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東亞論壇網站7月27日發表該網站編委會的文章稱,美國國務卿邁克·蓬佩奧正在華盛頓帶頭髮起針對中國的新冷戰。無論對美國本身或對中國的最終結果如何,都使亞太地區的盟友和夥伴深陷其中。文章編譯如下:
蓬佩奧以及白宮國家安全顧問羅伯特·奧布萊恩、司法部長威廉·巴爾和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的言論讓人想起20世紀50年代針對蘇聯的言論。
蓬佩奧和美國總統特朗普正在大大加劇與中國的緊張關係。
目前還不清楚是否有可靠計劃來支持這些威脅。對這位美國最高外交官來説,威脅一個持有1萬億美元美國國債、供應美國許多消費和中間技術產品(包括在全球暴發疫情時期的醫療用品)的國家,似乎不是明智之舉。徹底切斷中國與美國和國際經濟的聯繫,代價將是極其高昂的。
面對美國外交和國際經濟政策的鉅變,世界各國,尤其是美國在亞太地區的盟友,現在正面臨關鍵時刻。
加拿大在地理上受制於美國命運的好壞,它嚴重陷入美中關係日益緊張的交火中。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的中國問題專家保羅·埃文斯本週撰文説:“50年來一直是加拿大對華政策基石的接觸政策正搖搖欲墜。”
他説:“美國關於國家安全風險的説法很少能説服政策圈的人。如果加拿大與中國的關係過於密切,有説服力的是美國威脅的嚴重性和可信度。”
埃文斯説,重要的戰略問題是,隨着美中冷戰加劇,渥太華面臨什麼樣的選擇。對加拿大來説,分離、上岸並完全凍結與中國的接觸,意味着最壞情況是孤立,最好情況是加拿大加倍依賴其大陸夥伴——儘管加拿大與中國的經濟關係不斷髮展,但與美國的貿易佔加拿大對外貿易的三分之二。
對美國在西太平洋的盟友和夥伴——比如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和東南亞國家——來説,它們與中國的經濟關係最密切,而不是與美國,因此對它們來説,確定埃文斯所説的“微妙戰略接觸”的替代道路更為重要。
特朗普總統推行“美國優先”政策,其政府以產業向其他國家(特別是中國)外包導致美國喪失就業機會為由,使猖獗的貿易保護主義合理化,這些舉動破壞了對開放的多邊貿易體制的承諾。
特朗普對世貿組織爭端解決機制的抨擊、在北美洲重新談判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以及和韓國重新談判韓美自由貿易協定、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以及實際上發動與中國的全面貿易和技術戰,這些都動搖了它們所依賴的國際經濟和政治體系基礎。
特朗普對美國在該地區聯盟關係的不尊重加劇了亞太地區有關美國可靠性的更多懷疑。
美國和中國之間的對抗與其説是關於貿易和商業,不如説是因為華盛頓擔心中國有可能挑戰美國的全球技術優勢和安全主導地位。
儘管不清楚特朗普本人是否有與中國對抗的連貫戰略(他在爭取連任的過程中反華言論迅速加劇),主張經濟徹底脱鈎與戰略遏制和對抗的美國勢力(如蓬佩奧和彼得·納瓦羅)正聯合在一起並獲得優勢,形成了美國外交和安全政策的新方向。
這些事態發展,無論對美國本身或對中國的最終結果如何,都使亞太地區的盟友和夥伴深陷其中。
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加拿大、澳大利亞、日本或東南亞國家同意加入蓬佩奧的新冷戰議程,美國將比這些國家更容易逆轉路線。如果説有戰略謹慎時期,那麼現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