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上海證券報創刊三十週年。而我是1992年8月份大學畢業後分配工作,至今已有將近三十年工齡。我與上證報有較多交集,上證報基本見證了我的職業成長。
我同上證報結緣是在1994年外匯體制改革期間。1993年8月份,我結束為時一年的基層實習回到國家外匯管理局總局,分到政策法規司綜合處工作。1994年初,恰逢國家實施重大外匯體制改革,匯率並軌,實行以市場供求為基礎的、單一的(並非指單一盯住美元,而是指相對並軌前官方匯率與外匯調劑市場匯率並存的雙重匯率,現在境內人民幣外匯買賣使用統一的市場匯率)、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取消外匯留成與上繳,實行銀行結售匯制度,建立統一規範的全國外匯市場,實現人民幣經常項目有條件可兑換。
這奠定了現行外匯管理新體制的基本框架,涉及到許多重大制度變革(如有管理浮動匯率制度、銀行結售匯制度、中國外匯交易中心繫統等)。牽涉面廣、敏感性強,因此,改革和宣傳任務都非常繁重。我於1993年底從綜合處調入政策研究室從事研究工作。1994年初,全國外匯管理工作會議部署外匯體制改革工作期間,我被指派專門負責對外媒體聯絡工作。這開啓了我與境內外媒體二十多年的淵源。
上證報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市場媒體確實不同一般。當時,外匯局有重大消息對外發布的時候,主流媒體大都採用我們提供的新聞稿直接對外發布。而上證報記者拿到新聞稿後,還要加工潤色後才見報。我問跑口記者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解釋説,因為上證報是市場化媒體,新聞報道要強調個性化、差異化,更加突出新聞性、可讀性。
後面,我和上證報記者成為了朋友。他們時常向我約稿,讓我寫一些豆腐塊文章。這培養了我問題導向的研究風格,因為我初期的許多豆腐塊,實際上就是一問一答的口徑。這是我同一般的部門新聞聯繫人的差別。他們大都只是負責部門與媒體之間的聯絡、協調,而我很多時候還給媒體直接提供口徑。特別是當時信息公開、政策透明度意識遠不如今天,很少人願意這麼做。
外匯局的小環境一直比較好。歷任外匯局領導對輿論宣傳工作都比較重視,經常強調要注意發揮預期引導“四兩撥千斤”的作用。這也給我媒體聯絡工作提供了許多便利。很多時候,我寫完豆腐塊,經正常程序審核後非正式對外提供。這既聯絡了感情,也提升了自己。甚至1998年我被公派出國留學,暫時離開了工作崗位。而當時正值亞洲金融危機如火如荼,上證報記者還向我約稿説,亞洲金融危機對中國經濟影響很大、對中國改革開放有重要借鑑意義,建議我密切關注危機演變,撰寫相關評論文章。
起初,在上證報發表的文章大都是幾百字的豆腐塊。到了後期,上證報經常給我發表兩三千字的大塊文章,成了我重要的學術陣地。2015年離開體制後,上證報繼續經常向我約稿。只是那時候人比較懶,沒有開專欄,所以文章都是時斷時續。大多數時候,我都是以本名對外發表。有些時候,碰到敏感問題,則以筆名對外發表。因此,我在上證報上發表的文章應該多於能夠查找到的文章。
除了發表評論文章外,上證報的記者還喜歡經常就一些外匯政策問題對我進行採訪,即便是2008年底我從綜合司(1998年機構改革,外匯局政策法規司與辦公室合併成綜合司)調到國際收支司主持工作,不再負責對外新聞媒體的聯絡以後。2015年之前,記者經常向我諮詢一些口徑之外的東西,以便更好把握對外報道的角度。
2015年之後,我離開了體制,上證報對我採訪就更加頻繁了。如果説有什麼變化的話,就是我現在對口上證報的記者不是一兩個,而是好幾個。所以,以前的跑口記者我還能記住名字,現在卻記不住了。但是,長期以來,我們之間建立了一種相互信任,所以,我們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非常珍惜與上證報近三十年的緣分。祝願上證報越辦越好!為中國資本市場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建設添磚加瓦!
本文來源:上海證券報
作者:管濤
微信編輯:王時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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