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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杜尚
史蒂芬·杜尚
卡拉喬爾傑·彼得洛維奇
卡拉喬爾傑·彼得洛維奇
《黑羊與灰鷹》作者:(英)麗貝卡·韋斯特 譯者:向洪全 夏娟 陳丹傑 版本:三輝圖書|中信出版社 2019年4月
斯雷布雷尼察紀念石。
巴爾幹半島的仇恨史在今天仍舊沒有結束。今年的NBA季後賽裏,一次有爭議的行為再次讓人們意識到歷史仇恨的延續。在開拓者和掘金的比賽中,場下的波黑中鋒努爾基奇向塞爾維亞中鋒約基奇展示了自己的T恤。上面印着9個波斯尼亞士兵的名字,他們在波黑被視為民族英雄,但在塞爾維亞,他們則被視作屠殺該國平民的劊子手。考慮到兩人曾是隊友,就更讓人驚訝那股先天的、歷史仇恨的強度。這個鏡頭,似乎是巴爾幹地區的縮影。
塞爾維亞
波斯尼亞
想要真正瞭解這片土地,唯一的辦法就是踏足其間,與生活在那裏的人交談。1937年,麗貝卡·韋斯特與丈夫亨利·安德魯斯抵達南斯拉夫。在二戰前夕,韋斯特在這片土地難得的安寧中,遊歷了七個地區,在不同民族、國家、信仰的南斯拉夫人羣中穿梭。5年後,她寫出了遊記《黑羊與灰鷹》,用鮮活的筆觸勾勒了自己對巴爾幹地區的印象,揭開了這片被西方視為“野蠻之地”的另一層面紗。
塞爾維亞人騎馬朝南方前進,像戀愛中的人一樣容光煥發。整個西方都認為他們是一些野蠻的傳奇歷險人物,也是一羣傻瓜,因為他們正朝着從未被打敗的敵人前進。
麗貝卡·韋斯特抵達貝爾格萊德時,她的印象是,造就這座城市的乃是一種“復興中世紀塞爾維亞帝國榮耀的有意識的努力”。復興榮耀的歷史意識讓麗貝卡·韋斯特下榻的酒店裏氤氲着一股濃烈的香味,“那是想象出來的氣味,它瀰漫在克羅地亞、塞爾維亞以及斯洛文尼亞人之間”。但酒店的服務員,依舊能從這股幻想性的香味中,分辨出那些“令人不快”的外國人味道。這幕日常彷彿是巴爾幹暗流的一角,作為曾經在中世紀顯赫一時的帝國,前南斯拉夫的中心地區,一個“大塞爾維亞”式的統一構想是否能夠讓該地區分裂的人民重新聯結在一起?對此,歷史給出了一次又一次否定的答案。
塞爾維亞和克羅地亞人以及其他毗鄰國家之間的仇恨淵源已久,它們是由大大小小的歷史與民間故事構成的。而所有故事似乎都圍繞着一個關鍵詞——背叛。他們的巴爾幹鄰居背叛了他們,他們的同胞塞爾維亞人相信了不同的宗教而背叛了他們,西方的帝國們背叛了他們,東方的土耳其也背叛了他們……在過去的兩千年裏,塞爾維亞都被當成一道東西方文明之間的戰壕。拜占庭與奧匈帝國想利用它們來抵抗東方穆斯林,東方的奧斯曼土耳其則想要利用它們來對抗西方基督教文明。但同時,這兩方勢力都不願意看到一個獨立顯赫的塞爾維亞帝國崛起,因為他們又都想在巴爾幹地區撈一點油水,擴張自己的版圖。即便對奧匈帝國和奧斯曼土耳其來説,管理本來的疆域就已十分困難,然而政治的貪慾卻永遠沒有界限。於是,它們就按照自己的設想,在巴爾幹挖出了一條又一條溝壑,將它搞得四分五裂。
1848年,已經不復榮耀的塞爾維亞看着克羅地亞人和奧地利人進軍發生叛亂的匈牙利,該國當地的馬扎爾民族主義發動了對斯拉夫人的攻擊,而同為斯拉夫人的塞爾維亞卻只能袖手旁觀,因為在東方又有一個俄國牽制着他們的行動。六年後,塞爾維亞人終於和俄國人聯合到一起,反抗土耳其的統治,並且幫助奧地利平息了匈牙利民族主義的叛亂,沒想到,反過頭來,奧匈帝國的皇帝約瑟夫馬上背叛了他們,在戰爭結束後立刻將塞爾維亞的統治權交給了匈牙利人,讓後者在塞爾維亞境內實施馬扎爾化。
這只是兩千年裏的一個插曲。
在如此的反覆不安中,塞爾維亞人還能相信誰?“我們在這些人身上看到的是正常的表情”,麗貝卡·韋斯特的丈夫在旅行途中説道,“他們剛剛結束長期的徒手格鬥,從戰壕中出來,但是覺得他們可能被伏擊了”。
巴爾幹地區的民族也曾有過一段短暫的政治團結,在20世紀初期,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希臘決定共同推翻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統治。他們成功了,他們的聯合讓土耳其帝國在戰場上潰不成軍。然而,在推翻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獲取獨立之後,背叛的戲碼再一次上演,歐洲大國不願意看到巴爾幹形成同盟,從而失去對伊斯坦布爾海峽的控制,便立刻出手站到了昔日東方敵人的一邊,出面調停簽訂了下一個導火索《倫敦和約》。此後,塞爾維亞、希臘、黑山、保加利亞都不滿足於自己“收復”的領土,轉而開始了互相攻擊。同盟迅速破裂,取而代之的是1913年的“同盟戰爭”。
