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不是“美強慘”,賦予了原著沒有的可愛丨導演談

正在優酷熱播的《司藤》改編自作家尾魚的小説《半妖司藤》,講述設計師秦放(張彬彬飾)意外墜崖,喚醒了民國年間陷入沉睡的外星後裔司藤(景甜飾),兩人彼此守護、共同成長的故事。該劇因“人設新穎、劇情高能、造型絕美、風光迷人”收穫觀眾好評。日前,新京報記者專訪該劇導演李木戈。在談及劇中兩位主演的人選時,李木戈表示,景甜很適合司藤這個人物,人美、心美、氣場強大,“她本身也承受着很多流言蜚語和誤解,但依舊保持風度,做好自己,這一點跟司藤很像。”而張彬彬在李木戈看來則有一種憨厚感,“讓人容易託付,產生信任,有男人的安全感。”


司藤不是“美強慘”,賦予了原著沒有的可愛丨導演談

張彬彬和景甜合作默契。

 

改編:弱化恐怖驚悚部分,把怪力亂神調整為科幻

 

《司藤》講述了在民國初年,司藤本是單純的植物,卻被懸門主流門派排斥,居心叵測的道士丘山進行種種異化改造,把司藤變成了人間殺器。司藤從丘山的魔掌中逃脱,卻依然被陷害。幾十年之後,秦放在一次衝突中落入懸崖,他的胸膛被尖木刺穿,他的鮮血喚醒了司藤,而司藤的“妖氣”進入他的體內,也保住他的性命。李木戈告訴新京報記者,自己在看到這個故事時首先是被《司藤》的題材吸引,“女性視角為主的奇幻懸疑愛情,另外這個故事的人設和人物關係都比較新鮮有趣。”

 

原著以詭異驚悚的情節取勝,李木戈表示,改編的時候難點在於保留書中的情節和營造新的懸疑點的取捨,包括世界觀的重新架構,書中的驚悚恐怖氛圍如何影視化的呈現。“有個女人被捆住腳踝倒吊着”,原著一開場就是司藤被神秘女人倒吊放幹了血的驚悚場景。而在《司藤》中驚悚血腥程度地下降,司藤被殺方式變為枝蔓穿胸且迅速帶過。在李木戈看來,改編的時候弱化了恐怖驚悚的部分,為了讓更多的大眾能夠比較容易接受,“我們用一種唯美的處理方式代替了原書中的一些恐怖描寫,畢竟影視的傳播範圍更加廣泛,也要考慮受眾的接受程度和作品可能帶來的影響等問題。”

 

小説裏司藤是“妖”,劇版《司藤》將小説裏怪力亂神的部分調整為科幻。“妖”成了“苅族”——外星的生命基因與地球上一些植物產生融合,長年累月的進化後漸漸擁有自我意識。據李木戈介紹,這個改編是來源於書中後續描寫丘山當年就是用一顆隕石來催化異變司藤的,“那麼劇中就聯繫到了天外來客和植物的混合體的方向上。”


司藤不是“美強慘”,賦予了原著沒有的可愛丨導演談

《司藤》減少了驚悚血腥程度。

 

女主:不能簡單把司藤歸類為“美強慘”

 

“司藤,異變於西南,性狠辣,善絞殺,戰無敗績,同類切齒。”劇中的司藤是一個強大美豔的苅族角色形象。在“偽大女主”盛行的大背景下,景甜飾演的“傲嬌女王”司藤,是一個讓同族與懸門皆聞風喪膽的存在。並且,司藤的人設打破了以往“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套路設定,對敵人毫不手軟、對感情乾淨利落的她,彷彿一個“行走的女王”,強大而神秘。與以往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女主不同,劇中的司藤是人人懼怕人人喊打喊殺的異類。“同類切齒、懸門色變”,她不受所有人待見,人人都怕她恨她,但是沒有人真正瞭解她,她的過往,她的成長,她形成今天性格的原因,人人只因為她的名字和傳言就給她定罪了,這是她與這整個世界對抗的地方。


通過秦放等人的深入接觸,漸漸讓觀眾明白司藤骨子裏其實是什麼樣的人,慢慢進入她的過去成長的悲慘經歷,對她產生理解同情和喜愛的感覺。在李木戈看來,這個過程很像一個溏心的雞蛋,“你小心翼翼地剝開硬殼,然後又要保證這個雞蛋的完整,既看到又不打擾干預,保持她的體面。”

司藤不是“美強慘”,賦予了原著沒有的可愛丨導演談

劇中有很多搞笑的情節。

   

