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永遠都是戰爭最大的受害者”
26日夜的波蘭邊境口岸梅迪卡很冷，零度的温度使人瑟瑟發抖。成羣結隊逃離的烏克蘭人，從這裏陸續進入波蘭。
波蘭官方消息説，25日有2.9萬烏克蘭人來到波蘭。俄羅斯和烏克蘭軍隊的交火仍在持續，烏克蘭已禁止18歲至60歲男性公民離境，因此，入境的絕大部分是婦女和兒童。她們拖着箱子，提着袋子，神色匆忙。道路兩側停滿了車輛，有大巴，也有大量的小轎車。波蘭警察在有序指揮，沒有交通癱瘓和太多擁堵。
在一個無油可加的加油站，幾名當地的波蘭人説，他們組成了一個志願者小組，去邊境接來波蘭的烏克蘭人。40歲的格熱戈日經營着一家運輸公司，他説，這些烏克蘭人大部分會被安排在學校和商場裏，還有一些人會去投奔在波蘭的親戚朋友。
來接烏克蘭人的不僅有大巴車，還有來自歐洲各地的小轎車。他們拿着大紙牌，寫上將要去往的目的地，免費載人前往。
“我有兩輛車，有一輛已經滿了，另一輛還可以載4人！”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中年男子説。他舉着一塊紙板，上面用烏克蘭語寫着“布拉格”。據他介紹，許多人在臉書上看到有慈善組織在召集志願者司機來幫助逃難的烏克蘭人，於是大家就自行驅車來幫忙。
“百姓永遠都是戰爭最大的受害者！”這位中年男子説。
距邊境10公里的地方有一個營地，搭建了很多帳篷，從烏克蘭過來的人可以在這個營地停留休息，領取食物藥品和日常用品。許多志願者在忙碌着，孩子們在玩具堆裏翻找喜歡的玩具。
快到邊境時，我們遇到了50歲的烏克蘭生意人特雷貝特斯基。大批烏克蘭人逃離家園的時候，他卻要趕回在烏克蘭基輔的家。他説，4天前他開車去意大利出差，“走的時候好好的，結果突然就打仗了。我家裏有3個孩子，我要回去，和孩子們呆在一起。”
在邊防哨卡，記者遇到一個德國人，正陪着自己的烏克蘭朋友焦急地等待，他們從法蘭克福開車過來，接這位朋友的妻子。他説，他和朋友在這裏等了12個小時了，還沒法見到就在哨卡另一邊的朋友妻子，因為她的同行者中可能有不讓進入波蘭的人員。
本版文/新華社 供圖/視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