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9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發表《論中國在新疆強制計劃生育和強制絕育計劃》的所謂聲明。同日，美聯社刊發題為“中國為減少維族人口對其採取強制生育控制”的所謂調查報道。蓬佩奧的聲明及美聯社的報道均宣稱中國政府為遏制少數民族人口的數量，採取嚴厲的婦女絕育措施削減維吾爾族及其他少數民族的出生率。
蓬佩奧的聲明和美聯社的報道，主要引用了美國詹姆斯頓基金會今年6月發佈的由鄭國恩（Adrian Zenz）撰寫的研究報告《絕育、宮內節育器和強制生育控制：中國共產黨在新疆壓制維吾爾族生育率的運動》（以下簡稱“報告”）中的內容及數據。該報告宣稱其數據引用自中國官方發佈的統計數據及報告，但事實上這一報告充斥着大量捏造事實、篡改數據的地方。“中國政府強制新疆維吾爾族婦女節育絕育”的説法不過是美國一些具有反華背景的基金會及學者的故伎重演，是其使用捏造、篡改數據等手段編造出的毫無依據的虛假新聞。
該報告的作者鄭國恩受僱於美國政府支持的極右翼組織共產主義受難者基金會。該基金會自1983年建立以來，多次無視客觀事實，為某些罪行累累的恐怖分子頒發所謂“人權獎”，詆譭中國在治理新疆和抗擊新冠肺炎中的貢獻。鄭國恩在報告中宣稱，“通過對政府文件的系統分析，這些傳聞（新疆強制計劃生育壓制維吾爾族出生率）的真實性和規模第一次得以確認”，並列舉出他所謂一系列“重大”發現。接下來，我們將運用客觀事實和真實數據揭開這些“重大”發現的真實面目，戳穿鄭國恩通過捏造事實、篡改數據等手段炮製出的種種謊言。
謊言一：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急劇下降。
鄭國恩在報告中宣稱，自2015年以來，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急速下降，其中2018年和田和喀什地區人口自然增長率僅為2.58‰，並藉此將新疆民族平等的人口政策惡意詆譭為“種族滅絕”。
但真相是，根據《新疆統計年鑑2019》顯示，2018年南疆四地州人口自然增長率情況如下：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以下簡稱“克州”）為11.45‰，阿克蘇地區為5.67‰，喀什地區為6.93‰，和田地區為2.96‰。鄭國恩所引用的數據與客觀數據嚴重不符。此外，他在提及相關數據時也未標明該數據的具體來源，其數據的真實性令人懷疑。
自2015年以來，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確有下降，但其下降程度絕非鄭國恩報告裏所述的那般“急劇”。2018年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為6.13‰，高於當年全國人口自然增長率3.81‰。在後文中，我們將運用客觀數據及案例具體説明，新疆人口自然生育率出現的變動是正常現象，並且這一變動與中國政府長期推動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工作所取得的成就密不可分，更是新疆少數民族婦女自主生育意願的體現。
另外，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下降的原因更絕非是蓬佩奧與鄭國恩所宣稱的由中國政府對少數民族居民推行強制生育控制政策造成的。2017年7月新修定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中明確指出，“新疆實施“城二農三”生育政策：城鎮居民一對夫妻可生育兩個子女，農村居民一對夫妻可生育三個子女”。而新修定的條例與此前新疆少數民族城鎮居民可生育兩個子女，少數民族農牧民可生育三個子女的計劃生育政策之間並未任何衝突。這正是中國政府一視同仁地保護包括少數民族在內的各族人民合法權益的人口政策的具體體現。所謂對少數民族居民推行強制生育控制政策純屬無稽之談，將新疆民族平等的人口生育工作抹黑為“種族滅絕”，更是反映了某些西方國家和機構極其險惡的用心。
