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抗議示威活動究竟是什麼性質呢?不能否認的確有一部分人是在趁火打劫,但仍有相當多的人只是在為爭取種族平等進行和平的抗議示威。在5月28日晚間路易斯維爾發生的抗議活動中一名白人防暴警察意外落單,於是一些激進的示威人士準備攻擊這名落單的白人警察,最終這名白人警察被逼到了一家披薩店的小角落裏。然而就在這名白人警察走投無路之際一羣黑人抗議者手挽手拉成人牆將他圍在當中,從而使其免遭其他抗議者的攻擊。這羣黑人抗議者的行為和特朗普政府、白人種族主義者的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照,他們的行為所彰顯的是一種無關膚色種族的人性光輝。
美國的抗議活動不是黑人與白人的戰爭,而是廣大的黑人和白人民眾對種族主義的戰爭。身為白人的林肯卻成為黑奴的解放者,在馬丁·路德·金的黑人民權運動中也有不少白人蔘與的身影,在如今美國的抗議活動中也同樣出現了白人的身影。在相當一部分白人民眾的眼中弗洛伊德的死不只是黑人的問題,而是關於生命的問題。5月29日美國鄉村音樂歌手泰勒·斯威夫特在推特上寫道:“在你坐上總統職位後肆意煽動白人至上主義和種族主義的火焰,你現在還有膽量在威脅暴力面前假裝道德優越感嗎?搶劫開始之時就是開槍之日?我們會在11月把你投下去!”
事實上相當一部分抗議者所反對的是白人警察的暴力執法行為,是對黑人的種族歧視現象。由於今年是美國的大選年,所以特朗普和拜登以及他們身後的共和、民主兩黨都把這件事視為打擊對手的工具。在兩派政治勢力的博弈中事件本身的真相變得越來越模糊:共和黨方面故意把民眾的和平示威和暴力騷動混淆在一起,同時通過指責死去的黑人男子弗洛伊德的人品轉移視線;民主黨方面則對弗洛伊德大唱讚歌,甚至對示威抗議過程中一些已出現的明顯的暴力行為視而不見。事實上兩派都不是真心想解決問題,而是要以此作為攻擊對方的工具。
種族歧視在美國是客觀存在的,反種族歧視就是要打破白人至上的理念,然而這絕不意味着黑人優先。事實上黑人的確是存在自身問題的:疫情期間黑人也曾攻擊過同為少數族裔的亞裔羣體。無須諱言在抗議示威的過程中有一部分黑人的所作所為實際上就是趁亂衝進超市打砸搶,從而實現自己不付錢就拿走東西的意圖。追求種族平等的抗議活動似乎有演變為追求黑人優先特權的活動。6月10日曾獲得十項奧斯卡大獎的經典電影《亂世佳人》因被指責涉嫌種族歧視而遭下架。《亂世佳人》是由美國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創作長篇小説《飄》所改編的作品。
無論是小説《飄》或是電影《亂世佳人》都堪稱經典。這部作品以美國南北戰爭為背景講述了主人公斯嘉麗與白瑞德之間一段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作品所體現的是對南北戰爭的重新思考,根本與種族問題毫無關係,如果非要説有什麼關係無非不過是反映了蓄奴時代的歷史。如果連這都能與種族主義掛鈎,那麼今後就再不能創造反映蓄奴時代的作品了。蓄奴制當然是需要批判的,然而這是否意味着蓄奴時代的一切都要回避呢?任何國家的歷史上都會有令人不堪回首的黑暗歲月,對此是該正視呢?還是一味迴避呢?政治正確絕不是為正確而正確的。
如今這種所謂的政治正確正從美國向其他國家蔓延:澳大利亞廣播公司就煞有介事準備了一檔關於國際象棋的辯論節目。在這檔節目中居然爆出這樣的話題:國際象棋中白子先走是否涉嫌種族歧視。如果照這樣的邏輯而言:黑人牙膏的廣告是不是也涉嫌種族歧視呢?為什麼用黑人牙膏刷出來的牙齒是白色的呢?作為少數族裔的黑人當然不該受到歧視,然而如果身為少數族裔就可以享有為所欲為凌駕於多數族裔之上的特權,那麼是不是又會造成新的社會不公呢?現在一些美國黑人的所作所為與當年黑人民權運動家馬丁·路德·金的夢想相去甚遠。
馬丁·路德·金在《我有一個夢想》一文中説道:“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我夢想有一天在佐治亞的紅山上昔日奴隸的兒子將能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坐在一起共敍兄弟情誼。我夢想有一天我的四個孩子將在一個不是以他們的膚色而是以他們的品格優劣來評價他們的國度裏生活”。馬丁·路德·金從沒追求所謂的黑人特權,而是在強調決定每個人命運的應當是其品格和能力,而不會因為自己的膚色種族而受到區別對待。如果説歧視黑人是一種區別對待,那麼所謂的黑人優先同樣是一種區別對待。
如果黑人享有優先特權,那麼佔美國人口大多數的白人的利益就可以無視嗎?黑人的命很重要,那麼白人的命就不重要嗎?人人生而平等儘管看起來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但人本來就是一種有夢想的高等動物不是嗎?即使這個夢想經過未來很多代人都無法實現,然而人們不該在社會發展進程無限趨近於這一目標嗎?黑人優先並不能解決種族問題:從白人至上轉變為黑人優先不過是從一個極端轉向另一個極端,所造成的無非不過是新的種族問題。在此之前就有亞裔模特指出過疫情期間一部分黑人攻擊亞裔羣體的客觀事實。這其實在一定程度上表達了對黑人優先特權的態度。
且不説其他族裔的態度,事實上黑人羣體也並非全都追求所謂的黑人特權。正如在反種族歧視的抗議活動中也有不少白人蔘與一樣,事實上也並不是所有黑人都是暴力分子,否則為什麼還會出現黑人示威者保護白人警察這樣的事呢?曾有黑人抗議者強烈譴責那些趁火打劫的暴亂分子:“他們簡直有病。我們只想爭取平等的權利,而不是搞亂這個社會”。這説明包括相當一部分黑人在內的各族裔民眾所堅持的還是追求種族平等的目標,而不是某個族裔優先的特權。無論任何族裔都必須通過自身努力去實現人生目標,而不是要求享受別人所不具有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