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38歲吳昕落地營業,網友近距離直拍,原相機下的狀態接地氣

由 司空梓瑤 發佈於 娛樂

最近,吳昕又哭了。

在綜藝《媽媽,你真好看》裏,班主任劉雯當面指出,吳昕媽媽衣服搭配有問題。

所以晉級只能待定。

吳昕眼睛一下子紅了,對着媽媽説:

“媽媽,我對不起你。”

媽媽搖搖頭,安慰她説“沒關係”。

可吳昕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劉雯看到後,安慰她:“昕姐,真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吳昕搖搖頭。

“沒事,我想出去一下。”

説完,起身離開座位,奪門而出。

情緒失控下,她更是對着跟拍的攝像機喊道:

“你別拍了!”

而在另一處角落,劉雯也哭了。

無人安慰。

只是默默用紙巾擦拭着淚水。

顯然,劉雯是偷偷溜出來哭泣的。

同樣是哭泣。

劉雯顯得低調而剋制。

而吳昕,還像個孩子似的,哭得梨花帶雨。

但正如劉雯所説:“節目是殘酷的。”

她們必須要選出3個優秀的選手,和胡兵組進行終極PK。

容不得半點疏忽。

既然來參賽,意味着選手就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來承擔一切可能的結果。

可吳昕,又再次被自己“擊敗”。

節目播出後,#吳昕自責拖累媽媽痛哭#詞條,再次上了熱搜。

果不其然,網友開始炮轟。

“40歲的人了天天上節目哭,能回家哭不?”

“遇事能別和小姑娘似的,就哭嗎?”

自己的媽媽被不斷待定,作為女兒,吳昕內心肯定不好受。

尤其是給出的建議沒有幫到媽媽,內心會生出強烈的自責感。

可是吳昕呀,你哭的次數真的太多了。

早在2019年,就有人統計過,吳昕因為“哭”,上了九次熱搜,這在娛樂圈也是相當罕見了。

那麼吳昕為什麼這麼愛哭呢?

原因就是自卑。

這種自卑,是從她加入《快樂大本營》開始的。

2006年,吳昕從15萬人中脱穎而出。

成為“快樂家族”的一員。

那時的她非常自信。

唱跳俱佳。

臉上閃動着靈動的笑容。

可當時有五位主持人。

三男二女,風格必須足夠鮮明才能讓觀眾記住。

謝娜性格爽朗,專業搞笑。

那麼吳昕呢?

當時電視台給她設定的人設是乖乖女。

主要職責就是賣萌,裝可愛。

本想向觀眾呈現不同的主持風格。

不曾想,從那以後,吳昕就遭受了嚴重的網絡暴力。

“這人是幹嘛的,那麼笨,什麼也不會。”

“她爸是台長嗎?怎麼還在這兒?”

.....

每次“快樂家族”集體出現,台下的人永遠喊着“何老師”“娜姐”“嘉哥”“海濤”。

唯獨沒有吳昕。

吳昕只能強顏歡笑。

有時實在尷尬,就低頭看地板。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6年。

直到一次有人在台下了喊了她的名字。

吳昕渾身就像電流湧過一般,非常激動。

甚至難以置信:“他是在叫我嗎?”

只是這種小驚喜並不能給吳昕帶來足夠的支撐。

在“快樂家族”十幾年,她始終像個小透明。

即便沒有人再強行規定她賣萌,裝可愛,她也沒有打造出適合自己的辨識度。

心理學曾説,“性和攻擊性是人類的兩大動力。”

性讓人類繁衍子嗣,延續生命。

而攻擊性,則是人類的本性,是慾望的展現。它會讓人充滿生機,散發着“野性”的氣息。

攻擊性如果被外界接納,就會成為積極的生命力量。

如果不能,就會轉為向內攻擊,挫傷自己。

吳昕就屬於後者。

長期的負能量,導致吳昕變得敏感,自暴自棄。

在很多期關於吳昕的節目裏,我們經常能聽到吳昕自我否定的聲音:

“是不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

“我是不是很差?”

“要不我們就算了。”

參加《極限挑戰》時,她多次表示要放棄。

自己主持的節目被砍,一直耿耿於懷。

甚至懷疑是因為自己沒有價值,導致其他女孩受牽連。

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時,因為被要求學樂器而崩潰大哭。

這次帶着媽媽參加比賽,不堪壓力,又再一次哭了。

不擅長;

不會做;

自我攻擊;

甚至放棄。

吳昕總是處在“情緒失控”的邊緣。

情緒上的不穩定,也導致吳昕對未來生恐慌感。

她害怕自己平庸地老去。

一次易立競問她:“你害怕老去嗎?”