謊言二：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制定了2020年該州自然增長率接近於零的目標。
鄭國恩“引用”《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衞生健康委員會2020年部門預算公開》，指出克州“設定了前所未有的接近零的人口增長目標”，即該州2020年人口自然增長率降低至1.05‰，並藉此論證中國政府對維吾爾族等少數民族採取強制生育控制的説法。
事實上，鄭國恩的報告中完全篡改了克州相關文件的數字。克州衞健委預算報告（見圖1）中，其項目支出目標表中“人口自然增長率”使用的是百分比，即1.05%，其換算為千分比率後為10.5‰。這一數字與2018年克州人口自然增長率11.45%差距並不大。但鄭國恩報告卻故意篡改了比率的單位，捏造虛假數字來惡意攻擊抹黑中國政府在民族地區推行的計劃生育政策，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圖1：克州衞健委報告截圖
謊言三：違反計劃生育的婦女將被送入教培中心。
“將違反計劃生育的婦女送入教培中心”是鄭國恩報告製造的第三個謊言。該報告稱，新疆政府文件規定，違法生育者將參加教培中心學習，並“佐證”了“墨玉名單”中所提及的違反計劃生育政策是參加教培學習的最常見原因。
然而，諷刺的是，鄭國恩雖然在其報告中引用並列舉新疆各地州及縣一級政府關於開展計劃生育工作的文件，但所有文件從未出現鄭所宣稱的“違法生育者將參加教培中心學習”的提法。相反，文件中不斷強調遵照國家法律及地方法規開展相關工作。國務院新聞辦公室2019年6月發佈的《新疆的職業技能教育培訓工作》白皮書中明確指出，新疆開展教培工作旨在“消除恐怖主義、宗教極端主義滋生蔓延的土壤和條件，有效遏制了恐怖活動多發頻發勢頭，最大限度保障了各族人民的生命權、健康權、發展權等基本權利”。同時，《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口與計劃生育法》針對違法生育者的處罰已有明文規定，即依法繳納社會撫養費。新疆政府網站還對計劃生育進行了細緻政策解讀，對於因經濟困難暫時無力繳納社會撫養費的居民可視情節採取緩繳或分期繳納社會撫養費的方式解決。以上充分體現了中國政府既遵循依法治國的原則，在具體執行過程又兼具人性化的特點。而鄭國恩報告別有用心地捏造了教培中心的設立與計劃生育違法行為之間的關聯，企圖污名、否定新疆教培工作在反恐、去極端化方面取得的成績，惡意攻擊中國的計劃生育基本國策。
另外，鄭國恩報告中提及的所謂“將違法生育者送入教培中心的‘墨玉名單’”，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文件呢？2020年2月西方媒體公佈了一份沒有任何官方戳記所謂的“政府文件”，宣稱這份文件詳細記錄了新疆墨玉縣300多名維吾爾族居民被“關押”在教培中心的原因及在教培中心的表現，並宣稱違法生育是被“關押”在教培中心的首要原因。《中國日報》2月24日的報道經認真調查瞭解，所謂“墨玉名單”所列的311人，絕大多數都是墨玉縣博斯坦街道的居民，他們一直在社會上正常工作生活，從來沒參加過職業技能教育培訓，只有極個別感染宗教極端主義、有輕微違法犯罪的人員曾依法接受職業技能教育培訓。正如《環球時報》的社評所指出的，這份“墨玉名單”是捏造的，它的出現是西方炒作、抹黑中國新疆政策的慣用伎倆。
謊言四：2018年，中國宮內節育器新增例數的80%發生在新疆。
鄭國恩在報告中繼續製造着某些“聳人驚聞”的結論——“2018年，中國80%的宮內節育器（IUD）的新增例數都發生在新疆”。那麼，真相是什麼呢？根據國家衞健委出版的《中國衞生健康統計年鑑2019》數據顯示，2018年新疆新增放置節育器例數為328475例，全國新增例數為3774318例（見圖2），新疆新增例數僅佔全國新增例數的8.7%。顯然，真實數據與鄭國恩80%的結論相距甚遠。
圖2：《中國衞生健康統計年鑑2019》截圖
另外，從2015年至2018年，新疆新增放置節育宮內器例數在數量上並未呈現大的變化波動，並且2018年的新增例數較之2015年有所下降。雖然鄭國恩宣稱其數據來源皆為官方統計數據，但如此簡單的除法就能得出的數據，他卻算出了一個差之千里的答案，對於明眼人而言，其偽造數據的行為早已暴露無遺。
謊言五：中國政府對育有一孩維吾爾族婦女進行強制節育手術，及庫車縣喪偶或喪失生育能力的育齡維吾爾族婦女數量大幅增加。
