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今日頭條全國新寫作大賽#
翻開中國歷史,那些敢於衝破禮教愛我所愛的女人,無一不遭非議,被衞道士一代又一代地口誅筆伐。然而,她們故事卻代代流傳,為人津津樂道。也許,自由是愛情路上永恆不變的追求。卓文君恐怕是中國女性中最早而又最著名的向“郎才女貌”、“三從四德”發起挑戰的女性了。她才貌雙絕、惠心蘭質,她衝破阻力,不怕風險,“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毅然和司馬相如私奔結為夫妻。卓文君,蜀都臨邛(今四川邛崍)人,大約生活在公元前二世紀,正是大漢帝國蒸蒸日上的時候。這時漢文帝、漢景帝實行“休養生息”的政策,減輕賦税,重視農桑。人民的衣食逐漸富裕,天下康寧和平。四川位於大漢帝國的西南邊陲,山清水秀,物產豐富。由於沾了當時政治的光,臨邛城裏產生了不少富人。而卓文君的父親卓王孫就是其中最富有的人之一。別看上卓王孫沒多少文化,頭腦卻極為精明。當時,四川汶山下出產大芋,卓王孫便利用這種廉價的食物,招募貧民開採鐵礦,冶鑄鐵器,在雲南、四川兩省進行交易,慢慢地積累了大量錢財,成為3地鉅富,僅奴隸就有800人之多。錢多了,名氣也大了,卓王孫也算是地方名流了。生在這本的家庭,卓文君自然從小嬌生慣養,任着性子做事。也許是父親好琴,也許是母親好琴,卓文君從小就愛好音樂,彈得一手好琴,未出閣,已遠近聞名。自古紅顏多薄命。卓文君嫁了丈夫不久,就變成了寡婦。年紀輕輕,又任性,卓文君自然不願呆在婆家守活寡,便執意回了孃家,重温起富貴小姐的生活。有一天,卓文君從樓上看見一人後面跟着一些車輛、僕從,這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帥氣,跟她平日裏見到的有錢人很不一樣。當時心下便納悶: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後來聽説是司馬相如。這司馬相如,是蜀郡成都人,字長卿,少時好讀書,也學過擊劍,可謂文武雙全。隨着相如學問的增長,他羨慕戰國時藺相如的為人,便把父親給他起的乳名“犬子"改成“相如"。漢景帝元年(前156年),他在長安結束學習生活後,做了景帝的武騎常侍。這司馬相如好寫辭賦,而景帝又不喜辭賦所以相如對“武騎常侍”這個職位漸漸失去了興趣。漢景帝前元七年(前150年),梁孝王入朝,他帶的一些隨從人員如鄒陽、枚乘、莊忌等人都是當時著名的辭賦家。司馬相如一見這些人,喜出望外,於是託病辭職,同枚乘等人一起做了梁孝王的賓客。但好景不長,梁孝王死後,梁國被分成幾個小國,相如只好回到蜀郡成都去過家居的生活。大約景帝中元六年(前144年)年底,相如就由梁國回到成都。這次宦遊前後計有八個年頭。這時相如約二十八歲。相如回到成都時,父母早已謝世,家道也已中落,老家只剩下幾間破屋,其餘產業財物已蕩然無存,實在沒有辦法生活下去了。所幸他過去的好友王吉這時在臨邛做縣令,這人很重友情,也肯幫助人,他説:長卿(相如的字)啊,你在宦海浮沉了多年,既然不成,生活又沒有着落,就搬到臨邛來住吧!相如沒有辦法,只好走這條路。臨邛在成都西南百里,相如一天時間就趕到。老朋友相見自然十分高興。對相如的才氣、文章,王吉本來就很欽佩,經過幾年遊學的鍛練,相如更加老練,更令人敬重了。但就是懷才不遇,窮困潦倒。而且年過二十九,仍孑然一身,實在可嘆。嗟嘆之餘,王吉心生一計,計劃如此如此 ……。相如當然願意。於是在王吉的導演下,中國歷史上有明文記載的有姓有名的第一齣“竊妻”-私奔-實是衝破封建羅網而實行自由婚姻的喜劇就正式開幕了。