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微博的一條消息被瘋狂轉發。消息指出“中國擬開放五大城市的菲傭就業,月薪或高達1.3萬元”。
7月30日,菲律賓勞動就業部發布的一份報告稱,中國打算聘請菲律賓家政服務人員前往中國5個大城市就業,並承諾給予這些菲傭高薪。這5個城市中包括了北京、廈門和上海。
8月1日,菲律賓勞工部副部長多米納多爾稱,“菲傭在華可獲1.3萬人民幣的月薪”的消息尚未得到確認。不過他證實,一名中國駐馬尼拉大使館代表上月到訪菲律賓勞工部,雙方討論了一個初步設想,即菲傭在內地五個城市工作的可能性。他説,與這名中國官員的會談是探索性的,中國代表團或將於9月訪問菲律賓,屆時將繼續討論這一項目的可能性。
“菲傭”指的是來自菲律賓的高級傭工,也就是家政服務專業人員,絕大多數都是女性。她們稍有文化、稍懂英語,素有“世界上最專業的保姆”之美譽。在世界家政行業中,“菲傭”可以算得上是菲律賓的一個世界知名品牌。
菲傭進入中國,最早是在香港。香港“第一代”菲律賓女傭出現於上世紀70年代,當時大約有50名菲傭,她們主要受聘於居港的英美人士家庭。而菲傭風行香港則是上世紀80年代之後的事情。隨着香港經濟起飛,上世紀80年代香港婦女紛紛走出家庭,走上工作崗位,家務勞動需要“假手於人”,至此不少香港家庭開始僱用菲傭。至2001年高峯期時,香港菲傭多達15.5萬人。到2010年3月31日,外傭數目增至27萬餘人,其中49%來自印尼,48%來自菲律賓。
不過,當看看新聞Knews記者在網上搜索與“菲傭”有關的資料時,卻意外發現內地一些打着“國際家政”名號的中介服務機構可能已經暗中從事“菲傭”中介業務多年。
看看新聞Knews記者根據該國際家政公司網頁上彈出的對話框與一名客服人員進行了一番交流。這名自稱“樊老師”的客服表示可以提供“菲傭中介”的服務,並詢問記者的基本情況以及對菲傭的要求。而當記者表示聽説菲傭要“過段時間才能引進國內”時,“樊老師”告訴記者,“在上海和周邊城市有大量客户在用菲傭”。對於記者表示擔心僱傭關係的合法性和對自身權益的擔憂時,“樊老師”的回答令記者大吃一驚。他表示,如果覺得菲傭做得不好,“可以聯繫監管局(出入境管理局),把她遣送回國“。言下之意就是,不僅僱主無法通過合法途徑維權,菲傭的權益也無法得到保障。
不過,國內擬開放菲傭的消息在微博一經發出,還是馬上被頂上了熱搜。看看新聞Knews記者走上街頭,採訪了公眾對於“菲傭”的一些看法。
看看新聞Knews記者記者在採訪時發現,上海2016年平均月薪為6504元,遠低於傳聞中菲傭1.3萬元的月薪。來自加拿大的Nick表示,自己在上海一所中學擔任英語外教,月薪僅有五千元左右。同樣都是在異國他鄉打拼,菲傭的工資竟遠遠超過了外教,這讓Nick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甚至有路人表示,菲傭的工資高得有點離譜,笑稱自己要辭職去當菲傭。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聲音。瞭解國內家政市場行情的受訪者表示,目前上海住家保姆的月薪差不多在一萬元上下,而且以菲傭在世界上的良好口碑,以這樣的“身價”進入中國市場是完全合理的。而且一旦菲傭進入中國,“鯰魚效應”也會帶動國內整個家政市場的良性競爭,樹立行業的新標杆。
此外,還有受訪者表示,菲律賓傭人相對於國內保姆,最大的優勢是英語流利。而根據記者調查,目前國內私下被僱傭的菲傭,中介通常會保證其“接受過兩年大專教育,並考取了家政服務資格證,服務水平更高”。不少僱主認為,流利的英文可以讓孩子有機會學習,因此願意多花錢聘請菲傭。但也有受訪者表示,菲律賓英語帶着極重的口音,未必對孩子學習英語有正向的幫助。
儘管目前“菲傭”進入中國內地市場尚無明確的時間表,但是一旦確定要在國內城市試點開放菲傭進入家政市場,這對國內家政服務市場的專業化程度、規範化運作、健全家政服務市場的制度等方面,將有一定促進作用。另一方面,在對待勞動力的引進和輸出的問題上,有關部門也應該做好準備,包括相應的制度建設,以確保人們對於國內外勞務人員的交流有一個清楚正確的認識。
(看看新聞Knews記者:陳瑞霖實習記者:張穎 裘必文 陳祉含 實習編輯:胡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