鄭國恩在其報告中列出了伽師縣一社區季度查環登記表（見圖3），並稱當地計生系統對少數民族婦女進行了過度頻繁的計生檢查，試圖以此來佐證中國政府對育有一孩的維吾爾婦女進行強制節育措施。
事實上，中國的生育技術服務一直實行國家指導和個人自願相結合的原則，強調公民享有避孕方法的知情選擇權。包括維吾爾族在內的各民族居民在充分知情且自願的情況下選擇進行節育手術，婦女享有根據自身身體及家庭的情況在孕育一孩後選擇節育手術的自主權。且不論這份來源不明的登記表的真假，鄭國恩的報告中沒有任何證據來佐證婦女選擇在育有一孩後使用宮內節育器是政府強制的行為，而非自願的行為。他所謂的結論不過是其妄加揣測的產物。
圖3：鄭國恩報告中出現的“伽師縣庫木艾日克社區季度查環登記表”
還需指出的是，世界衞生組織官方網站已明確説明，“宮內節育器（IUD）是安全、有效、可逆的長效避孕方法。它是今天世界上使用最廣泛的可逆避孕法，估計有一千萬婦女使用”。相關醫學研究也指出，使用宮內節育器的女性應定期至醫院檢查以確保其放置位置正常。對於育齡婦女進行定期的婦科檢查，也有助於降低或預防其罹患婦科疾病風險，新疆婦科疾病的查出率已從2010年的41.6%下降為2018年的29.9%。中國政府長期以來保障與維護婦女權益的重要成果不容抹黑。
鄭國恩的另一個謊言更為荒謬。他在沒有任何依據的情況下炮製了庫車縣教培中心“關押”一些婦女導致其丈夫死亡，以及教培中心給育齡婦女注射“狄波－普維拉”（一種長效可逆激素避孕注射藥物）從而導致一些婦女失去生育能力的謊言。自新疆教培中心設立以來，諸多國外官方代表團及媒體記者進行參訪，他們都充分肯定了教培中心對學員宗教信仰、精神文化生活及醫療等需求的充分尊重與保障。而鄭國恩為其荒謬結論提供的證據卻僅僅是另一篇自己炮製的文章和在腳註中提及的一箇中國第六次人口普查報告中根本不存在的表格。
謊言六：和田地區某街道的漢族人口自然增長率是維吾爾族人口的8倍。
鄭國恩在報告中稱，2018年，和田市古勒巴格街道的漢族人口自然增長率是和田縣的人口自然增長率的近8倍，並用此數據指責北京正加速推動“漢族殖民政策”。讓我們看看鄭國恩是如何製造這一謊言的。
首先，鄭國恩在其報告中並未標註古勒巴格街道的街道自然生育率的數據來源，其數據來源的真假無從考證。其次，多種因素都導致一個街道社區的人口自然增長率在一年內出現較大變動。舉例而言，由於城市改造或搬遷等因素導致街道湧入大量的年輕人，那麼，其人口出生率可能提高，而人口死亡率可能降低，這都可能形成較高的人口自然增長率。再次，用一個可能存在特徵人口變動的街道對比一個縣的情況，藉此反映一個地區的各民族人口的變化，這顯然不符合人口統計學的基本規律。而如果我們對比2017年至2018年和田地區漢族人口與維吾爾族人口數量的變動，不難發現，2018年和田地區維吾爾族總人口是增加的，而漢族總人口是減少的。在客觀的數據面前，所謂的“漢族殖民政策”就是玩弄數字遊戲製造的謊言。
真相：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的變動屬於正常變動，其變動與國家推動婦女權益保障取得的成就緊密相關。
烏雲永遠遮蔽不了太陽，真相是最好的謊言粉碎機。自2010年以來，新疆人口自然增長率的確呈現出下降的態勢，但這一現象的出現絕非是國外某些機構或政客惡意捏造的所謂“中國政府對維吾爾族居民實施強制節育”導致的；恰恰相反，這反映出的是中國長期以來在少數民族地區推動保障婦女兒童權益政策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和取得的重要成就。
諸多社會學及人口學研究均已指出，人口生育率的變化與社會政策的變動、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婦女的生育意願及人口遷移等多種因素有着緊密關聯。換言之，人口生育率的變動是由多種因素導致的。另外，一些研究還強調婦女生育意願對於生育率的變化產生着重要的影響。
學者李建新、常慶玲對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數據進行分析發現，維吾爾族生育率較高的原因與當地社會經濟發展較為落後、女性早婚且受教育程度低、宗教信仰對女性生育自主權的限制等因素有着較為密切關聯。
