來小區裏有一輛電動車失竊了。報了警,警察也來了,妞妞跟着姥姥全程圍觀,也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只是好奇地盯着警察看了很久。
通過這件事情,全家人都認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我們不可能讓孩子活在一個真空的世界裏。
不太平的世界,我們應該讓孩子及早地學會如何應對。
爸爸看早間新聞不再避着孩子,電視裏有血腥的襲擊,有悲傷的難民,現實很不美好。
但是,我們全家人都認為有必要讓她知道,我們面臨的是一個並不完美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一些大事情,一些需要我們關心的壞事情。
每次接受新的訊息時,她總會不安,我們會反覆跟她保證:中國式個安全的國家,她是安全的,我們也是安全的。我們接受國家的保護,軍隊的保護,警察和各種公職人員的保護。
同時也告訴她,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好人要比壞人多。
慢慢地孩子開始習慣,每一天陪着爸爸看一會早間新聞,有一天甚至問我:“怎麼樣能幫助那些難民小孩呢?”
那一刻,我非常驕傲,也更期待她會問出更多的問題、更深入的、更棘手的……
我們的孩子並非生活再火星上,他們跟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當孩子準備好了,家長可以適時地把世界的大門在他們面前慢慢敞開。
(2017-06-02)
見字如面(還是不見的好)
首先,向你道個歉,沒經過你同意,就把你家的門給整開了,不過,與同行相比,我還是挺講究的,在開鎖的時候,沒有用電鑽、斧子等破壞性工具,如不介意的話,從經濟角度上講,你還是可以用原先那把鎖的,我用人格保證,我是不偷回頭客的,一來,你小門小户的也不容易,二來,從我的戰利品來看,你家也不值得我來第二次。
哥們,談一下我的進門感受吧,不用瞞我啦,你現在剛結婚,不是我能掐會算,是屋裏的擺設告訴我的,我也是馬上要結婚的人,為此,在工作中雖然我很匆忙,也很緊張,但我始終心存愛心,沒有對此進行大規模的破壞活動。
非常喜歡你新房的格局設計,高雅的吊燈,美麗温馨的窗紗,還有牀頭你老婆迷人的藝術照,看得出來,哥們你的豔福不淺呀。總之,一切看來都是那麼令人羨慕不已,啥時,哥們也能混成這樣,也就不幹這行了。
哥們,説一下我的工作程序吧,這樣有利於你清點整理戰場。
客廳,那有一個小保險櫃,我費了不少力氣,打開了一看,讓我相當失望,那裏居然只有十封信,拆開一封看了幾眼,竟然是你多年前寫給一個小丫頭的情書,要不是時間緊,任務重,我非得細看不可,我這人,除了這行呀,就愛好個文學啥的,一來為了你的隱私不被你老婆發現,二來也防止信封裏夾帶美元等貴重物品啥的,我全拿走了,後來拆封一看,美元是沒有,但我發現哥們你呀,還真挺有才呢,寫的情書文采還真不錯,酸不筋兒的,字裏行間淨是些勾人的詞兒,怪不得你老婆那麼漂亮呢。另外,冰箱裏的果汁我喝了一瓶,挺好喝的,啥牌的還真忘了。
南屋,也就是你的卧房,是我重點關照的地方,因為工作匆忙,牀罩、被單扔在地板上了,不過,你放心,我是穿着你的新襪子才來回走的,所以沒有弄髒那些東西,電視、音響挺好的,大重太沉,我沒有帶走,也沒破壞(就憑這點,你就應該謝謝我,我們這行有些人帶不走的是要統統砸壞的),但是你夾在牀墊子裏的36700塊錢我拿走了,想來,你也不太缺錢吧,要不,那麼多錢,怎麼會放在家裏呢?
北屋的抽屜我全翻過了,只找到一隻鑽戒,可能是你送給你老婆的結婚信物吧,本來不想帶走,但兄弟我也實在是結婚需要,沒辦法,拿走了,其餘的東西,如牙刷呀、鑰匙串呀,我都沒動。
東屋是你的書櫃,以為你是愛書的人,可是一翻全是道具書,光有皮和盒,沒有真書,挺讓我失望的,不過書櫃下邊的DVD《天下無賊》我拿走了,一來早就聽説這個電影好看,我還沒來得及看呢,正好拿回家看看,二來也想向同行學學新技術,啥年代了,知識爆炸,更新的太快了,不學習哪成呀,勸你呀,早點把道具書換成真的吧,還是古人説得好,書中自有黃金屋哇。
本來我的工作還可以細緻一些,可是因為外邊不停有人走動,使我無心戀戰,所以就草草收場了,本次收穫(當然也是你的損失)如下:
現金:36700元
鑽戒一枚
DVD一張
果汁一瓶
情書十封
總價款因有情書在內,無法估計。
雖然想多給你寫點,安慰一下你無助的心靈,但因有新任務在身,不便多談,情長紙更短,思伊夜難眠,後會有期(不好意思,抄你情書裏的一句做結尾吧)!!
