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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昕:《再見,少年》重表達《我的姐姐》偏共鳴

由 費玉榮 發佈於 娛樂

電影《再見,少年》導演殷若昕接受1905電影網專訪


1905電影網專稿 電影《再見,少年》上映,這也是導演殷若昕和演員張子楓繼電影《我的姐姐》之後的二度合作。但事實上,這部電影是導演的處女作。


《再見,少年》從社會結構層面上對“青春”給予更深層次的解讀

 

作為殷若昕導演的處女作,《再見,少年》不同於其他的青春片,故事聚焦在千禧年下崗潮的背景下,直面原生家庭、青少年犯罪等現實議題,致力於將成長的殘酷與美好相互碰撞,從社會結構層面上對“青春”給予更深層次的解讀。

 

影片劇本前期就入圍了上海國際電影節等影節的創投單元,後期更是被知名電影人焦雄屏看中,擔任影片監製。問及為什麼選擇擔任這部電影的監製,焦雄屏坦言,正是看中了劇本中的那種友情,很純粹,很簡單。

 

電影完成之後,先後入圍了電影頻道傳媒關注單元和海南國際電影節,並同一部分觀眾和媒體見了面。影片原計劃在4月中旬和觀眾正式見面,卻因為種種因素,檔期不得不暫時後移。但這種後移反而給了殷若昕更多修改的時間和空間。

 

這次修改對於殷若昕而言,更像是一種審視,或者説是回溯,“原來有的內容被拿掉了,後來從更多因素的考量,又選擇把那一部分放進去,讓故事能更充實一些。”影片此前在影展上的時長長達105分鐘,如今的成片則相應多出了5分鐘。


殷若昕不斷反思自己創作初衷

 

事實上,粗剪的版本長達4小時,但出於後續院線市場的考量,殷若昕開始了長達1年的剪輯,“我有面對市場的自覺,哪些部分是要被拿掉的,哪些部分內容一定要在場上,才能夠去説清楚的。”後來《再見,少年》控制在了2小時左右,但周邊不少人告訴她,處女作面對市場時,時長還是要儘可能短。

 

但在過去4個月之後,她不斷反思自己創作初衷,還是重新調整到了目前的版本。

 

這種調整的思考有來自《我的姐姐》的市場反饋嗎?我們把這個問題丟給了她。萬萬沒想到,她很果斷地告訴我們,“沒有。”

 

“我在做《再見,少年》的時候,更多心情是做自我表達,我自己並沒有特意想要和觀眾有太強烈的共鳴。但相反,我在創作《我的姐姐》的時候就會有很強烈的敏感度,在一開始就和團隊説明白,這部作品需要和觀眾有互動。”


《再見,少年》中的作者表達成為了殷若昕創作的初心

 

《再見,少年》中的作者表達成為了殷若昕創作的初心,即便有了《我的姐姐》良好的市場反饋之後,也依舊沒有動搖她的初心。

 

強烈的自我表達,以及面對市場的高訴求,急需在這部《再見,少年》中得到平衡。監製焦雄屏甚至在看完電影劇本之後,建議殷若昕把這部作品放在自己的第三部乃至更後面進行拍攝,這樣能有更多的經驗和能力去掌控這個作品。

 

殷若昕非常明白焦雄屏的這種建議,但那會兒對她而言,這是擺在眼前的一種機會,“對我來説,這種感覺太神奇了。而我自己的性格不太容易後悔,也不太容易去猶豫。後來焦老師跟我理性的分析了它有可能會遇到的一些情況,那我就做好良好的預案。哪怕我知道它可能會有一些遺憾,但我已經全力以赴啦,我就覺得不會是遺憾。”


《再見,少年》創作中涉及了不少原生家庭、校園暴力等社會議題性質內容

 

和《我的姐姐》一樣,這部電影創作中涉及了不少原生家庭、校園暴力等社會議題性質內容。殷若昕為此也做了不少鄉野調查。在創作中,她把時間線安排在了2000年,這同樣是她成長的年代,有她自己對這個時代的理解,有她周圍人的故事。在做整個調查的時候,她在回望調研對象的成長,她更多感嘆對方身上原來發生過那麼多特別的事情,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事情,才成就了現在的他。

 

對人和人的命運的挖掘,成為了刺激殷若昕創作的鑰匙,“我的創作總是從人而來的,我會先關注那個人的命運,無論是我自己寫的《再見,少年》,還是我去執導的《我的姐姐》,我都要先去那個人物命運裏走一遭,當我和他能夠產生強烈的共情了以後,我就想要去説他們的故事。”


殷若昕對人物的困境充滿了好奇

 

不管是過去的兩部作品,還是未來創作的作品,殷若昕對人物的困境都充滿了好奇。但事實上,眼前這位導演並不是一個逆境中成長的人,用她自己的話來説,反而非常的平穩,但恰好又是這種平穩刺激了她的叛逆,“其實人也一樣,我自己在平穩中有所叛逆,我也會好奇如果一個人在極端困境中,又會何處何從呢?”

 

《再見,少年》和《我的姐姐》都是這種困境下的創作,即便如此,她也沒找到真正的答案。沒關係,她把答案交給了未來的作品,忙碌完《再見,少年》之後,她會推進自己第三部導演作品的創作,“但不着急,我會有節奏地推進,我喜歡的作家的新書還沒來得及看,而且我還要天天看美劇呢。”