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鯨資本做空報告被指缺實錘 中國飛鶴稱將採取法律措施反擊

　　本報見習記者 王 君

　　自去年登陸港交所以來，中國飛鶴正經歷着第二次被做空機構沽空。

　　7月8日上午，沽空機構Blue Orca Capital(殺人鯨資本)發佈針對中國飛鶴的做空報告，但飛鶴股價經過短暫的波動後迅速上揚，最終報收於16.96港元/股，股價當日漲幅7.21%。

　　殺人鯨資本

　　兩次做空中國飛鶴

　　2019年11月21日，沽空機構GMT對中國飛鶴的指控主要是公司收入的增長速度、盈利能力、鉅額現金流等問題。

　　中國飛鶴第一時間對沽空機構的指控做出了聲明，稱所有指控嚴重失實、毫無根據且嚴重誤導投資者。在中國飛鶴有力的回應下，GMT的做空最終無疾而終。

　　2020年7月8日，中國飛鶴再次遭遇資本做空。

　　殺人鯨資本認為，飛鶴誇大了嬰兒配方奶粉的收入，低估了數十億美元的運營成本，比如廣告和勞動費用，將員工人數減少了10倍之多，大大提高了盈利能力。殺人鯨資本列舉了9大分析加以佐證，其中一條指向中國飛鶴營收造假。

　　殺人鯨資本稱，飛鶴主要向分銷商銷售嬰幼兒配方奶粉，但在將產品交給物流服務供應商時才確認收入。該公司堅稱，物流服務供應商都是獨立的第三方。然而，從實地考察和中國企業的記錄顯示，這些物流公司是由一名飛鶴員工管理的。該公司聲稱，飛鶴的大部分嬰幼兒配方奶粉都是由其工廠運輸出來的。因此認為，當飛鶴將產品交由飛鶴旗下的物流公司時，便確認收入。這對飛鶴的財務報表的可信度是毀滅性的，並形成了一個明顯的誇大銷售的機制。

　　但專業人士認為殺人鯨資本的指控缺乏“實錘”證據。香頌資本執行董事沈萌在接受《證券日報》記者採訪時表示，中國飛鶴的經營數據與同業相比，具有明顯的優勢，這種優勢通常會與財務數據造假呈現相關性，但是相關性並不是因果性，所以不能將差異優勢直接等價於偽造數據。

　　飛鶴否認相關指控

　　不排除提起訴訟

　　面對殺人鯨資本的做空，中國飛鶴公開回應稱，公司董事會強烈否認該報告中的有關指控，並認為有關指控並不準確及具有誤導性。

　　同時，中國飛鶴在公告中向股東及有意投資者發佈了截至2020年6月30日止六個月未經審核綜合管理賬目的初步評估，相比截至2019年6月30日止六個月，預期截至2020年6月30日止六個月的收入將大幅增長超過40%，該業績增長主要得益於高端嬰幼兒配方奶粉銷量的大幅增長。

　　飛鶴還稱，公司保留就殺人鯨資本報告相關事宜採取法律措施之權利（包括提起訴訟的權利）。

　　沈萌表示：“殺人鯨不是第一次發佈對中國企業的沽空報告，也不是第一次發佈不奏效的沽空報告。此次殺人鯨的沽空報告，缺少能夠印證其沽空觀點的實錘證據。”

　　沈萌稱，並不是所有中國企業都像輝山乳業或瑞幸咖啡一樣具有可沽空的硬傷。也並不是企業經營存在瑕疵就必定會造成股價暴跌。

　　事實上，在殺人鯨資本發佈做空報告後，中國飛鶴公司股價7月8日上午雖然出現迅速下跌，但最終收盤於16.96港元/股，當日漲幅7.21%。

　　7月8日，對於被做空，中國飛鶴相關負責人對《證券日報》記者表示，公司針對做空報告在做相關的準備工作。

　　機構做空或遇到“硬茬”

　　飛鶴稱有自己的成長邏輯

　　根據中國飛鶴髮布的2019年業績報告顯示，在報告期內，公司實現營業收入137.22億元，同比增長32%。 公司高端系列嬰幼兒配方奶粉實現收入94.1億元，同比增長41.1%，總營收佔比從2018年的64.1%提升至68.6%。

　　在乳業專家宋亮看來，飛鶴今天的成績綜合來看是公司搭上了三個紅利。首先是中國奶粉政策紅利，其次是中國奶粉高端化發展紅利，三是渠道變革紅利。

　　宋亮對《證券日報》記者表示，奶粉是一個需要高度信任的產品，有其自身的特點，因此決定了奶粉產品的銷售一定是堅持以品牌塑造為導向，堅持專業地推為基礎，不斷的優化產品的品質，這樣才能夠推動奶粉產業的發展，而飛鶴一方面在不斷地塑造品牌影響力，與消費者之間建立起了互信的關係。另一方面，飛鶴通過產業鏈的發展不斷優化奶源和優化配方，從而使其產品品質不斷提升，贏得了消費者的認可。

　　在宋亮看來，飛鶴、君樂寶、伊利、貝因美等國產頭部企業為中國三四線奶粉市場集中度提升、渠道專業化發展以及消費者信心恢復作出了很大貢獻。宋亮稱，此次機構做空算是遇到鋼板了。

　　而在中國品牌研究院研究員朱丹蓬看來，從沽空報告來看，沽空機構並未披露確鑿證據證明飛鶴業績數據虛假，另外，該份報告內的很多內容都很空洞，甚至是漏洞百出。

　　朱丹蓬指出，很多外國沽空機構對部分中國上市公司的高業績存在質疑，特別是涉及高增長及高利潤這類“雙高”企業，包括拼多多、澳優等公司都曾遭做空。鑑於有瑞幸咖啡業績造假“前車之鑑”，大家對此類信息十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