也許,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還在困擾着塞爾維亞人。巴爾幹那狹小的地帶藴含了太過豐厚的歷史,以至於連上帝都不知道該把它們安置在什麼地域。嚴格的塞爾維亞地區該如何定義?它們與不同民族、宗教信仰、文明之間的邊界又在哪裏?畢竟,在巴爾幹的其他地區,都有塞爾維亞昔日輝煌的遺蹟——也有“大塞爾維亞”構想破滅的遺蹟。
巴爾幹歷史人物
1308-1355
塞爾維亞國王。在位期間,放棄了親天主教傾向,擁護塞爾維亞人民信仰的東正教,並減少對人民的掠奪,化解了民族衝突。他擊退了匈牙利王國和拜占庭的威脅,佔領了馬其頓王國。在其統治下,塞爾維亞帝國達到全盛,他本人也被加冕為塞爾維亞人、拜占庭人、保加利亞人和阿爾巴尼亞人的皇帝。
馬其頓
1768-1815
又稱“黑喬治”,農民出身,塞爾維亞民族獨立英雄。曾於1804年發動第一次塞爾維亞起義,與俄國聯手反抗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併成功解放了整個國家。但隨後被盟友俄國背叛,1813年,土耳其人重新佔領貝爾格萊德並發動報復,屠殺當地男性。卡拉喬爾傑本人也在流亡俄國期間被殺,首級被俄國人送到伊斯坦布爾。
這裏的人活得十分舒坦愜意……就連這裏去世的人也被增色不少,因為郊外一畝畝層疊而上的土地裏,散佈着穆斯林的墓地,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透露出幾分精心考究,墓地裏的野花蔓草生機勃勃,一如它處。
1914年,斐迪南大公在波斯尼亞的薩拉熱窩遇刺,成為一戰導火索。如果説巴爾幹地區是歐洲戰爭的火藥桶,波斯尼亞則是這個火藥桶最深邃的內部。波斯尼亞山脈的奇特曲線給這片土地天然地劃分出了一個個迥然不同的區域,拉丁文化、土耳其文化、吉卜賽文化、斯拉夫文化、猶太文化等都在這裏尋找一處安身之地。不過,最後的結果是,他們在橋的兩側搭建了一個又一個橋頭堡。
波斯尼亞有着寧靜的外表。正是因此,沒有人能夠預測到這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潛藏在表面之下。奧地利風格的市政廳旁邊,聳立着清真寺的宣禮塔;風景優雅的山巒上,是由十字架墓碑組成的墳地。12世紀末,羅馬教皇想讓匈牙利人驅逐波斯尼亞的異教徒;13世紀,波斯尼亞的波格米爾教派開始了一場與天主教的戰爭,由此成了十字軍的討伐對象;14世紀,在科索沃戰爭結束後,土耳其帝國宣稱願意為改宗穆斯林的波斯尼亞提供軍事保護,這裏便成為由奧斯曼土耳其統治的穆斯林地區;在接下來的世紀中,波斯尼亞人又斷斷續續地反抗土耳其人與斯拉夫人。在多種文明體的交融中,這裏的人厭倦了無休止的思想辯論,轉而找到了一個更簡單的方法:用武力解決問題。
鄉間小徑沿着一段已被工程企業破壞的河堤通向山谷。
在巴爾幹國家強悍身軀的包圍中,馬其頓顯得非常迷茫,它在歷史上的地位偏於被動。馬其頓一直在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統治之下,直到1913年才得以擺脱。“馬其頓也許應該被當作一座博物館,它不能代表外面的生活。它和現代世界接觸了僅僅二十五年”。作為與波斯尼亞同樣受伊斯蘭文化影響的國家,韋斯特在前者看到了寧靜與優雅,但在馬其頓,則彷彿是遍佈貧窮。“灰泥瓦房從骨子裏透着一股令人愉悦卻單調乏味的浪漫主義”。政府的現代工程又讓這股僅存的浪漫主義遭到破壞。
在今年2月份,馬其頓正式更名為“北馬其頓共和國”,以獲取進一步現代化,即加入歐盟的資格——若追溯歷史的話,人們會發現這是馬其頓歷史上又一次軟弱而被動的選擇。
撰文/新京報記者 宮照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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