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活着的意義,不能以生命長短作為標準,而應該以生命的質量和厚度來衡量”“我走之後,頭部可留給醫學做研究……其他所有器官,凡是可以挽救他人生命的,儘可以捐給他人使用……”這不是什麼名人名言,這是一位29歲的年輕女孩在罹患重病後做出的決定。
留下這份遺囑的是北大歷史系的一名在讀博士,她叫婁滔,2015年被檢查出患有“漸凍症”,近期已陷入昏迷。她在清醒的時候口述了這份遺囑,希望通過器官捐獻協調員:生死“擺渡人”(組圖)" href="/zh-mo/complex/vUwaQvwfNT.html">捐獻遺體用於醫學研究,讓那些因為“漸凍症”飽受折磨的人,早日擺脱痛苦。
“漸凍症”目前在醫學上還屬於一個未被攻克的難題,主要臨牀表現就是全身肌肉漸次萎縮,這種病最可怕之處就在於患者大腦意識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但卻會慢慢感受到全身不受控制,最後連呼吸都無法自主,只有眼睜睜等死。也因此,這種病被描述為:靈魂被囚禁在身體裏。
權威統計顯示,中國器官移植數量已位列世界第二,每年實現的器官移植手術有一萬多例,但現階段的器官供需比僅為1:30。作為人口大國,我們有世界上最大的器官捐獻資源,但人們囿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與“死者為大”的傳統觀念,認為捐獻器官是對死者的大不敬,視器官捐贈為畏途,再加上坊間對器官捐獻的一些誤解誤傳,種種原因導致我國的器官捐獻率遠遠低於其他國家。在這樣的現狀下來審視婁滔的選擇,就更讓人覺其人格之灼灼光華。
“生活以痛吻我,我仍報之以歌”,婁滔用行動詮釋了這句話的內涵。人生正絢麗綻放的時候,卻遭遇滅頂之災,所謂人間悲劇,莫過如此。如果説人生實苦是一種悲的話,陷入絕境的婁滔更是悲上加悲。但她仍然做出了捐獻器官的決定,這就讓人在同情之外,更加感佩於她善良的心性與光輝的人格。罹患絕症仍不忘助益他人,回報社會,這是婁滔給我們的最大的感動,也是對社會良善氛圍的一次感召。她的生命配得上“有質量”“有厚度”的評價。
“真正的悲劇,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面對無解的病症,在體味人生與病痛之後,做出捐獻器官的決定,婁滔不僅讓人仰望,更讓人佩服她的勇氣。她在遺囑中説,“不要舉行任何治喪典禮,更不要收取親朋好友、任何人的慰問金。請讓我靜悄悄地脱離,不留任何痕跡,就如我從來沒來過。”這決絕的口吻,讓人讀出了她看淡生命的超脱,雖然字字滲透着泣淚的疼痛。
死後捐出器官,於私,這是婁滔的心願,求仁得仁;於公,她的器官不僅將直接幫助需要的人,也將用於醫療實驗,這一行為本身,既是一種公益行為,也是對民間器官捐獻的號召。實際上,從姚貝娜捐獻眼角膜到婁滔捐獻全身可用器官,以及那些見諸與未見諸媒體報道的眾多器官捐贈行為,每一個人在做出這一決定、惠及另一個人的生命時,都不只是完成了一次生命的接力,也是對捐贈意識的宣揚。社會的進步,也得益於這些願意傳遞生命傳遞善良的人。
“寧可壯烈地閃爍/不要平淡的沉默/我是短暫的花朵/也是最長久的琥珀……我的心/就是火/燃燒在每一首我唱的歌/聽到的人為我證明了/這世界我來過”,最後,用姚貝娜的這首歌,向那些傳遞美好生命,做出捐獻器官行為的人,致敬!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忘川之上#三生之下”:曾經我看過這樣一篇報道,好像是東北地區一個女舉重運動員曾多次為國爭光,獎牌都不知道獲得幾多,可他們夫妻加兒女不得不蝸居在不足八十平米的房間,可不得不賣掉獎牌來醫治病魔,可不得不以賣燒餅而艱難的維持生計。所以,我不願意。
網友“廣州用户03xxxx359”:生活以痛吻我 我仍報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