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連升!5月外儲重回3.1萬億美元大關,人民幣匯率“底”在何方?

兩連升!5月外儲重回3.1萬億美元大關,人民幣匯率“底”在何方?
  儘管5月人民幣兑美元匯率一度逼近7.2,但匯率短期貶值壓力並未對當月外匯儲備形成明顯擾動。

  6月7日,國家外匯局發佈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5月末,我國外匯儲備規模為31017億美元,較4月末上升102億美元,升幅為0.3%。

  外匯儲備的小幅升值主要得益於5月匯率折算和資產價格變化帶來的正面估值效應。實際上,疫情發生以來,全球金融市場波動加劇,估值變動對外匯儲備規模影響較大,外匯儲備月度波動性也加大,例如,3月外匯儲備環比大跌461億美元,但4月又轉跌為增,但月環比大增308億美元。

  展望後市,國家外匯局新聞發言人、總經濟師王春英6月7日表示,當前,全球疫情和世界經濟形勢仍然嚴峻複雜,地緣政治風險上升,國際金融市場動盪加劇。隨着我國統籌推進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工作取得積極成效,我國經濟運行正逐步向常態化復甦。往前看,我國經濟潛力足、韌性強、迴旋空間大、政策工具多的基本特點沒有改變,將繼續支持外匯儲備規模總體穩定。

   估值效應拉動外儲規模繼續回升

  新冠肺炎疫情自1月底在全國蔓延以來,2-5月的外匯儲備規模經歷了從下跌到恢復增長的轉變。4月以來,外匯儲備連續兩個月實現正增長,截至5月末,外匯儲備規模僅較年初微降63億美元。

兩連升!5月外儲重回3.1萬億美元大關,人民幣匯率“底”在何方?
  王春英稱,5月,我國外匯市場運行穩定,外匯供求基本平衡。國際金融市場上美元指數小幅下跌,主要國家資產價格有所上漲。匯率折算和資產價格變化等因素綜合作用,當月外匯儲備規模小幅上升。

  民生銀行首席宏觀研究員温彬也表示,疫情發生以來,全球金融市場波動加劇,估值變動對外匯儲備規模影響較大,本月估值變動導致外匯儲備規模上升。從主要匯率變動上看,5月美元匯率指數貶值0.7%。非美元貨幣漲跌互現,歐元兑美元升值1.3%,英鎊兑美元貶至2%,日元兑美元小幅貶值0.6%。

  從資產價格上看,主要國家資產價格有所上漲,以美元標價的已對沖全球債券指數上漲0.3%;股票價格繼3月大幅下探後有所回補,標普500指數上漲4.5%,歐元區斯托克50指數上漲4.2%,日經225指數上漲8.3%。綜合考慮匯率折算和資產價格變化效應,估值變動導致本月外匯儲備規模增加。

  除了估值效應對外匯儲備形成正向支撐外,温彬認為,真實貿易和跨境資本流動對本月外匯儲備規模變動也產生影響。當前,海外疫情形勢仍然較為嚴峻,雖然4月我國出口金額同比增長3.5%,但外需減弱仍然對國際貿易形成較大沖擊,5月我國新出口訂單PMI仍然只有35.3%,預計真實貿易對外匯儲備規模形成拖累。另外,人民幣資產受到國際投資者青睞,5月北向資金淨流入超過300億元;5月末,境外機構託管的人民幣債券面額達到21130億元,環比增加1119億元,這是自2018年11月以來的連續18個月增長,跨境資本流入對外匯儲備規模增長形成貢獻。

   專家呼籲全球加強匯率政策協調

  5月,受國際因素影響,人民幣兑美元匯率經歷過短期的貶值壓力,市場關注度提高。5月27日離岸人民幣兑美元匯率當日貶值0.42%,幅度較大,盤中一度觸及7.1954的高點,逼近2019年9月創下的近期高點。

  匯率貶值壓力也對貨幣政策的進一步邊際寬鬆形成一定製約。5月以來,由於貨幣寬鬆程度不及市場預期,引發債券市場大幅下跌,市場資金利率也有所上行。招商證券首席宏觀分析師謝亞軒推測,央行對當前人民幣匯率的態度是“鬥而不破”。在現有美元指數等約束條件下,推測央行目前仍將2019年9月3日離岸7.1962和在岸7.1854的極值視為不破的“紅線”或“底線”。

  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再次強調,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基本穩定。維持匯率的基本穩定,對於當前穩外貿,以及金融市場的穩定都有重要意義。

  中信證券研究所副所長明明表示,一方面,從穩住外貿外資基本盤的發展目標來説,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定至關重要。另一方面,上證綜指與人民幣匯率之間的關係來看,人民幣匯率貶值時股票市場走勢往往表現不佳,因此從股票市場的角度考慮,人民幣匯率水平的相對穩定具有重要意義。從10年期國債收益率與人民幣匯率的聯動效應來看,人民幣匯率與國債收益率呈現較為明顯的負相關性,但當人民幣匯率出現明顯的大幅貶值時,匯率問題或成為貨幣政策面臨的一項重要約束。因此在當前背景下,穩匯率的重要性顯著提升。

  展望下一步的匯率走勢,謝亞軒認為,對大蕭條的深入研究表明,強貨幣對經濟具有抑制作用,大蕭條期間越早退出金本位的國家其經濟收縮的幅度越小,經濟復甦的速度越快。反觀2013年以來的全球經濟,全球兩個最大的經濟體和經濟增長兩個最重要的“發動機”,美國和中國,其實際有效匯率分別上升11%和20%。這一局面的形成,固然有經濟基本面的因素,但與日元和歐元區的“競爭性”貶值也不無關係。

  “非常之時當有非常之策,當前,在新冠疫情帶來的巨大經濟衝擊面前,更是需要美國、中國、歐元區和日本聯合起來加強貨幣政策和匯率政策協調,帶動全球經濟走出長期停滯狀態。鑑此,我對未來兩個季度美元指數的基準預測是下降至95以下,人民幣兑美元回到7左右的水平。”謝亞軒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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