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陳沖曾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發佈一條動態,表示自己的女兒已經在哈佛大學畢業,並且得到了學院的最高榮譽。
今天女兒從哈佛大學畢業了,得到了學校最高榮譽Summa Cum Laude和英語系畢業論文的最高獎項George B.Sohier Prize。因為疫情,這一屆的畢業典禮被延遲到一個無法預估的未來……
從動態配文中可知,陳沖的女兒非常的優秀,在學校的成績已經領先無數同齡人。
作為媽媽,陳沖的優秀是無法掩蓋的,18歲成為“雙料影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她的背後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陳沖的姥姥史伊凡,一個不一般的女人……
01
陳沖,1961年出生在上海,天生就帶着上海小女人的風範,卻將自己活成了女強人。
這一切都和姥姥脱不了干係,小時候她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當然姥姥也在這個院子裏。
她小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姥姥的屋裏打地鋪,因為父母總是將房間變成他們的家庭辦公室。
因為從事醫學工作,所以經常有忙不完的工作,所以她的父母經常把工作帶回家,沒有時間管她也顧不上她。
於是,姥姥史伊凡擔起了看孩子的重任,不過小時候的陳沖很聽話,她不鬧騰喜歡安靜。
喜歡在地鋪上翻閲姥姥書架上的書,喜歡依偎在姥姥懷裏聽姥姥講以前的故事,聽到精彩的地方還會忍不住鼓掌叫好。
説起陳沖的姥姥,時間就要追溯到當年的戰爭中,那時候尚且年輕的史伊凡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知名學者。
而陳沖的姥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當年張昌紹教授就是我國的傑出的醫學專家,年輕的時候在英國留學,對西醫有頗深的研究。
陳沖母親(後排右)、姨媽、外婆(前排左)、外公
眼看自己的國家在戰亂之中,他放棄了英國給出的高官厚祿,回到祖國救助那些傷員和病號。
才女史伊凡就是這樣看中了這個男人,才一心嫁給他。
作為我國最早的學者,年輕時史伊凡也是英美留學歸來的高級人才,當年在重慶歌樂山上,只是一間普通的草棚中。
她一人創辦醫學雜誌,還出版了自己丈夫張昌紹教授的《磺胺類藥物》《現代藥理學》等醫學著作。
夫妻二人對國家的貢獻可謂功德無量,陳沖姥姥的不簡單不僅僅是對國家的貢獻。
還有身邊的一大批朋友,那時候她愛好寫作,是一個愛動筆桿子的人,詩人徐志摩、作家丁玲、沈從文都是她的好朋友。
那時候她是華東作家協會的會員,就連被稱為“東方居里夫人”的華裔物理學家吳健雄都是她的舊時同窗。
這樣一個女人,甚至對孩子的教育有多麼的重要,也因此面對陳沖總是言傳身教,一點點的影響着自己的外孫女。
02
曾經史伊凡也被批鬥過,以至於陳沖3、4年級的時候家裏的生活從衣食無憂變成了捉襟見肘。
每天買菜的錢都是一點點摳出來的,但是姥姥是有遠見的人,見過世面也深知孩子的目光不能短淺,需要見見世面。
於是,一個震驚了全家的決定出現,讓陳沖歡欣雀躍。
正值家中沒錢的時候,姥姥提出帶陳沖出門旅遊的要求,並且不接受反駁。
那時候語文課本中有一篇描寫南京長江大橋的課文,於是這座大橋成了他們的第一個景點。
後來在採訪中,陳沖回憶説。
站在南京長江大橋上我感受到無比的驕傲 ——並不是因為建橋的人克服了重重困難完成了這座壯觀的大橋,而是因為全班甚至全校只有我一個人親眼見過它。
正是因為見的多了,陳沖小小年紀時就變得處事不驚,對於一些畢竟緊急的事情不會過於慌張。
而這一點,正是姥姥在那趟旅行中教給她的,讓她受用終生。
1977年和1978年,是陳沖人生中的重大轉折,也是姥姥最緊張的兩年,她不想自己的外孫女變得世故。
1977年主演了謝晉導演的《青春》,78年又拍了《小花》成為“雙料影后”,名氣自然響遍全國。
這時候無數影迷開始找上門,其中包括一些“高幹子弟”,為了不影響陳沖學習和生活,姥姥真正做到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一個人一把板凳,坐在門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陳沖戲外的正常生活。
漸漸的那些慕名而來的人和姥姥有了交情,甚至還時不時的帶些東西回來看看這個健談的老人。
人嗎,經歷的多了,見得多了,能聊的也就多了。
陳沖看着門口的姥姥心裏很心疼,但又無可奈何,家裏似乎除了姥姥能做到這一點,再無其他人能做到了。
那時候18歲的陳沖默默的在心裏説了一句,“姥姥,謝謝您!”
後來,陳沖去美國留學了,但是無數人都説她在中國賺夠了錢,出國享受去了,這時候還是姥姥站出來竭盡全力為她洗清。
“陳沖不是白眼狼,我們家所有人都去美國待過,我們都回來了,陳沖也會回來的。”
是啊,正如姥姥説的那樣,全家都在美國待過,最後不都回來了?
姥姥的堅持為陳沖挽回了名聲,也從那時候開始很少能見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女。
03
姥姥是個很超前的人,有什麼新鮮東西都想嘗試,有什麼未知的事物都想了解一二。
於是,在陳沖的心裏全都是世界各國的風情,和國外流行的東西,偶然間看到陳沖提起國外興起的假髮。
姥姥想到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一頭秀麗的長髮,當年為了工作方便剪了短髮,後來也沒了留起來的心思。
便在電話裏告訴陳沖,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她帶一頂略微帶卷的假髮。
從那次之後,陳沖只要回家看姥姥,總能遠遠的就看到姥姥帶好假髮,在窗台上翹首以盼。
再後來,姥姥真的上了年紀,開始忘記身邊的人,甚至就連最寶貝的外孫女也忘記了。
有時候陳沖給姥姥打電話,兩人長篇大論的聊着,卻始終聽不到一聲稱呼。
陳沖知道,姥姥還是那個“健談”的姥姥,但是忘記了她的名字和她到底是誰,掛斷電話陳沖痛哭出聲。
最後一次,陳沖出現在姥姥的身邊,那時候姥姥已經得了胰頭癌,那個年代很難治好。
醫生讓姥姥住院,但是姥姥就是不願離開自己住的房間,眼睛時不時的看着地上陳沖曾經打地鋪的地方。
即便陳沖站在她的面前,陳沖抹去眼角的淚水,上前扶着姥姥送去了醫院。
可誰能想到那天晚上,姥姥鼓動了一整個病房的病友出逃,護士無奈之下把他們的鞋子收了起來。
知道這件事的陳沖哭笑不得,卻也心疼無比,姥姥去世的時候陳沖沒有在身邊。
也錯過了見姥姥最後一面,不過她知道即便自己真的站在那,姥姥也認不出,在姥姥的心裏似乎只記得屋子裏打地鋪的小女孩了。
從那個打地鋪的小女孩到18歲的“雙料影后”,陳沖的背後第一功臣是姥姥,姥姥的身份從來都不簡單也被人銘記着。
如果沒有姥姥,也許陳沖早已物是人非,只是曾經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姥姥,再也見不到了。
如今的陳沖有自己的生活,她學着姥姥教導她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將自己的孩子教育養大,最終是如此的優秀。
姥姥在九泉之下,也曾帶起一絲笑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