王吉假裝着對相如的恭敬,每天去相如居住的都亭問候相如起居。開始,相如還勉強相見,隨後,就推託有病迴避了,讓小童出來傳達消息。這時王吉表現得愈加謹慎恭敬。臨邛是個地下資源十分豐富的地方,這裏有火井-也即我們今天所説的油氣井,有鹽井。利用火井煮鹽水,一石水可得五斗鹽。又有豐富的鐵礦,鍊鐵業很發達。漢文帝時就將這裏的銅鐵礦賜給詩郎鄧通。所以這裏的富人很多。卓王孫有家童(多是從少數民族買來的奴隸)八百人,程鄭也有奴隸數百人。這些富人看到縣令如此殷勤迎侯相如,十分吃驚,就商量説,縣令有貴客,我們也應該設宴招待他才是。於是就向相如發出邀請,並請縣令來作陪。宴席就設在卓王的府上,赴宴的主客濟濟一堂。縣令也如期赴宴。到了宴會的日期,卓文君見家裏好不熱鬧。先是僕人們忙得不可開交,請客的、接客的、安排桌席的…客人們到的差不多了,有一百多人吧,熙熙攘攘的,説笑聲,問候聲不絕於耳。客人全是社會名流,除了有錢的,便是有權的。縣令王吉也到了。客人們在主人的熱情招呼下入席落座,談笑風生等到中午,司馬相如還不來,派人去迎接,回報稱相如有病不能來。臨邛縣令不敢先吃,趕快親自去迎接。到這時,相如才裝出不得已的樣子,勉強前來赴宴。相如的一表人才,和由於有深厚的文化修養和豐富的宦遊閲歷而自然流露出來的雍容閒雅的風采,一下子把參加盛宴的主客都驚呆了。大家都貪婪地看着相如,頻頻點頭,噴噴稱讚:都以為能與相如共席、一睹相如之風采而感到榮幸、滿足。相如也開懷痛飲。酒過三巡,王吉奉上一把琴説:“聽説長卿喜歡彈琴,請自己消遣一下吧(不敢説彈給大家聽)!"相如辭謝了一番,也就不客氣地把琴接過來,略為撥弄,即左手按弦,右手彈奏起來。琴聲悠揚動聽,不知音者贊好,知音者更是暗下稱妙。這琤琤琮琮的琴聲深深打動了一個人。這個人不在酒席上,她在酒席的隔壁,她就是17歲的寡婦、深愛彈琴的卓文君。卓文君早就耳聞司馬相如大名,這次父親請客主要是為司馬相如和縣令王吉,她也是清楚的。在客人們等得心急時,她也莫名其妙地不耐煩起來。千呼萬喚始出來,司馬相如終於到場了。丫環告訴她,司馬先生也會彈琴,馬上就要彈琴了。文君一聽,不禁心中一動。還不等她定下心來,外面琴聲響了。琴聲一開始便先聲奪人,移人魂魄。文君暗下稱歎:此人琴藝高超,不下於我。便動了偷看相如的念頭。她輕手輕腳地來到窗下,先是側耳傾聽,漸漸地被相如纏綿的琴聲迷住了,這琴聲分明在柔情蜜意地向心上人傾訴,在熱切地尋求。文君早已心慌耳熱了,她透過屏風偷看那彈琴的人。不見則已,一見鍾情:世上竟有這樣的美男子,他的動作是那麼的雍容閒雅,彷彿長林野鶴一般,他的風神是那麼的風流倜儻,在座的每一位都相形見絀。那次偶然看到的在街上走的人,原來就是司馬相如!那次距離遠,只看個背影,這次近在咫尺,鬚眉俱清。她的芳心悄然顫動了!這是丈夫死後第一次,也是最強烈的一次。琴聲宛轉悠揚,低迴返復,這是在傾訴自己的志向和對異性的愛慕和追求。相如為何要彈這樣的歌曲呢?這裏我們不得不把王吉的苦心説出來。原來王吉之所以裝着對相如的敬重,就是為了引出富人卓王孫對相如的宴請;而宴請的目的,卻是為了使相如得以與卓文君接觸,從而成全他們之間的秦晉之好。王吉為什麼這樣熱心呢?一則相如是他的好友,他自當幫忙;二則文君是個絕色的女子。可惜十七歲出嫁後丈夫隨即死去,現回到孃家寡居。如果把相如與文君撮合在一起,不正是天生的一對嗎?而相如的窮困生活也可以得到解決。其實,司馬相如的赴宴,多半也是為了卓文君。卓王孫是臨邛鉅富,他女兒卓文君的情況,路人皆知,王吉想必也告訴了司馬相如。司馬相如此時也已過了而立之年,非份之想不是沒有過,只是未遇知音。