恕不留名
X年X月X日於燈下急留
(2017-05-29)
5月12日下午,MBC週末劇《小偷傢伙,小偷大人》劇組在首爾上巖洞MBC電視台舉辦製作發佈會,女團少女時代成員徐賢(徐玄)、演員池賢宇、林珠銀、金智勳等出席了該活動。 另外,《小偷傢伙,小偷大人》講述了給掌控大韓民國的少數權勢家族以致命打擊的小偷們的故事,將於13日晚10時首播。(責編:歸芸珠)
徐賢
徐賢
徐賢
徐賢、池賢宇
徐賢、池賢宇
池賢宇、金智勳
金智勳、林珠銀
金亞仁、文昭熙、徐賢
金亞仁、文昭熙、徐賢
金強勳、池賢宇
金強勳、池賢宇
南多凜、金智勳
金志友、林珠銀
主要演員
(2017-05-12)
王二狗就是在這樣一個午後,在凸山村的後山裏,想最初的幾個人人生中離不開的人,宣誓了自己以後的人生。
儘管過程很艱險,但王二狗始終不會忘記這一天,也是在這一天裏,王二狗找到了自己的最後信念,那就是不讓所有人失望,包括他自己。
等到最後意思陽光散去後,王二狗覺得也該到了下山的時候了,於是説道:“該下山了,不然一會天黑了,路上難免會出現意外。”
蔣經國看了看外邊的天色,發現天邊得最後一點餘光缶不見了,也是點點頭説道:“行吧,青青,小姚,我們下山吧。”
姚司機點點頭,跟在蔣經國身後,倒是蔣青青,好像還是沉浸在這美景中,對着幾人説道:“再等等吧,這的晚霞看着好美啊。”
王二狗一看,覺得再不走等下真會出什麼意外,於是靈機一動,對着蔣青青説道:“再不走等會天黑了,那些裏面的蛇都要爬出來活動了。”
蔣青青原本還在看着天上的景色,聽到王二狗的話,猛地回頭,露出害怕的神色,看着王二狗説道:“真的?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説完,連忙拉着王二狗就要往山下走,那一副害怕的樣子把蔣經國幾人都是弄得笑出聲來。
特別是王二狗更是笑得臉都有些扭曲了,捧着肚子看着蔣青青,説道:“瞧你這副害怕的樣子,中午吃蛇凍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怕蛇啊。”
蔣青青邊走邊回頭説着:“中午的蛇凍是死物嘛,我從小就怕蛇,要不是你做的太好吃了,我連蛇凍都不敢吃的。”
王二狗看了一眼蔣經國,從對方眼神裏看出了無奈,於是點點頭説道:“其實蛇也沒什麼好怕的,咬一口又不痛,而且一般不會咬人。”
蔣青青可管不了這麼多,從小就養成的意識,哪有這麼容易改過來,拉着王二狗就已經走出了涼亭,其他幾人也都跟在後面。
回家的路因為已經黑了下來,蔣經國拿出手開了手電,微弱的光芒勉強給王二狗認清路的光照。
沿着原路往山腳走回去,幾個人藉着這點燈光慢慢摸索着,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王二狗總算是看到了停在山腳的豐田車。
幾個人來到車前,姚司機連忙打開了車門讓蔣經國幾人紛紛坐進車裏,而他自己則是坐在駕駛座上,看到幾人都坐好後就發動了車子。
蔣經國坐在副駕駛,看着車開出了一段路程後,回過頭看着王二狗説道:“二狗,等會我就準備直接回省城了,你要記得早點來這邊。”
王二狗本來還擔心土土的放學時間,聽到蔣經國的話,説道:“嗯嗯,省城那邊我會盡量快點過去,等我這邊等到事情安排好後就可以了。”
蔣經國點點頭,沒有説話了,目光繼續看着前方被車燈照的通亮的小路。
一路無話,王二狗在快到凸山村的時候,請姚司機幫忙開到土土的小學,因為到了土土下午放學的時候了。
姚司機答應一聲,很快就帶着王二狗到了凸山村小學門口,王二狗剛到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土土,於是就喚了他一聲叫他上車。
土土抬起頭看到是王二狗,臉色頓時一喜,叫了一聲二狗哥後就跟着王二狗進了車裏,姚司機沉默的又將車來到了王二狗家門口。
蔣經國和蔣青青看到車來了,也是下來準備和王二狗道聲告別。
王二狗下了車,看見蔣經國,笑了笑説道:“蔣叔,你們這就走了?”
