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雖遲但到,劇版《功夫熊貓》把電影粉飾的毛病,全犯了

由 諸葛寒香 發佈於 娛樂

近代講“西學東漸”,現代變成了“東學西用”,尤其各路好萊塢動畫,以《花木蘭》《功夫熊貓》為代表,就是一場耐人尋味的文化遷移。

如今,《功夫熊貓4》還沒來,《功夫熊貓:神龍騎士》已經悄悄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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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的神龍大師累了,他決定乾點不一樣的。

比如,重新變回可愛的大熊貓阿寶,在祖國的大好山河尋找各地美食,當然,這一路其實他沒忘給聞訊而來的粉絲們簽名,畢竟人家現在也是名聲大噪的人物。

這次,阿寶準備去嚐嚐傳説中的無比派——藏在遙遠山村的超級美食。

剛到村口,阿寶就被粉絲緊緊包圍,隨着他的傳奇家喻户曉,每個孩子都希望成為和神龍大師一樣的英雄。

名聲確實能夠滿足虛榮心,但也是負累,甚至讓阿寶連坐下吃飯都有些困難。

無比派的傳承者只好將阿寶帶到自家樓梯間,好讓他安安靜靜嚐嚐美食。

此時,村裏卻正醖釀一場陰謀——一對神秘的黃鼠狼要來偷鎮村之寶。

除了無比派,本村最大的榮耀是一隻具有超強能量的武高手套,手套一直被懸掛在極高的竹竿上,由一眾高手日夜把守。

阿寶正在等待美食,黃鼠狼已經飛檐走壁潛伏到了武高手套附近,憑超高的彈跳力拿到了寶貝。

聽聞外面騷亂,正準備享用美食的阿寶連忙衝出,只見他一躍而起將手套搶回戴在自己手上。

然而,由於沒掌控好落地慣性,阿寶戴手套的手支撐自己的瞬間,釋放了手套的能量,將整個村莊夷為平地。

趁眾人驚慌失措的當口,黃鼠狼再度奪走寶物,阿寶也從眾星捧月的“熊”生巔峯跌入人人喊打的至暗時刻,畢竟確實是他弄丟了寶貝又毀掉村莊。

回程的路上,阿寶全然失去當初的意氣風發,但神秘人流浪騎士布蕾德的出現卻改變了阿寶。

原來,偷走武高手套的黃鼠狼是來自英國的大盜,他們想集齊傳説中的四大武器推翻女王統治,而布蕾德騎士此行目的便是阻止災難發生。

為了證明自己只是“好心辦壞事”,阿寶也決定加入隊伍,但他和騎士大相徑庭的處事方式卻成了組隊打怪的第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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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的基本要素包括性格各異的團隊、關卡式的考驗與目標明確的反派,《功夫熊貓》系列也一直按這個模板創作。

《功夫熊貓:神龍騎士》新番,為一直以來孤軍奮戰的阿寶增加了一個性格相左的夥伴。

熟悉阿寶的觀眾都知道,這隻自小便喜歡滾來滾去的熊貓渾身散發着不靠譜,但經歷過一系列冒險,他總能用中國功夫化險為夷,時而可靠時而恍惚。

而這次新加入的流浪騎士布蕾德則與阿寶截然不同,她的人設多少還有點《冰與火之歌》中布蕾妮的氣質,處事認真、思維傳統,是腳踏實地成為女騎士的名門望族,在她眼裏,從神龍大師到自毀名聲的阿寶幾乎等於離大譜。

於是,當二人陰差陽錯成為搭檔後,布蕾德與阿寶最大的阻礙便是不信任,而關卡則成了二人的默契試煉。

從火山熔岩中奪回佩劍,到高山寺廟拯救人質,每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都在阿寶和布蕾德的配合下有驚無險解決了。

這些冒險不僅為二人瞭解彼此留下空間,還同樣豐富着劇的視覺呈現,以各地不同的環境風貌讓觀眾在山水意境裏,感受中國功夫與騎士精神的互動。

《功夫熊貓:神龍騎士》還保持着系列一貫的想象力,用不同動物的居住環境、生活習性進行合理的人性轉換,平面與3D兩種模式靈活跳轉。

至於阿寶和布蕾德要對抗的終極反派,則將隨着四大武器的出現揭開面紗,而主角們也將在冒險之旅中成為最默契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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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功夫熊貓》上映,齊聚傑克·布萊克、成龍、達斯汀·霍夫曼、安吉麗娜·朱莉、劉玉玲等一眾好萊塢大腕的配音陣容,展現出攻城略地的決心,而笨熊貓逆襲成武林高手的故事,又兼具日漫的燃魂與爆款爽劇的套路。

《功夫熊貓》不僅當時衝入美國票房榜高位,還成為中國內地第一部票房過億的動畫片。

如此熱度,讓續集迅速安排,劇也緊隨其後,《功夫熊貓:神龍騎士》便是其中一環。

按照一部一個boss的套路,《功夫熊貓》系列已經抓住了調用東方文化的流量密碼,有觀眾願意為此買單,也有市場需要這種中西結合的產物。

但就算引入英國的騎士精神,《功夫熊貓:神龍騎士》仍然暴露出工期過短、設計不足的問題,比如流浪騎士的建模質量低下、動作戲姿態重複等,哪怕為了兼顧成人與兒童兩種觀眾而降低觀影門檻,《功夫熊貓》也不該交出如此敷衍的答卷。

問題核心在於,這個由美國人操刀卻調用“功夫”與“熊貓”兩種重要中國元素的作品,始終水土不服。

比如:故事一開篇提到的無比派,試問在中國,怎麼可能會將“派”這種食物列入東方美食體系呢?

此類細節不勝枚舉,即便《功夫熊貓》系列獲得了票房認可,但它始終是美國人想象中的中國熊貓與中國功夫,其中諸如五指山、功夫大師乃至各種建築、寺廟與皇帝等意象,也不過都是被二次創作的臆測罷了。

至於英國騎士與中國熊貓拯救世界的故事背後,最終肯定的還是浸潤已久的美式價值觀——“做一個正義的造夢者,才能完成偉大的個人英雄主義”。

當然,這種西式的文化掠影能夠讓觀眾加強自我肯定,但亂用東方元素包裝西方思維,可能還需要更深入地紮根,才會順暢自然塑造一個接地氣的中國角色,而非用想象蓋高樓,借虛擬造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