“我特別害怕。”

她狂吃各種維生素,養生片。

熱衷泡腳。

泡腳容器一買一大堆。

幹完這些,吳昕一個人玩起了拼圖。

她把自己封鎖在一個小世界裏。

用來抵抗時間、孤獨,和自己的不自信。

吳昕深知自己的缺點。也有做出過改變,嘗試拓寬自己的領域。

她做過演員。

研究彩妝。

涉足時尚界。

參加脱口秀。

甚至自己經商做老闆。

有過失敗,也有小小的成就。

可是一有挫折,或者遭遇批評,她就會立刻否定自己。

還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當眾痛哭。

然後,就會被網友指責“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長進”。

吳昕涉足的領域雖然眾多,卻沒有一樣是亮眼的。

她不努力嗎?

她很努力,可她缺少貫徹到底的勇氣。

也沒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以至常常表現得很擰巴。

吳昕曾説,她對自己的人生規劃,是好好學習,畢業後去當老師。

進入主持這一行,完全是長輩決定的。

簽約那年,全家為了吳昕是否去做主持人,組織開了個家庭會議。

全家人分成兩派討論。

反對方説讓吳昕繼續讀研究生,然後去當老師。

支持方讓吳昕繼續參加比賽,要對觀眾負責。

討論一個晚上後,姥爺拍板,讓吳昕簽約試試。

吳昕這才繼續參加比賽。

從參賽、入選,到正式跨入這一行。

吳昕揹負的都是家人的希望。

從小到大,父母就給她報各種培訓班。

她一直在被動地努力。

父母覺得好,那就去做。

來到湖南衞視,高強度的工作曾把吳昕逼哭。

她忍不住給媽媽打電話。

沒想到,一向温和的媽媽對吳昕説:

“既然大家都做了這個決定,那就要硬着頭皮去把這件事做完。有一天你回來了,也是要你在這個位置站穩了,你再回來。”

工作三年後,她去廣州看爸爸。

來到爸爸的宿舍,發現一間狹小的房間,放着上下鋪的鐵牀。

牆上只有一個破舊的空調。

炎炎夏日,爸爸就在這樣的環境裏工作。

吳昕很慚愧。

所以我們可以發現,吳昕除了做自己不擅長的工作時會哭。

提起自己的父母,也常常流眼淚。

總是認為自己做得不好,非常自責。

2015年,吳昕談了一個圈外男友。

但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

父母苦口婆心:

“我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東西!”

吳昕不聽,執意要和男友在一起。

後來她與男友分手。

2016年,吳昕的微博突然轉發了一個普通用户的微博,並配文:

一切都多不容易,你我知道。

隨後微博被吳昕秒刪。

沒多久,吳昕的經紀公司發了一則聲明,微博被盜號,並不是吳昕本人發佈。

原來前男友不滿吳昕提分手,利用吳昕還沒退出的微博,發佈了這條微博。

微博被刪後,他繼續用自己的小號發佈。

一時間,整個微博陷入癱瘓。

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些照片。

吳昕崩潰了。

媽媽也因此暴瘦20斤。

自那以後,吳昕對爸媽的愧疚感更深了。

她很努力地做着不擅長的事,就是不想自己半途而廢。

不想給爸媽丟臉。

聽話的孩子很難快樂。

從叛逆到獨立,是一個人精神成長的必經之路。

這個歷程,如果遭遇父母或外界打斷,就會後患無窮。

我相信吳昕身上有我們大部分人的影子。

求學,工作,結婚,很多時候,都是為了不讓父母失望。

這也不算錯。

但有一個度的問題。

長輩的經驗,只是我們做決定的參考。

長輩的期望,不是我們無條件服從的標杆。

人生是自己的,

幸福是自己的,

當然責任也是自己的。

如果把滿足父母和外界的期待,作為我們人生的使命,我們就會不斷否定自己。

變得自怨自艾,自責自貶。

寫到這裏,我想告訴吳昕以及吳昕們,不要在意批評,不要為此否定自己。

應該反覆對自己説:

有人欣賞,那是他有眼光;

有人不喜歡,那是他瞎了眼。

我們活在世上,只需要賺人民幣,不需要活成人民幣。

我們當然希望自己能讓別人開心。

但不需要以委屈自己的方式,來取悦任何人。

不管這個人是父母、權威、同伴、戀人,還是在網絡上活躍的看客。

作者:綠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