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村上春樹曾説過這樣一句話:“人生而孤獨而無法相互理解,所謂交流只不過互相尋求安慰”。事實上確實如此,人雖然是羣居動物,本質上卻是單一的個體。
大部分人都屬於自我意識極強的存在,人與人之間因為彼此的經歷、閲歷甚至是知識等方面存在差異,導致各自的生活、行為方式以及想法都大不相同。
因此,在面對同一件事的時候,人們對此事的看法、對此事的處理方式都不一樣。這就好比一千個讀者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就連想法都無法苟同,就更別提能夠互相理解。
我們無法真正去理解一個人,別人也無法真正去理解我們,即便是能夠理解,估計也是憑想象力強行把自己放在對方的角度上,要想體會到當事人真正的感受,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也許就是冷暖自知的深刻體現。
阿德勒的思想曾教會了我“主動”的勇氣,而火影裏的鳴人則教會了我——想要與人相互理解,感同身受才是前提條件。將這兩者綜合在一起,就是先不用管別人如何,自己要學會先主動去理解別人。試着將別人的經歷代入到自己的經歷,其它的全是後話。
01、想法不同,就註定難以互相理解
鳴人是阿修羅轉生者,佐助則是因陀羅轉生者,他們之間的纏鬥與恩怨,實際上就是宿命使然。鳴人和佐助在醫院天台上的爭鬥,讓自來也產生了這樣的疑問——“他們之間是有仇嗎?”
按道理來説,自來也的這句話本質上沒有錯。鳴人和佐助之間還不止是簡單的“仇恨”,而是幾千年前自始祖就誕生出來的“世仇”。
阿修羅想用愛來感化世界,認為以自己的一個人的力量還做不到這點,於是他知道自己需要藉助同伴的力量;因陀羅則認為世界需要用力量制衡,而做到這點只需要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屑於他人的助力。
就因為兩兄弟起初的世界觀不同、想法各異,才導致因陀羅因為嫉妒和怨念,與阿修羅兵刃相見。而這份恩怨,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消失,甚至是愈演愈烈。
柱間與斑是如此,鳴人與佐助也是如此。那時候的佐助一心想要復仇,所以他渴望得到力量;鳴人想要成為火影並超越佐助,所以他也希望得到力量。這是作為阿修羅轉生者與因陀羅轉生者彼此間難得且唯一的統一思想。
真正讓鳴人和佐助產生分歧的想法得另當別論——因為優越感作怪,對於“吊車尾”鳴人的極速成長,讓佐助產生了自卑心理;鳴人一心想要和佐助對等,卻奈何佐助總表現出一股瞧不起他的態勢,導致鳴人心裏很不服氣。
這種初始的不同想法,牽引着鳴人和佐助在心靈上的距離漸行漸遠。比起阿修羅和因陀羅,又或者柱間和斑來説,鳴人和佐助之間的“彼此理解”就要深刻、複雜的多。
02、隔閡就是,你不説,我也不問
表面上看,佐助和鳴人心靈上產生的距離,是由佐助一人往反方向帶動的,而鳴人留在原地一段時間後,也正往佐助前進的方向不停地追逐。
所以,在一個人跑,一個人追的情況之下,佐助和鳴人在心靈上的距離並沒有被拉開。但實際上,這只是兩年後佐助與鳴人的境況,兩年前的他們都在往不同的方向奔跑,心靈的距離也就由此拉開。
佐助從來都不會在鳴人面前訴説自己的經歷與痛苦。面對鳴人的糾纏,他只會揭開鳴人的傷疤試圖將鳴人推得遠遠的。然而,“一開始沒有”與“半路上沒有”所帶來的傷痛就一定有高低之分嗎?
鳴人也不想細究佐助為什麼要背離夥伴,去尋找大蛇丸。面對佐助的言行舉止,鳴人只知道有很多同伴正在為了搭救佐助而期盼着、努力着甚至是自我犧牲。然而,佐助去找大蛇丸何嘗又不是一種救贖呢?
就這樣,你不説,我也不問,這段友誼大概率會因此破碎。或者説,世間上所有的情感都是如此,就像有人把咫尺天涯形容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一樣。
哪怕離得很近,但是由於情感與想法的不,感覺對方就像遠在天涯海角。這或許就是當時佐助和鳴人,在終結之谷時的真切寫照。他們之間由此產生的隔閡,註定在短時間內無法實現彼此的理解。
03、想要理解對方,主動和感同身受缺一不可
如果説阿德勒的思想教會我拿出“主動”的勇氣,那麼鳴人對佐助的執念可以説是我在熟知阿德勒思想之後,第一次親眼見到的此類思想的實踐與運用。
首先,如果不是鳴人的“不離不棄”,關於和佐助的這份羈絆或許就沒有那麼完美的結局;其次,在尚未與佐助和解之前,鳴人因為“感同身受”,才算真正理解佐助的所作所為。
佐助曾説過,一開始就沒有雙親的鳴人,肯定無法理解中途失去雙親乃至族人的痛苦。
當鳴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除了哀傷就是憎恨。他揚言要報自來也的仇,可他未曾想過當初的佐助就是因為這種憎恨一步一步墮落。
和佩恩正面抗爭的時候,長門一句“你還敢説,人與人之間能夠互相理解嗎”的拷問直擊鳴人的內心深處。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才想起佐助當初的心情究竟如何。
現實中也就是這個道理,不去真正經歷他人的經歷,很難去了解當事人真實的心情與想法。就好比我們看那些跑步的人總是累的大喘,表情也很猙獰,相信只要是沒有經常跑步的人,根本不會理解他們為什麼要做出這個樣子來。
在肺活量差不多的情況下,當我們自己親身去體驗一把之後,之前心裏的那個“為什麼”自然就會迎刃而解。
誠然,鳴人和佐助互相理解的方式和經過,對我們普通人來説實在是過於“殘酷”。但人與人之間產生共情心理的媒介不一定就是“失去重要之人”而已。
在主動的基礎上,能試着把他人經歷代入到自己身上的“小事”還有很多。與此同時,能讓我們產生理解慾望的人,一定也是在我們眼裏比較重要的人。
當我們的付出得到了重要之人的回應,完成了彼此間的相互理解,相信那種愉悦感與滿足感對我們來説也不是一筆“小收益”。
而前提是,投資的前提是要保持理性。或許對於“尋求理解”這一點來説,它要求我們所具備的“理性”全取決於對方究竟值不值得我們主動併為之努力。就像鳴人對佐助的執念一樣,雖然過於理想化,但我相信他與佐助之間互相理解的虛幻,是能照進現實的光亮。
寫在最後
愛默生曾説過:“雖然我們走遍世界去尋找美,但是美這東西要是不存在於我們內心,就無從尋找”。鳴人或許就是因為堅信這一點,才能與佐助真正和解,從而實現互相理解。
現實生活中,或許不是所有結局都如這般美好,但總要有人試着先去走出這一步,最起碼留下一個足跡證明我們曾為此努力過。如果沒有達到理想中的效果,就把試着去理解別人的行為當成是一種對他人的尊重也不錯。
文:行走的滴滴/圖:來源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