縱觀近十年的狀況，一方面，新疆少數民族居民繼續享受着平等的甚至更為優待的人口和計劃生育政策，另一方面，新疆尤其是南疆地區經歷着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並且在中國政府一系列促進性別平等及保障婦女權益政策和舉措的推動下，少數民族婦女充分享有接受教育及就業的權利，這使得少數民族婦女在生育意願發生了新的變化，在生育問題上享受到更多的自主權。
生育率的下降與男女教育的平等化程度之間存在密切關聯。如今，新疆的各民族女性充分享有接受教育的基本權利。2018年，全疆小學學齡兒童入學率達到99.91%。越來越多的少數民族女性獲得大專及以上的學歷。1998年至2018年的二十年間，新疆女性接受高等教育人數及所佔人口比例增長顯著。據中國統計年鑑的抽樣數據顯示，新疆6歲及以上的女性人口中擁有大專及以上學歷的人數比例從1998年的5.07%增長至2018年的17.63%。
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也會影響女性自願推遲初次結婚及生育年齡。維族女孩木尼拉今年25歲，來自喀什伽師縣，目前在烏魯木齊就讀研究生。有穩定的男友，但木尼拉表示並沒計劃立刻結婚生子，她對自己的婚姻與工作有着周密的安排。她認為研究生順利畢業後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對自己而言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她計劃工作1-2年後再考慮結婚的事，而在生育孩子的數量上，她覺得一個孩子比較合適，也能接受兩個孩子，但生育兩個孩子的前提是她與未來丈夫能夠為孩子提供好的生活條件。木尼拉和周圍同學、朋友的結婚年齡已遠晚於她們的父輩，但她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晚婚”而焦慮或受到來自家人的壓力。來自克州的阿依努爾，今年32歲，她從小在克州的農村長大，家裏有4個兄弟姊妹，包括她在內的三姊妹都擁有本科以上的學歷，並擁有穩定的工作。阿依努爾研究生畢業後回到家鄉克州成為了一名高中老師。她現在已結婚三年，目前育有一孩並剛剛懷上她的第二個寶寶。阿依努爾與丈夫計劃只生育兩個孩子，因為夫妻倆認為兩個孩子可以未來互相陪伴。阿依努爾在懷孕期間進行定期的孕檢，在生育一胎期間，享受了法定的產假並領取了生育補貼。木尼拉和阿依努爾的故事反映出接受教育的年輕女性與其父輩在婚姻、生育問題上觀念的差異，她們會更關注個人的發展，也擁有更多的主見。
女性擁有更多的就業機會則是少數民族農村女性改變其生育意願的另一重要原因。近些年，內地省份積極對口援建新疆促進新疆經濟發展。以喀什為例，深圳在喀什建立的深圳產業園為當地農村女性提供了大量就業崗位，以前因為學歷低等原因只能待在家裏的少數民族女性紛紛走出家門、走進工廠，不僅提高了家庭收入，鍛鍊了自身能力，也變得更加自信。越來越多農村女性的生活半徑不再只侷限於家庭，通過工作與學習，她們更好地理解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也更重視子女教育的質量，而不再一味追求子女的數量。
以上案例及數據充分説明新疆少數民族婦女生育意願的變化絕非政策強制，而是在新疆長治久安、經濟社會向好的大背景下，在中國政府不懈推動各種保障婦女權益保障等舉措下，少數民族女性遵循其自主意願而發生的改變。這一改變正是中國性別及民族平等政策取得的重要成就，是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對聯合國通過的《世界人權宣言》《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等公約的遵循與恪守。
然而，一些國家及研究機構，出於意識形態偏見和一些別有用心的目的，通過捏造、篡改數據的卑劣手段炮製出種種謊言顛倒是非、惡意抹黑。我們堅信，真理大步走近，謊言就只得跑開。中國推行的民族平等政策一定會讓新疆更加繁榮穩定，各族人民都過上幸福美滿的好日子。
作者系新疆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林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