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個世紀美國出台《選舉權法案》已經過去五十多年,該法案規定,在美國公民進行投票時,各州不得因投票人的種族或膚色而剝奪其投票的權利。但直到今天,美國種族主義的痼疾仍然存在。當地時間5月25日, 美國明尼蘇達州白人警察暴力執法導致非洲裔男子喬治·弗洛伊德死亡,引發了全美各地廣泛的抗議示威活動。
“爸爸,弗洛伊德那件事以後發生在我身上怎麼辦?”
週一早上,亞特蘭大市中心。又一晚的抗議活動過去後,許多非洲裔美國人志願者們走上街頭,清理抗議活動留下的痕跡。
△週日,亞特蘭大,一名男孩在抗議活動現場(來源:《華盛頓郵報》)
志願者們一邊打掃街道,一邊討論着該如何向自己的孩子們解釋眼前這一切。
塞斯·格爾斯頓(Seth Gholston)説:“現在,我必須讓我的孩子們提高警惕。”
科裏·沙克爾福德(Corey Shakelford)説道:“你知道我兒子昨天跟我説什麼嗎?他問我:‘爸爸,弗洛伊德的事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怎麼辦?’我兒子只有十歲。”
五代人後 還在為平權抗爭
《紐約時報》31日報道了28歲的凱拉·布拉漢姆(Kayla Brabham)的故事。
△凱拉·布拉漢姆在南卡羅萊納州議會大廈前參加抗議活動(來源:《紐約時報》)
布拉漢姆是本尼迪克特學院的一名學生。5月30日,她來到南卡羅萊納州議會大廈前,參加抗議活動,呼籲黑人權利。
她説:“顯然,我們的聲音還不夠大。我們到這裏來抗議,只是為了讓人們覺得我們的命很重要……這不僅僅是過去幾年的事,情況一直如此。”就連她的姓氏,都是非洲裔美國人遭受壓迫留下的證據,她一個字一個字拼出自己的姓氏:“布-拉-漢-姆,這是奴隸主給我們的姓氏。我的曾曾祖母是南卡羅萊納州的一名奴隸。”
“他是非洲裔,這是全部理由”
艾琳·萊福斯(Eileen Rivers)是一名非洲裔美國記者。她27日在《今日美國報》寫道:
“作為美國的非洲裔記者,我對這些(種族歧視)事件的報道最後都化為了虛無。這種傳統在歷史上已經紮根,每一次看到這種暴力畫面,我都會陷入短暫的抑鬱,我懷疑自己的工作是否起到了作用。”
作為非洲裔美國人,她表示:假如警察害死了一個非洲裔美國人,不一定是因為後者有過激行為——他是非洲裔,這已經足以成為全部理由。
《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US News)30日發表文章稱,種族主義暴力致死,這種傳統一開始就寫進了美國的基因裏。
文章稱,在美國,非洲裔被警察殺死的可能性是白人的3倍。許多非洲裔美國人生活環境惡劣,只能在資質很差的學校接受教育。
馬里蘭大學社會學教授拉肖恩·雷(Rashawn Ray)説,非洲裔美國人經常成為被歧視的對象,有時會被他人的過度警惕所傷。例如,在疫情期間的紐約市,因違反“保持社交距離”規定而被捕的人中,有80%至90%是非洲裔或拉丁裔。
在美國,非洲裔人口常常做維持社會運轉所必需的低薪工作,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他們不得不出門勞動,導致這一羣體受感染的比例異常地高。但當他們染病求醫時,遭到拒絕的可能性是白人的6倍,非洲裔美國人所能依靠的醫療體系非常脆弱。
文章稱,所有這些都不新鮮——從非洲裔相對較高的死亡率,到他們遭受的一系列迫害,這些情況已經持續了一代又一代。美國有色人種協進會會員、政治活動家威廉·巴伯二世(William J. Barber II)表示,“種族主義導致的死亡”從美國建國之初就已經存在,他説:“這是一個傷痕,好幾個世紀以來,帶來了難以言説的痛苦。”
監製丨王姍姍 張鷗
製片人丨王薇
主編丨李瑛
編輯丨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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