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丨小馬科斯贏得菲律賓總統選舉：家族政治和選民政治的兼容嵌套

據多家媒體報道，當地時間5月10日，菲律賓前總統費迪南德·馬科斯之子小馬科斯在總統選舉中獲得壓倒性勝利。初步計票結果顯示，小馬科斯獲得了近3000萬張選票，是其最接近的對手、自由派總統候選人萊妮·羅布雷多票數的兩倍多。

↑當地時間2022年5月9日，菲律賓總統候選人小費迪南德·馬科斯參加選舉投票。人民視覺 圖

小馬科斯的勝選被人稱為“王子復仇”，在表面上，老馬科斯下台之後，長子小馬科斯流亡，而後回國進入政壇。在筆者看來，小馬科斯的復歸並非世襲政治的開始，而是菲律賓政治發展和轉型的一個縮影。

小馬科斯在上一次副總統的選舉中，敗給羅布雷多，這一次總統大選，兩人再度對決。小馬科斯的勝選，在某種程度上是馬科斯家族與菲律賓選民之間的“順利和解”。不由得讓人聯想到當年朴槿惠贏得韓國總統大選，作為朴正熙的女兒，朴槿惠帶着父親的政治遺產與韓國選民的和解。

老馬科斯在菲律賓掌權20餘年，功過譭譽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散。小馬科斯從上世紀90年代回到菲律賓，征戰菲律賓的選舉戰場，嶄露頭角，重回總統府。這不僅是一個家族的輪迴，也是菲律賓政治發展轉型的“大週期”，尤其是現任總統杜特爾特長女莎拉·杜特爾特-卡皮奧也在副總統選舉中獲勝。無論馬科斯家族，還是杜特爾特家族，都是且將是菲律賓政壇上的“名門望族”。

外界觀察菲律賓政治，更多是觀察選後的外交與安全戰略的調整。然而，左右選舉結果的因素終歸還是在菲律賓國內。

選民的選擇是情感和利益權衡的結果，尤其是在選情膠着的時候，情感的因素更為重要。受疫情影響，自媒體和網絡空間成為選戰的主戰場，小馬科斯得到多方支持，當然也獲得了更多的流量和關注。

家族傳承也是候選人的資源，政治家與政治學家不一樣，除了書面知識之外，從小的耳濡目染也是非常重要的。某種程度上看，家族政治和選民政治在菲律賓不但能夠兼容，而且是嵌套在一起的。

馬科斯和杜特爾特都屬於強勢總統。馬科斯推動了菲律賓經濟的增長，杜特爾特強勢“緝毒”，無論外界如何斷言，至少在菲律賓國內，他們還是贏得了相當的支持。若非如此，兩位總統的後人也不會贏得選舉。

小馬科斯勝選之後，菲律賓的對外戰略大概率會保持現實主義的路線，這不僅是家族傳承，更是菲律賓所處的時代和國際格局使然。

紅星新聞特約評論員 孫興傑（吉林大學國際關係研究所副所長、教授）

編輯 汪垠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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