他聽知卓文君好琴,人又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便早動了心思。這次在宴會上彈的曲子,也是他有意的選擇。琴為心聲,懂琴的人,自然能聽懂彈琴者的心聲。古代不是有個善彈琴的俞伯牙麼,他志在高山,鍾子期聽了便説“洋洋乎志在高山”,他志在流水,鍾子期聽了便説:“湯湯乎志在流水。”司馬相如也在期待着自己的“鍾子期”的到來,有誰能聽懂他的心聲呢?司馬相如藉着琴曲傾吐了對文君的愛慕。文君也為他的琴聲度所傾倒。她深信相如在熱戀自己,在挑逗自己,在暗示自己中夜私奔。想到這裏,她又喜懼參半了。像相如這樣的風流才子,能愛上自己自是令人心醉的。但一想到“中夜相從”,她卻又有點猶豫了。因為在她眼前那些講究禮教的經典像《禮記》、《儀禮》,一下子都顯現出來。這些書都規定男女的婚姻要經過納采(送禮求婚)、問名(詢問女方名字和出生年月)、納吉(送禮訂婚)、納徵(送聘禮)、請期(議定婚期)、親迎(新郎迎新娘)等繁多的步驟。做婦女還要講究“三從”、“四德",“婦人之義,父母不在,宵不下堂"(《春秋穀梁傳》卷十六)。老人不在身邊,婦女夜裏連堂階都不能下,怎麼可以深夜私奔呢?況且《詩經》裏有許多詩,如《鄘·桑中》、《王風·大車》,據説就是刺淫奔的。這些詩文卓文君都是熟讀過的。私奔相如,這是多麼嚴重地違反禮教的事啊!但文君隨後又想到,婚姻當是男女雙方感情的結合,自然應由男女雙方自己來選擇;如果讓父母包辦,不就可能重走一年前的老路,那時根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被嫁給一個半死不活的闊少爺,結婚不到幾個月,丈夫就病死了, 想到這裏,她腦子一下子豁然開朗,心情也踏實多了。宴會散罷,司馬相如就派人用重金買通了文君的貼身侍女,與文君互通心曲。司馬相如一見文君,果然容貌絕世:眉毛的顏色彷彿遙望中的秀山,兩頰細潤潤地像盛開的荷花,皮膚細膩光滑,有如油脂。特別是那雙眼睛,火辣辣地,進射着愛的光芒,一下子就把司馬相如燒化了。司馬相如本有口吃的毛病,這時也不口吃了,向心上人表白了自己傾慕已久的愛心。當夜,文君的貼身丫頭急急忙忙走進來,遞上了相如派人送來的親筆信。文君看了又羞又喜。她與丫頭慌忙地換了一身衣服,連首飾都顧不得收拾,踏着月色,便急急往臨邛都亭奔去。從卓府到都亭有十多里,文君從小嬌生慣養,哪裏走過這麼多路。在丫頭攙扶下,她深一腳,淺一腳,好歹跑到都亭,這時已是滿身汗濕,氣喘吁吁了。相如早已在那裏等候。他迅速扶文君上車,即令車伕揮起鞭子,急速向成都奔去。第二天午後,他們就回到了成都老家。前面説過,相如的父母早已謝世,家境已一貧如洗。這時迎接他倆的,還只是父母惟一遺留下來的那間破屋子,果真是“家徒四壁立”。相如與文君只好簡單地收拾一下,安了一張破牀,便開始了他們清苦的生活。這時約在景帝后元六年(前143年),相如約二十九歲,文君十七歲私奔,對卓文君來説,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需要多大的決心!熱戀中的人都是瘋子,顧不了那麼多的道德約束了。那火熱的戀情早已把一切的繩索燒個淨光。他們也顧不了私奔後的惡果,顧不了他人的閒言碎語了。這時,他們是自己愛情之舟的船長!愛是需要有經濟基礎做保障的。當熊熊的愛火變得温和起來以後,卓文君這位從小嬌生慣養的少婦更清醒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司馬相如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又沒個固定的職業,日子眼見得拮据不堪,捉襟見肘。