蔣經國也看着王二狗,眼裏儘管有不捨,但畢竟明天還有工作,於是説道:“是啊,不走不行了,明天的工作挺重要的。”
王二狗還是懂大局的,明白蔣經國肯花一天時間來享受下農家生活已經很不易了,於是説道:“那行吧,省城我儘量趕過去。”
蔣經國點點頭,坐進車裏,蔣青青看着王二狗,心裏有種莫名的傷感,彷彿兩人以後都見不到的那種別離的感覺。
王二狗含着笑,看着蔣青青,輕聲説道:“怎麼了,我的大小姐不會是捨不得離開這裏吧,要是真的,乾脆就留下來好了。”
蔣青青心裏一陣激動,如果真的能夠留下來她倒是很願意,但一想到這是不可能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看着王二狗,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王二狗也覺得有些不捨,看着蔣青青,説道:“其實也沒什麼的,以後我到了省城,咱們天天都能看到,到時就怕大小姐你嫌棄我呢。”
蔣青青微微一笑,美目看着王二狗,説道:“那也説不定哦,説不定到時候本小姐看你看的煩了,好了,今天本小姐過的很開心,謝謝你了。”
王二狗饒了饒頭,説道:“行吧,今天我算是兑現了我的諾言,讓你們吃到了一餐豐富的中飯,還讓你們看到了我凸山村的美景。”
蔣青青走進了車後座裏,最後看了一眼王二狗,向他揮了揮手後轉過身,眼睛裏的濕潤卻是隻有她自己能夠知道。
王二狗目光看着豐田車駛進了漫漫的黑夜裏,直至只剩下兩行燈光在遠處行走着,最後消失在王二狗的視線裏。
回過神,意識到蔣經國幾人是真的走了後,王二狗回頭看了看在一旁的土土,笑道:“走吧,等會媽媽就從平山村回來了,我們先回家。”
土土乖巧的點點頭,手被王二狗拉着進了屋裏。
王二狗和土土剛進家門,確實發現有些不對勁,在門口出,本來拴着一塊大鎖,現是想被什麼東西鋸斷一樣,被仍在地上。
他回想了自己出來時,門口是自己親手鎖上的,而現在,不僅那塊大鎖掉在地上,連走時關上等到大門此刻也是大大的敞開着。
王二狗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是家裏進賊了,於是連忙叫住土土,要他別聲張,在門口等着,自己則是慢慢的進了屋裏。
來到客廳,王二狗看着一地被人翻騰過的狼藉樣心裏也確定了是家裏遭賊了,於是心裏也不禁提高了警惕,默默觀察着家裏的一切變化。
在客廳停留了一會,王二狗腦海裏的奇幻水晶突然發力,他的聽覺一下子提高了數倍不止,遠遠的就聽到在裏屋傳來一陣稀疏的翻東西的聲音。
王二狗精神一振,默默踱步來到裏屋門口,身子儘量平穩不發出一點聲音,腦袋往裏一探,就看到一箇中等身材的黑衣人。
黑衣人還沒有發現王二狗已經進了屋裏,仍舊在一處衣櫃裏仔細的翻找着,從他找東西上來看,應該不是奔着值錢的東西去的。
王二狗一時納悶了,想起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定西可以給對方偷得,不由得對小偷的身份有些好奇,於是慢慢的走到小偷的身後,打算抓住他。
小偷還在忘情的翻找着衣櫃裏的東西,渾然不知王二狗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當小偷找完了整個衣櫃的時候,王二狗猛地一伸手搭在小偷的肩膀上。
小偷整個身子明顯的一僵,錯愕的回過頭看着一臉玩味的王二狗,停頓一會,就突然撒腿想跑出去,卻被王二狗一把抓住給拉了回來。
看着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小偷,王二狗盯着他的眼睛,發現自己還是看不出來是誰,只是覺得有些眼熟,於是問道:“你叫什麼?”
小偷看着王二狗,確定對方認不出自己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目光看着王二狗,壓低着聲音説道:“你管老子是誰。”
王二狗一聽這小偷的話,頓時樂了,還是頭一次看到有這麼囂張的小偷,進了別人家偷東西竟然還當做自己家一樣。
於是對着小偷的頭就是一掌打了下去,小偷看着這氣勢洶洶的一掌朝自己腦袋上襲來,心裏一驚,連忙想要躲開,卻發現身子被王二狗抓着動不了。
只能老老實實的受了這一掌,只覺得腦袋痛的不行,看着王二狗説道:“王二狗,你敢打老子,等老子出去了不弄死你。”
王二狗打完了聽到這小偷喊着自己的名字,頓時好奇道:“原來你還認識我?説説看,你到這來想偷個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我家裏沒啥值錢的吧?”
小偷蒙着面,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能聽到他口裏一陣的冷笑,看着王二狗説道:“村裏誰不認識你個廢物,趕快放了老子,不然讓你好看。”
王二狗心裏好笑,看着小偷説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膽子在這裏囂張,我等下就把你送到鎮上的公安部,看那時候你還怎麼囂張。”
小偷聽着王二狗的話,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屬於犯法的,心裏一下子慌了,看着王二狗急忙説道:“別別別,二狗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王二狗冷笑一聲,目光緊緊盯着小偷,説道:“秦虎,我真沒想到你還是死心不改,我已經放過你那麼多次了,可你還是不知道感恩吶。”
小偷臉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二狗,身子哆嗦的説道:“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我明明偽裝得這麼嚴實。”
(2017-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