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惡》團隊再出精品,這次3集上9分,拍出了普通民眾的悲喜交加
前段時間,由Netflix製作的台劇《誰是被害者》已經刷屏一次。
而台劇可以説近兩年是頻繁登上熱搜,除了今年的《誰是被害者》。
就在五月十日,由《我們與惡的距離》同一家製作公司開發的“我們與窮的距離”——《做工的人》首播。
做工的人
該劇改編自林立青所著同名紀實散文集。
本身就畢業於台灣東南科技大學進修部土木工程系的林立青,在從事監工工作的十幾年中記錄下了工人生活的點點滴滴。
劇中四位在工地做工的主角分別是親兄弟阿祈阿欽、昌仔和阿全,而阿祈、昌仔和阿全則是劇中夢想發財的三人組。
阿祈是上有卧病在牀的老父親,下有正在讀書的乖兒子,是典型的上有老下有小。為了家庭和爭口氣,阿祈在賺錢的路上奔波不停。
他先投資保健品被騙,家裏大大小小的抽屜都是這些賣不出去的假藥。後來他又入會,被會長騙去錢財,夢想投資夾娃娃機當老闆也成空談。
昌仔則是被開發商拖了尾款的倒黴小工頭,有女兒要養,還有手底下工人工資要還的他和老婆昌嫂一起做工。
阿全作為其中最年輕的一位,幾乎全天工作賺錢。但奈何車技感人,把工資的大頭都交給了政府罰款。
阿祈的弟弟阿欽是本劇最有魅力的角色,因為和前面還有夢想的三人而言,儘管他也參與發財大計。
但阿欽的冷靜和不在乎賠錢,更多出自過去因為自己是工人,而被歧視,愛人離自己而去的無奈悲傷。
以及對社會,對自己命運的失望——“對!我再投胎就當警察,當律師,當醫生,當立法委員,當餐廳老闆!”
在阿祈的鼓動下,三個人是一刻不停歇自己的賺錢夢。
他們先是眼饞廟宇的香火錢,半小時就賺了工人一天的工錢。
所以三人湊錢,又借了阿欽的錢,準備從泰國買一尊四面佛建個廟。
結果被一個裝作泰國人的印尼騙子拿網絡裏的佛像圖片,一口氣騙去十五萬!
阿祈還當了地契換錢,雖然沒被騙走,卻被銀行要求拿本金加四萬元的利息才能拿回地契。
之後工地上挖到養殖場偷跑出來的鱷魚,三人花了三千買下,想做鱷魚包包賺個幾萬。
沒成想鱷魚出了意外,一命嗚呼。
幾個路子全都打水漂時,阿全在兼職的工地上挖出了個瓷器。
本以為是古董,幾人興高采烈參加鑑寶節目卻被潑了冷水。
而阿全因為工作失誤,欠了工地十幾萬的帳。發財三人組在賺錢的路上賠的一毛不剩,擦屁股的錢全靠弟弟阿祈和昌嫂來補。
歷經千難萬險,他們最後到底能不能賺錢翻身?
《做工的人》是一部典型的諷刺喜劇,它借用平凡人在夢想發財的路上遇到的種種無奈和啼笑皆非的意外,展現了工人乃至窮人在生活上的困境。
並且因為喜劇元素的加入,故事的殘酷性大大減弱。
就像阿祈即便被騙去幾十萬,連房契都贖不回來,你還是能在他的臉上看到笑容。
他們想修廟,想賣古董,但你能説他們夢想不勞而獲嗎?
阿祈幾人一直在工地上任勞任怨的工作,他們想要的只是最快賺錢,最快改善生活的方法。只是不想一輩子在工地,不想永遠是窮人。
劇集《做工的人》裏的幾位主角。
他們不曾努力嗎?他們不想改變身份鹹魚翻身嗎?
沒有學歷,沒有上升的基礎,只能做工人。沒跟上科技時代發展,還被騙子騙錢。
田北辰在節目中當清潔工感覺沒尊嚴被歧視,劇中的阿全説“那些領固定薪水的人才能談尊嚴,像我們這種靠天吃飯的,是老天決定要不要給我們尊嚴的”。
尊嚴還是活着,這是個偽命題。
當馬雲的996福報論能被直言不諱,似乎合情合理的説給人們聽時;
當某經濟學家在節目中高談工人剝削了資本,資本才是弱者時;
當某地領導稱呼資本家為他們的衣食父母時。
工人的尊嚴,弱者的尊嚴,都遠不如活着實在。
有一種説法是一個社會有多先進,看它怎麼對待弱者。其實在科技的發展下,弱者已經逐漸成了負擔般的存在。
紀錄片《美國工廠》中,玻璃大王曹德旺的投資建廠是怎麼逆虧為盈的?全機械流水線作業,通過拋棄工人大幅度降低成本。
做工的人?在科技進一步發展的時代,做工的人還能有多少年的時間。
而那時他們又該何去何從,身處在時代潮流的我們又會何去何從。
劇集中阿欽的兒子小杰,與打工的小玉代表了充滿希望的年輕人羣體,他們樂觀向上充滿朝氣,給了這苦中作樂的故事一個充滿希望的預言。
我們也只能像二人一樣,默默努力,把無人知曉的答案交由歷史去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