養在籠中的鳥雖得了自由,卻面臨着嚴峻的生活考驗。她的父親,那位總知道賺錢、佔他人便宜的卓王孫,一聽説女兒被司馬相如誘拐,非常惱怒。是的,他從來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轉而一想:也是女兒不爭氣。俗話説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又惱恨起自己的女兒來。他揚言:“我卓王孫的女兒這樣不知羞恥,敗壞我的門風,我雖然不忍心殺了她,但一分錢我也不會分給她,決不會!"有人勸卓王孫,説:“文君年紀小,不懂事,她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做父親的怎能忍心女兒在外邊衣食無着呢?"不管別人怎麼勸説,卓王孫就是聽不進去。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在焦急等待中的卓文君見父親毫無寬容的意思,不禁悶悶不樂起來。四川妹子,自古就辣。更何況是從小任性的卓文君了。好,父親,你不寬容我,我也就照顧不到你的面子了。她勸司馬相如説:“你的宅第都在臨邛,我的兄弟也在那兒,向他們借些錢就能活得更好一些,為什麼要在這兒活受罪呢?"那司馬相如也不是甘守貧賤的人,於是欣然同意了愛妻的意見。二人夫唱婦隨,又回到了臨邛。他們把車子、馬匹賣掉,買下了一座小酒店,做起小生意來。卓文君放下小姐的架子,親自站在櫃枱邊賣酒,司馬相如也圍上了長圍裙,和傭人們一起幹雜活,還自己到行人眾多的市中心的井邊洗盤子涮碗。大名鼎鼎、腰纏萬貫的卓王孫的女兒當起了老闆娘,幹起了下等婦女才幹的活,在小小的臨邛縣自然成了頭號新聞,一時間沸沸揚揚,街頭巷尾,人們都在津津有味地談論這件事。又有那麼多好奇的人,專程到小酒店,去一睹卓文君的風采。這些事情自然傳到卓王孫的耳朵裏去了,他感到臉面被女兒喪盡了,因此閉門不出,免得被人指指點點。可閉門不出也不是個長久之策呀。親朋們受了卓文君之託三番五次地來勸説卓王孫。卓王孫思之再三,嘆了口氣,也就順勢下坡,分給了文君一百個奴隸、幾百萬錢,外加她出嫁時的衣被財物。司馬相如與卓文君自然喜出望外,正中下懷。或者是為了避免父親大人看着不順眼,或者是思鄉心切,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帶着財物,又回到了成都,買了一幢宅子和一些田地,過起了富人的日子。卓文君很滿足,因為她的夢想終於成真:有了如意郎君,又有了財富。公元前140年,劉徹做了皇帝,他就是漢代最負盛名的漢武帝。漢武帝愛好辭賦,司馬相如聞之大喜。司馬相如委託他的一個同鄉,叫楊得意的,在宮廷裏飼養獵犬,乘機向武帝稱頌相如作的《子虛賦》。武帝召見了司馬相如,司馬相如當場揮毫作了一篇《上林賦》。武帝看後非常高興,立即封相如為郎官。後來中郎將唐蒙奉武帝之命去開通西南夷。唐蒙經蜀郡時,調用了一萬多蜀民幫他轉運糧食,違者軍法制裁。巴蜀人民大為驚恐,以為爆發了戰爭,紛紛逃亡。武帝聽到這個消息後,為防不測,就命司馬相如國故鄉去責備唐蒙,以安撫受驚的百姓。相如任務完成得很好,而且為武帝獻計獻策,説服了西夷臣伏漢期。相如作為漢朝的全權代表在蜀郡的治所成都同西夷進行了談判,並用巴蜀地方官贈送的貨幣財物安撫西夷。成都是司馬相如的家鄉,親舊朋友很多。蜀郡為了迎接在外做了大官的司馬相如,太守親自出城,縣令揹着弓箭走在前面為他開路,地方百姓也夾道歡迎。司馬相如真可謂衣錦還鄉好不榮光。