劇中,景甜飾演的司藤還有着原著沒有的可愛和人情味,會被蟲子嚇到,在拍證件照的時候被不斷提醒要露出耳朵、去掉首飾、還要卸掉妝容,而司藤只能握着手中“忍”的小木牌,這個片段讓司藤更加生動可愛。李木戈表示,司藤這個人物在保留原著描述的核心特徵以外,給她設計和增加了很多人性化的小細節,有些是從植物屬性出發,比如怕火怕蟲子,喜歡曬太陽;有些是從女性角度設置,司藤在原本的故事裏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不是修煉了千年的老妖怪;有些是從一個妖或者外星人的角度設置,目的是通過這種多面多緯度的塑造讓人物更加豐滿立體,也接地氣了。

司藤不是“美強慘”,賦予了原著沒有的可愛丨導演談

景甜盡顯“女王”氣質。

 

劇中司藤的人格是一分為二的,復活的司藤是善的一面,而死去的白英是惡的一面。司藤復活後的成長線索其實是找回另一半的過程,這另一半既包括異能,也包括人格。在李木戈看來,司藤本身是一個關於成長和和解的故事,司藤在找尋自己另一半骨骼的過程中慢慢豐滿了自己的人格,感受到了人間的親情和愛情友情,從原來的厭世避世變成了可以為了愛的人入世,也跟過去的恩怨做了了斷或和解。“《司藤》整體是一個漸進的故事,人物情節和人物性格都是漸進豐滿的。”所以,李木戈認為,不能簡單地把司藤歸類為“美強慘”,“這些屬性她身上都有,但是更多的表現出來的是她獨立自主的人格魅力和內外反差的人性表現。”

 

CP:可以代入很多生活中的人物情感關係

 

劇中,司藤和秦放這一對“共生”CP線也戳中了很多人的萌點。劇中司藤因秦放的血而復活,而秦放也因為司藤的異能而重生,兩個人的命運綁定在一起,難以分離。原著中司藤和秦放的感情線埋得非常深,在故事的最後才有所顯露,據李木戈介紹,劇中改編增加了很多秦放司藤之間情感的互動,這一點是相比原著變化比較大的,“因為在影視劇中大家關注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所以我們把秦放司藤的情感線索提前了,把糾纏和對彼此的影響加深了。”

 

劇中,司藤與秦放的關係,是命運的相互羈絆,他們誰離開誰也活不了。秦放一開始曾試着逃離司藤,可真遠離了“妖氣”,他就迅速衰老,他不得不以司藤為圓心生活。在李木戈看來,這種共生關係是書中提供的,很有趣,又超現實又接地氣,“可以類比代入很多生活中的人物情感關係。”


司藤不是“美強慘”,賦予了原著沒有的可愛丨導演談

張彬彬和景甜海報。

 

拍攝:一開始給美術定的方向就是古風為主

 

在首播之後,《司藤》中景甜的旗袍造型率先“美出圈”,如果説劇中有什麼比景甜的旗袍更美,那便是實景部分。網友紛紛在彈幕裏留言,“《司藤》把雲南的風景拍成了壁紙”。實景拍攝是李木戈個人比較喜歡的方式之一,不僅畫面更加自然,也更利於給演員身臨其境的感覺。為還原原著中神秘又美輪美奐的世界,劇組堅持採用實景拍攝。原著裏寫“司藤,異變於西南”,為了找到符合原著設定的故事發生地,李木戈説,當時綜合考慮了國內省份的地形地貌特徵,選擇了雲南省,到雲南實地看景時,他和美術指導一起走遍雲南省內各個地方後把範圍進一步精確到了香格里拉,大理,巍山古城,西雙版納,無錫,橫店,“因為劇中分為現代和民國兩個部分,所以選景的範圍也比較大。”

 

取景地選定的背後,依託的是劇組一開始就定下的場景風格:“既出世,又入世。”李木戈表示,這是他跟編劇們在改編劇本的時候就確立下來的方向,這是跟着司藤的人物脈絡走的,因為原著中司藤是一個從舊時代來的人,恩怨也是七八十年前的恩怨,會讓這個故事本身有一種時空的穿越感。而司藤本身雖然來到了人世間,但她卻沒有真的入世,她最後還是要做回自己。“所以一開始給美術定的方向就是古風為主,古今交雜,降低人間煙火氣,希望劇中呈現的建築和景物都是能講故事的,哪怕一棟房子一面牆壁,它就靜靜的矗立在那,但是讓你覺得它歷經風霜,充滿故事。”


新京報記者 劉瑋

編輯 佟娜 校對 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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