在這些歡迎司馬相如的人中,當然也有他的岳父大人-卓王孫。卓王孫看到馬相如競如此風光,臨邛的一些豪紳都通過司馬相如的家人,獻上牛肉美酒來與司馬相如攀交,不勝感嘆,慚愧自己有眼無珠,當時小看了人家。於是又分給文君一部分財物,和給兒子的一樣多。司馬相如很高興,卓文君當然也很高興。這時卓文君才回到家中,又與父母兄弟相見。大家彼此詢問分別後的事情,悲喜交加。司馬相如不辱使命,完成同西夷的通好後,回到了長安。回到長安不久,有人告發司馬相如在出使時收受賄賂,他因此被免官,於是同卓文君去了茂陵(今陝西興平縣內)。茂陵是漢武帝為自己建的陵園,也是皇帝的遊苑別墅。相如罷官一年多,武帝忽然想起了司馬相如,深情其才,又恢復了他郎官的職務。大約就在這時,司馬相如經常侍從皇帝打獵遊玩,而且一直住在茂陵。所以,這一時期,在茂陵流傳着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一段風流佳話。傳説司馬相如看中了茂陵縣一户人家的女兒,便想娶她為妾。卓文君聽了以後,很是惱火,作了一首《白頭吟》表示要與司馬相如斷絕夫妻關係。詩是這樣寫的;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日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蓰蓗。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本來,卓文君擔着多大的風險,冒着多大的阻力,又憑着多大的勇氣,才同司馬相如私奔結為夫妻。“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是卓文君的愛情理想,可現在司馬相如又想在外面拈花惹草,不顧舊情,卓文君怎能不惱怒呢?司馬相如讀了這首詩後,良心發現,就打消了娶的念頭。一些詩集中錄有《白頭吟》這首詩,都沒署名是卓文君作的,而且這麼成熟的五言詩也不太可能是那時人能寫出來的,因此,它很可能是後人假託的,並編造了這個故事加以證明。但相如的確有一篇對文君贈詞的答辭,題目是《報卓文君書》。這封信很短,但念念不忘昔糟糠之妻,情意真切,志向貞潔,説得婉轉動人。它最後兩句説:“當不令負丹青,感白頭也。"白頭”二字正好應了《白頭吟),所以故事更像有根有據。漢武帝元狩六年(前177年),卓文君的丈夫司馬相如,一代辭賦大家,丟下文君,撒手而了,終年60歲左右。這時的文君也就四、五十歲吧。這位多情的女子,面對丈夫的死,一定悲傷。然而死者去了,生者還得努力活下去。她回憶起自己同相如呆在一起的日子,是他多的琴聲挑動了她多情的芳心,是他的仕途奔波牽掛着她愛戀的柔腸,是他赫赫有名的辭賦為增添了無限的榮光 ……這時,卓文君或者彈琴一曲,聊寄哀思,或者真像俞伯牙一樣砸琴長慟了。她也許因此寫過一些紀念的文字,但終於沒有流傳下來。留傳下來的只有她的愛情故事這已經足夠了。卓文君的多情不知激動了一代又一代多少多情兒女,卓文君的勇敢又知激勵了一代又一代多少勇敢兒女。她已成為多情和勇敢的象徵,她的愛情之舟所去的方向吸引了無數封建社會的青年男女。他們一個個都是自己愛情之舟的船長。中國歷史上有文字記載的第一對自由戀愛而結婚的情侶,始自卓文君與司馬相如。中國史上自由愛情的領路人:才貌雙絕、琴心劍膽------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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